第一百一十四章 跨年奖

似是炫耀般故意拔高了声音,“我去看看我们家小青收拾好了没,你就在房里呆着吧。”

胡乱提溜上裙子,腰带还为系好的水青璃正趴在墙边听壁脚,听老鸨如此说,猛一回神,看小青,不就是要到她这间屋子?完了完了,得快些离开这里才是。

将过长的腰带胡乱在腰上捆了几圈,随意打个结,一把兜住镶满亮片的长长裙摆,拔腿就往出冲。在浴房和正房的相接处有一较高的台阶,抬腿时脚下踩住薄软的裙摆漫纱,一脱力,狠狠朝下摔了个狗啃泥。

‘呲啦’不用看也知道是裙摆下面的一层轻纱撕裂了。

水青璃双手握拳捶打地面,心里那个骂呀!这裙子样式不错,前短后长,是标准的燕尾裙,肚脐以下以一根金色铃铛腰链缠绕,数层纱质叠加的裙摆只及膝盖,下方辅以青色卷边镶金珠大波浪薄纱收尾,前方清新优雅,屁股后面的那一坨燕尾就是大累赘,镶满亮片的薄纱长长地拖在后面,足有一人高,不愿她兜不住,绊倒了也不奇怪,如此撕裂了正方便行动。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近了,水青璃忍住下巴上的疼痛,强撑起前半个身子,一抬头正对上一面光亮的琉璃镜,险些吓得又给跌下去,妈妈呀,镜子里那脸庞肿的又红又大的人不会是——她吧!

事实证明,就是她。

水青璃眨眨眼,再眨眨眼,镜子里那一张脸该是啥样还是啥样。双手捧住脸庞,上下摸摸,好像真的大了一圈,‘嘶’脸部皮肤疼的她倒抽口凉气,根本不敢使力摸,碰一下都是针扎般的疼痛。怕是在热水里泡久了的缘故。

三两下爬起来,将碍事的裙摆随手往起一扬,软纱轻飞,青芒闪烁间那娇美的人儿已经坐在了梳妆镜前。漫纱拂过光洁的美背,浅浅的腰窝勾勒出那具身体最诱人的弧度。

一束属于自然的光线藏在被非自然光线照的硕亮的房屋中,任谁也不会发现屋顶上有一双黑的透亮眼睛好似被夺了魂魄般怔愣的盯在那美背上。月光游曳他在隐在暗处看不分明的面颊上,继续向下和屋中夜明珠的光线融为一体。

水青璃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她的脸上,为了看的清楚些,一张红肿的脸就差贴到镜面上了。脸上一块一块的有几片小泡泡,轻轻触碰一下都很疼,泡泡的四周就是那些红红的皮肤,整张脸细看极为渗人。额上好像严重些,三个大泡泡占据了整个额头,其中一个泡泡蔫蔫的,上面撑起来的皮有褶皱的痕迹,边缘有一道细细的口子还在不断往出溢透明的液体。

她想起来了,这道口子是福儿的珠钗划伤的。但应该早就复原了吧,为何现在还有。她自己本身对伤口的复原能力她是知道的,不管多大的口子,不出几秒就可完好如初。可这额上的口子……

指腹缓缓覆压在泡泡边缘,还不待多用力,已是疼的她肩膀一颤。然,因这个动作,半截手臂出现在镜子中,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手臂的颜色只是微微泛红,比刚出水时的颜色淡了几分,原先在街上被人踢打出来的伤口早就没了,更看不出一点受伤的痕迹。

复又看向惨不忍睹的脸,眸底闪过一丝诧异,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扣扣扣’敲门声顿起。

“小青,小青,你准备好了没?”

水青璃听出来了,是那个妇人的声音,刚和灵芝吵了架嘴上说的来找小青的那位。

这么快就来了?

她眼睛四处扫着,房中已经没有可躲避的地方了。屏风的摆放位置早已经变了,如今斜对着墙,起不到遮挡身形的作用,现下重新搬动势必会发出声响。而浴房属于暗室,方才误打误撞的给打开了,完整的墙上豁然亮出一道类似门的四方形口子,然而就是看不见门在哪里,她要是会关门,躲在浴房也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小青,妈妈进来了啊!”老鸨久听不到回应,心里也急。

如何是好?

水青璃情急下猛然看见镜子中的脸,这样子的脸横竖不能见人,先蒙住再说,说不定能蒙混过去。说干就干,手头也没有合适的东西,轻呼口气,扯过累赘的燕尾裙摆,将那藕断丝连还挂上面的一块纱拽下。

门板‘吱呀’一声,已由外面推开。

水青璃凝神,加快了手下速度,轻纱覆面,挡住了渗人的大红脸,纱上面的亮片好巧不巧的可以勾住头发。弄好这一切,她端正坐在梳妆镜前的圆兀上,两手交叠平放于膝盖,身板挺直,压下心底的颤抖。

“怎么也不吭个声?”

老鸨推门进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们家‘小青’安静的坐着,和个木雕般一动不动。

她手中的小帕子一抖,香风萦绕,扭着腰反手关上门,会心一笑,“小青呐,也不用紧张,姐姐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她到了水青璃身前,两手搭在她肩膀上,看着镜子中的人,“衣服还合身不,都是叫人照着样子做的,那叫什么紫……紫……”

水青璃抬眸,心里咯噔一下,就差没从兀子上跳起来,随口答道,“紫嫣。”这是公主的闺名,从别人口中听到她来过这里和自己猜测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老鸨也没注意她们家‘小青’声音的不同,接上她的话:“对对,就那个紫嫣,设计的款式还真是新鲜。”

水青璃唇角平平一扯,很想‘呵呵’干笑两声,新鲜吗?在南海一点都不新鲜,是你们岸上的人类太土了。

老鸨好像没说完,椅着满头金光闪闪的珠钗,一抖手帕接着道:“还有她那个什么宣传手段,今晚啊,真的吸引了不少人。”

手帕上熏人的香味直冲鼻端,水青璃鼻子有些痒,这味道比方才浴房那里的难闻多了。张嘴,一个喷嚏出来,气流吹的脸上的轻纱向前一冲。她担忧的瞪大眼,盯着轻纱重新覆于脸上,悬着的心放下一半,幸好,幸好没掉下来。

“哎呦,小青,我的心肝儿啊,这是怎么了?”老鸨又一抖手帕,厚实的掌心抚了抚水青璃的肩膀。

水青璃很想答一句,被您的帕子熏得,能不抖了吗?味道一过来,鼻子就又开始犯痒痒,平放于膝盖的手紧了紧,“咳咳”故意清清嗓子,她怕忍不住又要打喷嚏,把这本来就不牢固的面纱给吹下来可咋办。说话声音变了个调调,“我没事。”

老鸨不抖帕子了,面色微凝,“哎呦,怎么能没事,这嗓子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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