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刀口独夺市
哎,不是我心黑,是形势逼人。我们采取这种手段也是迫于无奈,你们在单位上班说下岗就下岗,我们辛辛苦苦的做生意,一年到头能赚多少钱?儿女们上学、全家人吃饭穿衣、生疮害病要不要钱?你说,现在那一样能离开钱?白阳镇收猪都有二十来人,我们能把贪官吃的钱赚回来都是好事。市场经济真的残酷无情,如果我们不采取特殊手段,和大家一样平平淡淡的做生意,明年不晓得当官又是多大的胃口,不搞感情投资,随时随地都有遭挤出收购群体的危险。我们又不是造钱的机器,搞感情投入的钱只能从生意中捞回来。”
诸玉苹在白须的劝说下终于让了步:“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坑害向周方山那样的贫困户哟。”
白须深有感触:“我们可以采取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办法,对特困户、困难户,我们不去贪占他们的便宜,对稍好一点的养殖户我们可以适当吃点秤,只要我们独霸了白阳镇的收猪市场,很多事都好办了。”
诸玉苹问白须:“这支秤买成多少钱?”
白须拿出那张收条给诸玉苹看。
诸玉苹大吃一惊:“哎呀,那么贵啊?”
白须叹惜:“嘿,他说这是高科技产品,要这个价才卖,有啥办法呢?”
诸大娘听到白须和诸玉苹时有时无的惊诧声音,敲门问:“你们俩在做啥子,这么晚了都没睡,叽叽喳喳的。”
诸玉苹爽朗的笑着回答:“您老人家就别管空隙事,我们在商量生意上的事,我们马上就睡了。”
诸大娘关爱、体贴入微之口吻:“我不是管,我只是想提醒你们,做生意起早摸黑的,非常辛苦,注意休息好了,才有强壮的身体和旺盛的精力去做事。”
诸玉苹娇柔的对妈说:“妈,谢谢您,我们马上就睡了。”
母女隔壁说了两句。
诸大娘喃喃自语:“该说的我也说了,听不听由你们。哼,我可要睡觉了哟。”
白须让妻子亲自操作移动秤的刀口,复核重量,让她懂得正确地摆弄秤的刀口。再三叮嘱她:“你千万要使用正确,不然会弄巧成拙,不仅赚不到钱,反而到贴一砣。”
仿佛有些无奈之举的感觉的诸玉苹:“我们不想这样做就会失去商机,一旦不做生意就陷入困境,真是万般无奈逼上梁山的。你以为我的智商就那么低哟,若不是你这家伙纠缠不休,说不好我考入名牌大学,现在是个可以管人管事的官呢。”
白须揭示她的老底:“你就别吹了,坐在教室里一本正经,看起来像个读书人的样子,不晓得你心中在想什么东西,每次考试成绩都是及格的边缘,还想考名牌大学,吹牛皮不打草稿。”
恼羞成怒的诸玉苹斥责他:“你再胡言乱语,我真的跟你急。”
白须只好委曲求全:“好,我不说了,两口子开玩笑都要生气,小器鬼。”
逗乐了的诸玉苹用手招收纠住白须的耳朵:“你胆大包天,还敢说老娘是小器鬼。”
白须饶有风趣的逗笑妻子:“好了,我慎重申明,我老婆子不是小器鬼,对面的小狗崽子是小器鬼。”
明知斗嘴自己在老公面前甘拜下风的诸玉苹,脱衣上床:“夜静更深了,我才不跟你这个神经病说耶,关灯睡觉,再不听,我就把你赶出去喽。”
她突然想起今天到保险公司给儿子报药发票的事:“这次儿子报药费的事让我联想起你们的事。”
“我们啥子事?”白须惊愕地问。“你们长期跟车出差,也要预防万一。”
诸玉苹细心的提示白须。“好吧,你明天带钱去给大家都各买两份意外保险。”
白须秤杆上做了手脚,担心遭到报应,内心觉得很有必要。此时此刻,已经是睡意朦胧了:“好疲倦喽,天大的事都不说了,睡觉。”脱衣关灯,很快就进入了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