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法师(8)+番外
于灵活的手脚的人们需要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合适的举动,别担心,这个法术只有大约三个卡比的有效时间。”夏仲再度发出两声短促的咳嗽,“在那之前你可以体验数十次死神的车架。”
幸存的佣兵——两个剑手和仅存的弓箭手迟疑地停下了动作,但昆斯却挥舞着链枷怒吼着向法师扑了过来——并没有再度劳动到法师自己,伊维萨干脆利落地用直刀阻拦了蛮族的进攻,并且很快将他踹翻在地。不知道巡林队的首领干了什么,昆斯愤怒地大叫,却无法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身体在不停挣扎,但手脚却一动不动。
“如果你们现在投降,”伊维萨喘着粗气——他也并不轻松,制服昆斯并非毫无代价,男人的左臂软软地搭在身侧,伊维萨猜想骨头也许断了,“我保证你们能够活着离开苏伦森林。”
剩下的三个人犹豫不决地互视着,剑手奥尔杜似乎第一个做出了选择,他握剑的手做出了一个丢弃的动作——
“克莱斯科的哭嚎锁链——”僵硬,就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的人所发出的声音在这片紧张的并且感受和面临死亡的空地上空响起,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一道代表着不祥的暗红色锁链自夏仲的脚下凭空出现,并且在瞬间将法师牢牢地缠绕住!
佣兵消失已久的六叶法师阿伯丁终于出现,他和夏仲一样从忽然出现的空间门中迈步而出。躺在地上依然无法动弹的伊托格尔忽然再度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抱歉。”阿伯丁轻描淡写地道歉,“我以为你们自己能收拾这个场面——不过看来我对你们的估计或许有些太高。”
“……我以为米拉伊迪尔被关在星塔里——毕竟每个人都看到了之前他的样子。”伊托格尔毫不在意自己的狼狈,“我可真没料到原来幼星这么擅长演戏,或者说这是萨贝尔人的专长?”
阿伯丁挑了挑眉毛,“他是萨贝尔人?是幼星?”他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对手——之前在祭祀之地的遭遇不算,他们根本没能看到对方的样子——而现在,这个看起来异常年轻并且天赋卓绝的法师成为了自己的猎物——这让法师的心情好得无以复加。
“不过,”阿伯丁盯着夏仲说道:“他使用的是塞普西雅的法术而非星力——他真的是个未成年的幼星吗?”
夏仲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沸腾起来,心脏被一只火焰的巨手牢牢捏在手中死死攥住,所有的神经都已经麻木,疼痛哪怕到达大脑也无法刺激身体做出任何反应。识海内翻腾起来——七叶法师再度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
“也许我应该把他带回我的法师塔——这是绝好的实验材料。”阿伯丁兴致勃勃地说道,对这个几乎没有什么情绪可言的法师来说这可真是一种新鲜的体验,当然,这种志得意满的感觉绝不坏。
伊维萨被佣兵们扔在了那里,男孩和半身人脸色苍白,他们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猎物和猎手的立场再度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歌剧
(第一幕)
博卡拉剧院里已经有客人陆续落座。
这是波尔加斯城——也就是人们口中冷风城中最大,也是最古老之一的剧院,无数剧团试图在这里占据一席之地,他们排演新的剧目,争夺最为优秀的剧作家,作曲家,演奏家,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歌手。
“两个纪年之前它就出现了。”半身人笑眯眯地为法师做着解释,“不过当时它只有三十个座位,只有乡村剧团才愿意在这里上演剧目,当然,最新的歌剧从来轮不到他们,他们也只请得起三流的学徒什么的当演员。”
“不过一切在那位格雷尔小姐出现之后就全部改变了。”
夏仲的表情有了一个微妙的改变,“格雷尔?”他的语调耐人寻味,“我以为那是个男人的名字。”
古德姆扭头看了法师一眼——夏仲甚至感到了轻微的冒犯,商人的眼神非常类似平时他看古德姆的,不过很快半身人就注意到了法师的不悦,他立刻换上了笑容:“噢,您对这些从不感兴趣。”他自顾自地点点头,“那的确是位先生——不过我们仍然坚持称呼他:格雷尔小姐。”
“好吧,所以他做了什么?”夏仲敷衍地点头,同时不耐烦地不停拒绝掉来自散布在观众席里侏儒的推荐——他们的头顶上顶着一个巨大的铁盘子,里面放着淡啤酒,肉干,小饼干和薯片什么的。
“他演绎了有史以来最为出色的——女性角色,薇薇·维尔小姐。”
沙弥扬人贝纳德看上去兴致高昂——至少比她的幼星有兴致得多。“似乎今天的剧目就是《薇薇·维尔小姐》。”她拿手指点点那张剧目单——材质似乎是劣质的羊皮纸,“也许我们能听听看有什么出色的地方。”
“那位格雷尔小姐已经死去至少五百年。”法师冷淡地过分——当然,能够理解,他从来不喜欢此类诚,“我想奥斯法已经不会让他再回到凡人世界中来。”
不过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半身人回答了,剧院内的灯光一盏一盏熄灭,观众席很快安静下来,装饰着金铃草和藤蔓的红色幕布徐徐拉起,露出了里面的摆设——曲三脚圆桌和两把木椅,除此之外就没有多余的东西。
一个幽怨的声音飘了出来:“唉,我典当了最后的项链,最后的头花和最后的胸针,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
观众席的上空立刻滚过一阵嗡嗡的浪潮。
“男人若供养不起女人的项链和戒指,头花和胸针,那就应该让他的女人自由!”这个声音继续说道,充满了矫揉造作和令人恶心的风流劲儿——至少成功地恶心到了法师。
“真正的爱情哪里需要项链和戒指?只有宴会才会记起深藏在妆匣中的头花和胸针。”另一个声音悠悠地飘了起来,“真心的铜戒指,也不比独守漫漫长夜中的金指环来得逊色。”
哪怕是夏仲也不得不说,他被这个目前只有一句话的声音给吸引住了。
两个身着长裙的女性终于一前一后地从后台走了出来,她们的手中不停椅着小巧的羽扇,将精妙的妆容藏在了扇子的后面。
“你没有遇上个好人儿,”其中一位女性开口道,“他是你的心肝,是你的骨血,是你的眼珠;他扯着你的肺,扯着你的胃——噢,他让你颠三倒四,让你为他疯狂——那就是个好人儿啊!”
法师低声嘀咕:“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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