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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棋开始渐渐的反省,自己是否太隐秘了。

“你怎么出门了?难道……,”夏初雪摇头否定了自己:“最近落棋挺乖巧的,不像又被打得不能起了的样子。”

观棋抬起了袖子,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司书说笑了,落棋是忙着给虎兽洗澡,实在出不来,所以主上才差观棋去趟转轮殿的,落棋挺好的。”

“洗澡?”夏初雪觉得,虎兽挺干净的,难道刚刚不见这一会儿,它就去泥塘里打滚了?去树上掏鸟窝了?仔细想了想,夏初雪记不起来,雪兰殿里竟然有这种地方,于是兀自思考着。

观棋看着夏初雪这神色,就知司书又是想偏了,连忙纠正:“主上说它不干净,要多洗洗的,一定要洗得又干净,又老实,又听话,又懂事,这样方才行,所以落棋洗得太认真了,都没时间出来办事了。”

原来仅仅是洗澡,也能洗出老实、听话、懂事来,对于堂耀的思维,夏初雪除了叹服,仍旧是叹服:“虎兽怕洗澡?”

“虎兽怕洗澡的,尤其是被洗,不像司书曾经养过的雪兽,天生及其爱干净,虽然居住的地方几乎没人烟,但是天生较亲人,因此也好相与的,虎兽就是不行了,”观棋总结道:“这个兽和兽,也是不同的。”

原来虎兽竟然怕洗澡,自从雪兽离开后,夏初雪还是真的未养过兽类,她对仙兽或是妖兽的理解,仍然停留在雪兽的程度,因此观棋这解释,令她大有‘胜读十年书’的感慨。

看着夏初雪脸上加深的笑意,观棋觉得,刚才那番话,他是不应该说的,毕竟虎兽也是兽,出于爱护生灵的本意,他做错事了。

心情大好的夏初雪,决定不要亲自送月饼了,将篮子交给了观棋:“我殿内一个鬼差王九做的月饼,说是主上帮过他,这是谢礼。”

说完也不待观棋答话,转身就走了。

观棋苦着脸,心中波涛翻涌的思绪,一会儿要怎么交代,竟敢中途接下司书送来的东西。

临窗写意,非夏初雪兴趣。

凭栏涂鸦,才是乐事一桩。

白色宣纸吸附浓重色彩,淡紫艳桔,全是随意画抹。

她在世为人之时,舅父是丹青国手,夏初雪颇得真传,但却也不见她喜欢,别人称赞她之时,那种没有温度的笑意,都被当做了谦虚。

平时墨训求画,夏初雪虽是有求必应,但平日闲暇无事,最多也就涂些色彩,都不成形状,扭扭曲曲的,像是稚童的玩乐。

堂耀曾怕扰她作画,在她身后安静等了两个时辰,结果发现,夏初雪根本就在发呆,涂色还是次要的。

由此堂耀得出个结论,十次里有九次,夏初雪所谓的作画,就是为了更好的发呆。

洛涯还为堂耀的结论,做过特别无聊的观察,最后难得为难的同意,堂耀的结论,是很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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