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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虽然她已经起身打算给堂耀见礼,但却微楞了片刻,只这一晃神的功夫,堂耀已经到了夏初雪面前,扶住他的双臂,笑道:“不用多礼,你先坐下,”说话间将手势微沉,夏初雪便坐回到了座椅上面。

一旁站着的秦子沐,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堂耀笑语,眼睛瞪视睁大,一会儿看看堂耀,一会儿又看看夏初雪,都不知道要将眼睛放到哪里才好。

“看够了?”堂耀侧头看着秦子沐,但脸上没了面对夏初雪时候那种和颜悦色笑容满面,冷森森的令他渗得直发冷汗,秦子沐僵硬的笑笑,连忙把眼神别到另一个方向,再也不敢好奇的多看夏初雪半眼。

堂耀走到另一把座椅上面坐下,看着已经站在桌案前面的白秋意,面上毫无愠色,看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语气是却意外的有些真诚:“白文书深夜伴着司书挑灯夜读,可真是戮力效命得很。”

这话说得不轻不重,也听不出堂耀是否在真心夸赞,白秋意倒是全盘接受,只当堂耀是真心实意的夸奖,面上带笑而言:“主上谬赞,属下实在难以克当,虽然属下算不得智慧深湛,但也切记勤行善法,方能明心见性。”

“白司书句句佛法妙语,参详禅机,深湛精诣,实在是灵台明澈,令本主赞服不已,”堂耀说着将手肘弯曲,放到案上抵在下颌,唇角浅浅勾起,面上蕴着笑意,似乎真是十分赞赏的意思。

秦子沐在旁边是一头雾水,只听得主上和白秋意你一句我一句的你来我往,话中字字都咬文嚼字词句晦涩,令他实在不懂,可他不又是那种擅算心思的类型,只能从字面的意思理解,感觉说得都是些好话,也就没有在意。

倒是夏初雪心中暗暗叹气,堂耀口中虽然说的都是溢美之词,但实实在在没安什么好意,堂耀和白秋意说话间词锋咄咄不让,看来绝难善终,夏初雪几次想开口打断他们对话,都被堂耀将手攥紧,到了嘴边的话,也就只好无奈的咽了回去。

“属下怎敢妄言佛智,《法华经》曾言‘诸佛灭度己,若人善软心,如是诸众生,皆已成佛道’,属下不过是管窥蠡测,实在不敢受主上雅论,不过粗浅的知道些佛家戒律,诸如首戒杀生之类,属下不才,一直信奉崇尚,主上明智,肯定更是明了,”说话的白秋意面色十分淡然,仿若终南山紫竹林中潜心悟道参禅的观音坐下,而于外物于无查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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