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77
闪了一个身形,夏初雪来到秦长风的身边,低头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了?”
“我没有事,”经过这么一系列的事情,一贯只是被打打屁股借以教育的秦长风,显然有些吓到了,但是在夏初雪面前,他却不肯承认自己虚弱,只是说话的声调,十分微弱。
这种孝子的心理,夏初雪也不好拆穿,只是心里确实担心他,拘了一个法术,将殿内的鬼差叫来了七个,六个抬着秦长风赶快回幽冥,一个快去找红渠。
鬼差得了吩咐,正要过来抬秦长风的时候,夏初雪突然觉得手臂一阵发麻,接着,一股子极寒极凉的凉气,顺着她的手腕,开始向上蔓延,速度虽然不快,但是凉得像是数九寒天的冰柱一样,冻得心都不会跳了,胸口有如压了一块石头一样。
“啊,啊,司书,那个,是什么东西?!”殿内的一个鬼差,指着夏初雪身后的一截黑色长鞭,声音极大的叫喊起来。
堂耀刚才见到夏初雪跑到秦长风身边,心头有些泛酸水,也就没有跟过去,只在一边坐着,折着草叶子,听到鬼差大喊,立刻欺身来到夏初雪身边,抓住夏初雪的手,将她手臂上的衣服向上褪了一些。
藕色的小臂上面,缠着一段黑色血肉,也就是那个鬼差见到的那个黑鞭,原来他看到的那一部分,还没有缠上夏初雪,夏初雪手臂上的这一段,只是黑鞭的一部分。
堂耀伸出两指,伸入手臂和黑鞭之间,运气挑开黑鞭,手上凝气剑锋一样的白色光芒,向那黑鞭挥去,这样一来,地上留有的黒鞭,和夏初雪小臂上面的,就都消失的没有影儿了,夏初雪那种窒息得不能呼吸的感觉,也随着黒鞭的消失,好了许多。
虽然小臂上面缠着的东西消失不见,但是夏初雪仍旧觉得有些发颤,堂耀正抱着她的身体,觉察不对,开口阻住鬼差:“把他的袖子往上拽。”
鬼差听了堂耀吩咐,哪里敢怠慢,连忙将秦长风的袖子推了上去,抬着秦长风那边身子的鬼差,见到他上臂上面缠着的黒鞭,差点松手将他摔了下去,幸亏关键关头,想到他是秦子沐的儿子,这要是因为自己摔个好歹,自己的小命也不保了。
原来那尸鬼虽然被堂耀炸得个肉粉骨碎,但是在临死之前,他还存着一丝妄念,聚集全身的阴气,将自己的一脉血气,缠在了秦长风的身上,想趁着不备之时,偷偷的溜走,算是保住了阴元。
正当他计划得挺美好的时候,夏初雪到了秦长风的身边,比起秦长风这点道行的身体,夏初雪的体内,可是有着堂耀的元神,尸鬼贪心,便就想要转而附到夏初雪身上,可是刚刚缠到夏初雪小臂上面,就被鬼差发现,尸骨美好的理想,瞬间陨落。
这也幸亏鬼差发现得早,夏初雪的身体,大大小小生了不少的病,又被毒过,又伤寒过,就没有多少消停的时候,要不是堂耀的元神,恐怕她是要天天的缠绵床榻,不能起身,要是被尸鬼将所有的阴元全部绕道夏初雪手臂上面,夏初雪非得气结而死不可。
将所有黒鞭清除之后,堂耀挥了挥手,那个意思,是让鬼差哪凉快哪里呆着去,鬼差一时没有明白过来,还是愣在当地,堂耀也不多管,拿起夏初雪的手臂,放到眼前,夏初雪雪白的小臂上面,留有两道黑色的印记,仔细看去,能在印记当中,看到一些符文。
堂耀看了夏初雪一眼,水波一样熠熠生辉的眼眸当中,眼神有些疼惜,当着这么多鬼差的面,幸亏堂耀是背对着他们的,要么被自己的属下看到,夏初雪非得脸红死。
但是纵然没谁看到,夏初雪也是有些不自在,好在尸鬼的痕迹已经被清除完毕,夏初雪身上也不冷了,有了一些精神,于是开口问堂耀:“主上看什么呢?”
听到夏初雪问他,堂耀这才回过神来,先没回答夏初雪的话,语气不善的对着鬼差斥道:“你们是想等秦长风死了,交给他爹去收尸?”
鬼差听了堂耀这话,这才回过神来,六双十二只手,抬着秦长风,吵吵嚷嚷的跑走了。
“主上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夏初雪知道,堂耀才不会顾及秦长风的死活,恐怕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于是才把那些爱嚼舌头的鬼差打发走。
“这是咒痕,尸鬼死前留下的东西,虽然我在上面加了禁锢,但是没有两年,不能消除干净,”说这话的时候,堂耀明显有些语气滞涩,好像这种咒痕,是天大的坏事。
夏初雪倒是特别宽心,不觉得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就说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东西,是你最不想记起来的?”堂耀隔了好久,才问出来。
“呃,这个……不知道,我没想过,”夏初雪搜刮肚肠的想了一通,仍旧不太清楚,什么是自己最不想记起来的东西,而且她也不太明白,堂耀问这个,究竟是什么意思。
“每月朔望晦这三日,你都会记起你最不想记起的事情来,如果我没计算有误,两年,两年之后,才会消除。”
每月三次,初一、十五、三十,一年十二个月,两年二十四个月,一共是七十二次,夏初雪算过之后,感慨道:“一共七十二次,还有,今天是十五呢。”
明白了夏初雪在说什么,堂耀有点头疼:“你就不怕,每次你想起来的时候,都很痛苦?”
“或许我最不喜欢记起来的事情,是吃包子撑得胃疼,那样的话,也没什么,至多两年不吃包子好了,不算个事,”夏初雪口中这么说着,脑中却在飞快的运转,把很多件不开心的事情一一想过,但是连她自己,也确实搞不明白,令她最不想记忆起来的事,究竟是什么。
要说几十年前,她说这话,堂耀还能信,可是相处了这么久,堂耀又是那么聪明,根本就不信她的这话,可是夏初雪偏是一副全不在乎的神情,特别的无所谓。
时候不早了,整个大宅子,空空旷旷的没有人气儿,地上堆满白色乱骨,有些像是乱葬天坑,几声乌鸦撕扯着嗓子,天阴阴的,过了没有多久,飘下来细密零散的雨丝儿,宅子中有一方池塘,荷叶还没凋谢,雨线打在荷叶和金漆的屋瓦上面,有点凄凉。
堂耀担心夏初雪身体,怕他浇雨受寒,旧病复发,连忙在她周身设了一道类似幕帏的法术,温和的和她说道:“这是避雨术,很简单的一类法术,手诀是这样的,”他口中说着,把手诀慢慢的拆解开来,演示给夏初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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