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相逢如路人
用社去贷款,写什么字据哟,我相信你们就是了。”
圆为民感激涕零:“谢谢你们深明大义的帮我们。”
几天后,圆为民夫妻俩谈好了一条水牛,买价九百元,重长工夫妻俩就陪同着圆为民夫妻俩一起,以重长工家买牛为理由,出据证明,村、组盖章后,到信用社贷款九百元。圆为民从信用社拿到钱,以及贷款的手续,到卖牛的养殖户,交钱牵牛。
事实就是重长工夫妻出的名字,圆为民夫妻买牛用的这笔钱。
圆为民买牛后的一个月,夫妻俩除了下地干活,一有空闲时间就去割草、放牛,这条牛长得膘肥体壮的,他们都渴望开春的时候,将这条牛卖个好价钱,还清贷款和利息还能赚钱。恰巧事与愿违,冬天来临时,圆宋氏在坡地割草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这个家里外全靠圆为民一个人,那条牛就过着缺草少料的日子,日渐消瘦,迫于无奈,在牛价最低的时候,将这头水牛以五百元卖了出去。他们将卖牛的钱全部交到信用社,在信用社确欠下了四百多元的贷款。那时,这笔钱要喂三头大肥猪才能抵偿。圆为民家根本就没有偿还能力归还这笔贷款及利息。
开春后,信用社见发放的这笔买耕牛的贷款及利息无人过问,信贷方就找到重长工家追收这笔钱。
重长工全家惊诧。圆为民信誓旦旦承诺的用款及还款事实,现在却冷眼旁观。无奈之下,奶妈和儿子、儿媳妇到圆为民家问鼎此事。
圆为民哭丧着脸诉说:“奶妈,的确不好意思,这次买卖耕牛亏欠了几百元,我娘子在坡地割草的时候摔伤了,现在还没康复。求求你们再帮我把信用社的钱还上,等我挣到钱再连本加息还给你们。”
圆宋氏唉声叹气:“哎呀,说起来真丢人,我们自己不中用,还牵连了你们。”
听他们夫妻俩苦苦哀求,奶妈冥思苦想后提了一个方案:“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到信用社把贷款的名字转到你们头上,我们家只要有多余的钱就借给你们,还是由你们直接还钱要好些。”
圆为民夫妻俩支吾其词,商量无果。
两家人商谈这件事不欢而散。信用社的贷款欠在那里无人问津。奶妈为此事郁郁寡欢,感到内疚,觉得自己做出了一个错误决定,让儿子和儿媳妇莫明其妙的背负欠账的黑锅,郁积成疾,不久便离开了人间。
重飞放寒假回家知道此事,义愤填膺地把圆滑约到山林里,表兄弟放手打了一架。两个人互相都打得鼻青脸肿的。回家后又都不敢对家长说实话,只能编谎话说不小心摔伤的。
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重长工夫妻俩只好到镇上向陆水公安员诉说了圆为民夫妻俩,用贷款买牛亏本后欠账的实情。
公安员陆水,按照重长工反映问题的线索,深入到信用社、村、组查明贷款放出和圆为民家买牛的真情,把重长工夫妻和圆为民夫妻通知到镇上进行调解,明确使用贷款的圆为民家承担归还贷款本金和利息的责任,这笔贷款直到圆滑做生猪生意后才还清。
圆为香特担心自己这一家老小忠厚老实,哥、嫂一家子心眼多,怕再被哥、嫂一家子蒙骗,血缘关系的亲姊妹就为这笔贷款为由头,断绝了来往,圆滑和重飞本是亲血缘关系表兄弟,无论在读高中的校园还是毕业后做生猪收购的生意,相见时也如同陌生的路人,各自网络关系网,互不信任,互不干涉。就连圆滑和重飞结婚这样的喜庆日子,互相都没有走动。这场隔阂一结就是快二十年,虽然双方的家庭经济都比较宽裕了,内心也想化解心中的隔阂,碍于面子,谁都不想先承认错误,只好就这样僵持着。
重飞回想起这件贷款纠葛,心里隐约可见的伤痛。在心中暗示:自己在学校的学期成绩与圆滑相比,均居伯仲之间;出生社会后,在生意场上也是旗鼓相当,都发了点小财。眼下拭目以待,他在“才伦纸品印刷厂”,我在“华侨建筑公司”,看谁混得好,谁赚钱多。
下车后,重飞到超市去针对性的给妻儿老小买了些礼品,到医院去买了些备用药品,匆匆忙忙的往家里赶。安心在家里住一夜,策划如何才能当好公司与镇上两个土皇帝的桥梁,从曾连通手里把确定标的之情报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