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当初的天真
秦煜一路无语，自从见到那个少女之后整个人仿佛变了似的，东方若楠在身后默默跟着，一路上那个他心中一直坏笑的少年沉默的让她有些害怕。
很快二人回到客栈，秦煜一人直径上去，东方若楠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跟随秦煜上楼，来到那个醉酒小厮面前，犹豫半天终于张口问道：“我能问你一些事情吗？”
醉酒小厮眯着眼嗤笑说到：“看到她了？想问秦煜以前的事？”
东方若楠点点头，眼神掺假这一丝关心。
小厮看着东方若楠真正第一次大量起她，频频点头喃喃自语的说到：“你真的很像她，尤其是这种性格。”
“她？刚才那个少女？”东方若楠疑惑的问道。
“少女？”小厮摇了摇头说到：“以前她是，现在她是神。”
东方若楠不解的看着小厮。
小厮面露回忆之色，看着东方若楠缓缓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
慢慢的小厮那蕴含着岁月的沙哑嗓音缓缓传来：“两年前，有个带着青铜面具的少年独身一人来到这个聚集了一切恶意的源头之地。”
“刚刚进来的时候他还保留这外界世人的认知，不论做什么总是想着讲道理，在这里讲道理，哈哈哈，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笑的事情了。”
小厮说着说着自己突然笑出声来，只是那嘴角的那抹苦涩和怀念却流露出来让东方若楠看的清楚，脑海中东方若楠已经能想象的出当年那个青涩的秦煜模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小声说道：“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混不混蛋。”
“少年适应的很快，不到十天他基本上已经完全了解了这个世界的生存方式，你可能想象不到一个带着青铜面具的十五六岁的少年凭着自己的一双拳头是如何打出一副凶名的。”
“在他最为巅峰的时候，他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承影’！这个让如今的罪恶之都听到都为之颤抖的名号。”
小厮慢慢开始收敛了自己的醉意，他此刻带着苦涩说到：“但是罪恶之都是有规矩的，进入罪恶之都的人除非通过最后的考验，不然终生不能出去。”
“考验？什么考验？”关系到他们能否出去，东方若楠不由问了一句。
小厮摇摇头说到：“考验不是谁都有资格知道的，除非你…….算了，这事估计秦煜是不会让你知道的。”
扯开话题，小厮继续说到：“当初的秦煜为了完成考验费劲了心思，但终将没有办法做到，知道有一天他在万千人群之中救了两个人。”
“两个原本在外面世界的世家弟子，少爷和侍女。”小厮嗤笑一声，看着东方若楠不由在此喃喃说道：“你真的很像她。”
东方若楠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故事。
“二人看到秦煜如同抓住他们在这里生存的一刻救命稻草一般，而对于秦煜来说他们主仆二人也像是他在这个污秽的世界中不被侵染的证明吧，就这样三人很快便成为了好友，一起嬉笑，一起生活，对了，那个侍女那时候总喜欢和秦煜作对斗嘴，哈哈。”
小厮眼神迷离，手中握住的酒瓶颤颤发抖眼中慢慢晶莹起来，叹了口气如实说到：“三人在一起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那个没什么大志向，也不愿意出去的少爷整天在秦煜身后狐假虎威，倒是侍女和秦煜积极的寻找着出去的方法，最后他们真的做到了，他们找到了出去的方法。”
说到这里小厮眼中有种说不出的味道，看着东方若楠直直的说到：“在最后他们就要完成所有考验的时候，又或者说是最后一道考验的时候，这个城市第一任城主出现了。”
说到这里小厮握住酒瓶的手狠狠的将酒瓶摔倒桌子上，久久才平息了自己的心情说到：“他给二人出了另一道考验。”
“什么考验？”东方若楠隐隐察觉出来，这道考验才是真正的关键所在。
“他，他……”小厮喘着粗气，眼眶通红始终不愿去说那个考验。
“够了！”
终于秦煜的声音在楼上传来，阻止了小厮继续讲下去，看着东方若楠说到：“你该换药了，快上来吧。”
说完看了小厮一眼，不在说话，再次进入房门。
小厮摇头痴笑，再次握住酒瓶大口饮酒不在说一句话，东方若楠看着二人奇怪的模样，心中依然有数，脚步缓缓上楼。
“所以你就是那个公子哥？”突然东方若楠停下脚步，看着醉醺醺的小厮问道。
小厮没有答话，自顾自的饮着酒，公子哥？哈哈哈，还是小厮来的痛快。
摇摇头，东方若楠想不明白三人究竟遇到了什么，回到房间，还没等说话，就被秦煜一把抓住，只是第一次他看到秦煜如此炽热的看着自己，一时间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有些害怕的说到：“秦煜，你要干什么？”
秦煜瞪着东方若楠说到：“你为什么要打听这些事。”
“为了回去啊。”
“难道为了回去什么都能做吗？难道为了回去什么都可以放弃吗？”秦煜一句一句的如同咆哮一般的吼着。
东方若楠看着秦煜不自觉间竟然有些委屈，带着哭腔说到：“我只是想帮帮你而已。”
“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秦煜一下子呆住了一般，两年前也是在这里他曾经听到过一模一样的话，那只抓住东方若楠的手他突然放开，有些恐慌的看着东方若楠一言不发。
一时间房间内只能听到东方若楠小声的抽泣声，带着委屈东方若楠不由说道：“难道只因为我和她相似，所以你就如此对我吗？这样对我公平吗？”
“我……”
秦煜有些无话可说，自己好像刚刚确实过分，伸出手想要安抚一下东方若楠。
“对…..啊！”
对不起三个字好没说完，秦煜只感觉自己手上传来一阵剧痛，东方若楠一口咬向秦煜的手臂上，不管秦煜如何喊痛就是不松口。
终于等到东方若楠口中已经充斥这鲜血的味道之后，她才缓缓松口，嘴角还带着丝丝的血渍，看着秦煜恶狠狠的说到：“你下次再敢这样对我，我就咬死你。”
秦煜那条丝丝淌血的臂膀悬浮在空中，突然她大笑起来，看着东方若楠有种释怀的感觉，是啊，她不是她，她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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