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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耀将手中的外袍披在夏初雪身上：“水边风大，小心着凉。”

“怎么会呢，这里挺好的，很繁华，”糜烂的繁华。

不知为什么，夏初雪有点伤感，其实这么些年，她是并不喜欢总到人世，或许时间还不够长，有些记忆，有些感情，仍是尚未消磨干净。

明明在世的亲人已经全部死去，一个都没有剩下，可是在她心中，仍是有些眷念，有些回忆，或许她应该喝下绝尘，忘记一切，彻彻底底的重头来过，她的人生，以及他的人生，或许都会从此不同。

这次为那个悬逃避过关，夏初雪没有得到一丝好处，既没一声道谢，又要浪费口舌说教一番，很是违背她一心向淡的本性，可是最后这个情意，还要她来回报。

其实这样明显的事，就是堂耀无数蹩脚的借口之一，夏初雪已经看淡很多，随他去。

开始提到‘报酬’的时候，堂耀那个‘陪他一夜’的话，把夏初雪吓得不行，后来堂耀看到夏初雪那种无辜瞠目的表情，终于决定不再逗她，转说陪他到江南水乡待上一夜，好久没有出去透气，成天和这些仙仙鬼鬼打着交道，也很无聊。

“主上要在这里待上一夜？不会困么？”问完了话，夏初雪反应过来，自嘲的笑笑：“我都忘记了，主上当然不会困。”

堂耀自然的握住夏初雪的手，脸上表情很是关切：“你困了？”

夏初雪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困，好歹她也是个鬼仙，其实最忙的时候，最多也是觉得疲倦而已，要说困睡，比较少见，而她的疲倦感觉，大部分是因为体质不好所致。

被堂耀握住手，在这样轻笼寒烟的水旁，确实很温暖，只是夏初雪心中，仍是觉得不自在，恩宠太甚，于她而言，或许是种负担，她想把手往后撤撤，可是堂耀捏得太紧，很是徒劳。

“今天凤鸾成亲的时候，凤主没有来，洛涯还说，凤主是行将就木了，是不是很过分？”夏初雪笑着，看向水面，各色灯影晃来晃去，水面罩在一片灯影当中，色彩斑斓。

“以后有你的地方，就没有他，就算是他弟弟成亲的日子，也是一样，”一阵水风拂过水面，堂耀伸过修长的手指，帮夏初雪拢了拢外袍。

“我以前听说，主上和凤主交情颇深，为什么……”

“你就从来没有觉得奇怪，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