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一回 冷心话别白玉霜 冷对横眉傻谷子
跟刚才的一点儿关系没有。
“诶,《元南山集》是嘛玩意儿?”猴子这一句话,又转移话题的意思,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出自她的好奇。
谷子先是楞了楞,接着赶忙上前去堵她的嘴,一脸惊慌的道:“呦,我说祖宗,你可小点儿声,甭叫人给听了去!”
猴子斜眼瞄她:“一惊一乍的嘛啊?”
“我说小爷儿,怎么突然想起来问上这个?”
“今儿在白扇那坐了会儿,听见他提了提,好奇罢了,快点,甭墨迹,说来听听。”
接着,谷子便起身去瞧了瞧门窗处,见无人才坐猴子跟前儿,小声儿跟她道来,这有关《元南山集》的一些事儿。
却说每个朝代有每个朝代的‘不可说’,而打大清朝的老祖宗入关至今,‘不可说’的事儿更多,而众多‘不可说’中,这南山案,绝对是个中翘楚。
此案原发与十二年前,保酆十二年,秋,一本《元南山集》流传与坊间,撰写者是当时被誉为唐宋之后第一人的大诗人元名士,因其字南山,故书名为《元南山集》,因元南山之名气,此书一经传播,天下仕子多渴求之,然当此书传至当时尚年轻的保酆帝手中时,只寥寥翻阅一次,当他见到书中大量赞扬的南明义士,把满人贬为鞑掳时,他当即勃然大怒,怒骂元名士狂妄不谨,并连夜召集几位重臣,弹劾元名士,并将同其有关有所文人以及家中藏有该书的官员,全部收押待审,不过月余,便因此斩杀了四个为其说话的当朝四品大员,而元名士本人以及大量汉族文人被叛流徙至宁古塔,此后多年,凡与之有关人员,不伦家世级别,一律定罪。
“这案子犯了皇上的忌讳,当时闹的可是人心惶惶,全京城的人,谁跟他沾边儿都没得好下场,要不我说,你跟我说说也就成了,千万甭出去提这碴儿。”谷子一番说罢,仍心有余悸。
而猴子听罢却是皱紧了眉头,当然,她是谈不上怕字的,她石家满门所经历的远比这个要严重很多,她更多的只是纳闷儿。
那纳闷儿中有婧雅跟这案子的关系,更又另外一件事儿,那就是——
如果只是这些,为嘛延珏会遮遮掩掩的不愿让她知道?
“诶,我说你想什么呢?”谷子推了推她,猴子并没动静儿,脑子里又把谷子说的整件事儿转了一圈儿,眼睛也滴溜溜的打着转儿。
好半晌,似是突然被雷劈了一样,忽的坐了起身,扯过谷子道。
“你说那书写的是前南明史?”
“什么前明史。”谷子嗔道:“不过是有些篇章扯上了一些罢了,那史书都是皇家修的,区区星星稗史哪称得上前明史。”
“稗史?稗史……”猴子从她的话里拎出了两个她想要的字,念在嘴里反复琢磨,彼时,她终于明白延珏为嘛会对她遮遮掩掩了。
而她,更想通了一件一直困扰她的事儿。
谁说平冤,只能用刀?
这一天,保酆帝二十四年,元月初二的晚上,酗儿做了个梦,梦里,阿玛额娘终于不再是枯骨一对,而是摸着她的头,对她欣慰的笑着。
而彼时,搂着她睡的酣畅的老七,并不知他和她的命运,也即将改写。
……
老话说的好,大年初三,回娘家。
初三的这一天,暖阳高照,却诡异的飘起了雪花。
一大早上,睿王府门口便备齐了车马,不比从前亲王时的仪制,如今被受‘冷落’的延珏自是皆以低调为好,是以,除却他和石猴子以及侧福晋婧雅的两个软轿马车,只多备了三个载着奴才和礼品的马车。
今儿的延珏和酗儿皆没穿什么郡王服制,不过是一席便服,不比新婚时归宁的那次,如今再临果府,每个人都心知肚明,那并非是一副‘合家欢’的戏码。
可该做的样子总是要做。
果府的接迎仪仗远比想象中要大,同他们新婚那次一样,才进了巷口,便可闻鞭炮齐鸣,锣声阵阵,彼时,果新身披一件黑色皮氅站在果家众人最前面,他身后的,依次是果齐司浑与果齐逊,而他们身边还站着一位,是酗儿意料之外的人。
但瞧那一身雪白貂氅立在雪中依然魁挺,身高远突出众人的男子。
不是僧格岱钦,又是谁?
------题外话------
是不又忘的差不多了……嘿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