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七 我是小白鼠
思洲……
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大概会联想到那首着名的情诗。
“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寤寐思服……”
而听在庄艺周的耳里，却有了别的意思。
思洲……思周……
他在用这个名字告诉她，他很想她吗？
还是，这又是她自作多情的想法？
庄艺周惊讶地扭头看厉复行。
却只见到厉复行神色如常，从容地拿起展柜里一瓶包装精致小巧可爱的护肤品，寥寥数语，介绍着这款护肤品的功效和特点。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只能向大家保证，所有的原材料都来源于天然植物，不会添加任何化学试剂，而配方也是我们独创的。至于效果……只能等你们用过之后再点评了，毕竟这东西，我不怎么用。”
下面哄堂大笑起来。
那些受邀而来的媒体记者们，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是要向读者介绍启行集团新推的护肤品，而不是报道女星之间的掐架，忙端起相机，冲着厉复行咔嚓咔嚓拍起照来。
也有记者大着胆子提问：“那么庄小姐呢？身为女性，你应该会使用护肤品吧，那么你用过这款产品吗？”
赵雯静留神看了那记者一样，暗自记下了他胸前牌子上标注的媒体是哪家。
什么意思？都说了是新产品发布会了，在今天之前，谁也没见过这些护肤品具体都是什么东西，庄艺周怎么可能用过？
这是在给庄艺周挖坑吧？
如果她实话实说没用过，那她作为代言人，就有欺骗消费者的意思了。
如果她说用过，那个记者会不会马上就会问，是什么时候用的？通过什么渠道获得的？用过多久？甚至还会对启行集团对新产品的保密措施和独创性提出质疑。
毕竟护肤品这东西的效果，是需要长期使用才能看的到的。如果庄艺周在今天之前就在长期使用这款产品，那这款护肤品，还怎么称得上独创呢？
要么会在公众面前留下不负责任就代言的印象，要么就直接得罪了厉复行，这个坑挖的，还真是高明。
这个记者不简单哪。
赵雯静正想给庄艺周使眼色，提醒她不要乱说话，即便是不理睬这个问题，也比开口回答要好。
哪知庄艺周直接就开口了：“我当然用过了，如果不是我自己用了之后觉得确实很好，我是不会答应代言的。我得为我代言的产品负责才行。”
顿了下，又半开玩笑地说：“还有，这位记者朋友，你有性别歧视哦。谁说使用护肤品是女性的特权？好的护肤品，男性同样可以使用的。”
下面又是一阵哄笑。
那提问的记者窘了窘，果然提出了赵雯静猜到的问题：“不是说思洲这个品牌今天才问世吗？在此之前，没人见过新产品长什么样子，启行集团的保密措施历来为行业所称赞，从没有发生过新产品机密泄露的事件。那么，庄小姐是怎么提前得到机会，使用这款新产品的？还得出了效果很好的结论？”
他一直在强调“新”，言下之意，别的人也都听了出来。
刚才那几个对庄艺周不忿的女星，面带得色地看向台上的庄艺周，忍不住将手里的香槟喝了又喝。
她们就等着看庄艺周得罪财神爷了。
庄艺周丝毫没有犹豫，立刻回答：“新产品在今天之前只是没有推向市场，并不是说这世界上就不会有这些东西。没人见过新产品什么样子的意思，也可能是指没人见过包装。”
“可是，厉总刚才说，这些护肤品的配方，是独创的。”那记者立刻指出庄艺周话里的漏洞。
庄艺周也懒得跟他客气，直接反驳他：“或许，您应该在提问之前，翻翻词典，看看独创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所谓独创，是指这些护肤品的配方为启行集团独家所有，是启行集团的人，在古法的基础上研创出来的。然而，虽然是独创，却不能就说，在此之前从没有人用过。难道说，一款新的护肤品问世之前，不需要志愿者先试一试临床效果吗？”
“呃……你的意思说……”
“我意思是，我大概算是陈……老他最早期的小白鼠之一了。”庄艺周两手一摊，面带调皮的说道。
她这么一说，下面的人顿时想明白了。
有记者立刻跳出来问：“请问庄小姐，您和陈天明医生的关系是……”
这就好解释了，为什么厉复行会从一众女星中独独选中庄艺周做新品代言人？为什么朱允鸣会在面对庄艺周的时候恭敬有加？为什么庄艺周会提前得到新品的试用机会？
庄艺周她，和启行集团首席医官，有第一圣手之称的陈天明医生交情匪浅！
首席医官啊，那是手握上至厉复行，下至启行集团一众高管的健康，乃至性命的人物，别说朱允鸣要恭恭敬敬了，就连厉复行也得礼待有加。
庄艺周有这层关系在，难怪会拿到代言，还能那么有底气的怼郭倪初呢。
那么，庄艺周和陈天明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亲戚？朋友？爷孙恋？
大家都在等着庄艺周作答。
只听庄艺周沉吟道：“要说我和陈老……爷子的关系，应该也能算是患者和医生的关系吧？”
说着，她偏头看向厉复行，似乎在请他帮忙甄别一下。
厉复行果断点头：“没错，就是病人和大夫的关系，其他，没了。”
还想有什么关系？借陈天明那老头一百个胆子，看他敢不敢跟他的女人有点关系？
显然，这个回答没有令记者们满意，大家一个劲地追问起来。
“只是医患关系吗？就没有别的渊源了？”
“庄小姐，您对陈医生的医术有什么评价？”
“庄小姐，陈医生到底给你医治了什么病？”
“是帮你整容了吗？”
“陈医生为什么会给你看病，你和启行集团存在什么关系？
“厉总，您是否知道您的私人医生私自给庄小姐看病的事情？”
……
厉复行烦不胜烦，一挥手，沉声道：“行了，接下来其他产品的介绍，就交给朱允鸣吧。”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