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霍灿,我不得不,你是个当家主好苗子,你的城府和手腕运用都不错,可惜了。”
四叔阴狠的看了霍灿一眼,余下的话未曾出口。
“四叔,你就别夸我了,我怎么比得上你们呢,做人要是做到你们这份上,可真就是行尸走肉了。”
霍灿低着头晃了晃自己的手腕,看了一眼表。
“大哥的事情教会了我铭记,而不是像你们那样想法设法的去忘记。”
“但没关系,哪怕你们都忘记了,我也一样一样的来替你们都记起,今晚,一个也别想逃。”
霍灿眼里的锋芒终是显露无疑,他满身的凌厉的杀意,带着誓死不肯罢休一般。
“你们来杀我,我自当欢迎,四叔你这般手段对我,侄子我自当送份大礼给你。”
他示意身后的东子把密函送给四叔,待到对方打开一看的时候,霍灿面色里泛着一丝冷笑,血浓于水的亲人做到此,底下也就他们霍家一家了,来可笑至极了。
“霍仲夫,我也送了你一份,起来也算我替三叔为你解惑,你虽然是个养子,他却待你如亲子,不是从到大的情意,而是真心实意的,因为你可是我三叔的亲生儿子,你的母亲生了你就被霍家害死,他有了你却不想争那位置,只想保你一生平安,于是你从亲生变为养子,三叔护你如此良苦用心,你却野心勃勃的不知好歹,到头来一样的苦了三叔的那份心意。”
霍灿轻轻松松的完了一段话,这话里话外的信息点,震惊到全场的人都愕然,就连程寻也为之一惊。
“你什么?你在胡些什么,我怎么会是亲生!你放屁!”
霍仲夫冲着霍灿怒吼道,如果不是他面前有炔着,他早就一刀捅死他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可是绝密。”
四叔不管着霍仲夫的发疯,他好似回神般的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缓缓的问道,心中最担忧的还是要来了。
“既然死到临头,侄儿就为四叔好好的解惑。”
霍灿眼里带着浓重的杀伐之意,他清清楚楚的让他们看个真切,他的情绪如何他也告诉他们。
“我替大哥完成了心愿,藏口隔了这么多年,运行起来毫不费力,反而越来越顺畅,那些人一代接着一代,从来没有停息过,是你们放弃的,所以我来接管了。”
霍灿挑挑眉毛,一脸得意的看着对方。
“你疯了!你疯了吗!就凭你!”
四叔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了,他坐也坐不住了,这么大的消息他必须要告诉其他的人,可眼下他却什么也做不了,看着霍灿那副得意之色,一切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他已然知道了事情的成败。
“对,就凭我。”
霍灿微微眯了眯眼睛,一副大权都在自己手里的样子。
“你们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们不知道的,我也知道,现在我来最后问一个问题,第三个人是谁?”
霍灿话一出,四叔直接沉默了,这个人霍仲夫不够格根本不清楚,可是四叔不同,他一定知道却不告诉自己。
“是二叔、还是三叔,还是另外三家?”
霍灿抛出了一个问句,依旧得不到回答。
“四叔不那一定是至亲了,只有亲人才会守口如瓶啊。”
霍灿沉吟了一下,继而看着霍家四叔道,对方的表情始终隐隐在团雾里,看不清楚,话都到这了,这个老滑头,还是根本不会把一丝表情表露出来。
“没关系,四叔不,等今日了断了你们,我自当亲手解决剩下的人,来祭奠我大哥。”
霍灿继续淡淡的道,就好像在一件轻轻松松的事一般。
“霍灿!你这般视亲人于不顾,你要逆行事,理不容啊!”
四叔脸色铁青的看着他,看着这个狼崽子一点点长大成人,恨不能当年他出生的时候一刀捅死他,却容的了他现在拿着利刃对着自己的至亲。
“四叔,你这话不应该冲着我,而是对着大哥的牌位去。”
“在你设局杀大哥的时候,是这么想的吗!”
“在贵州你设计杀我的时候,是这么想的吗!”
“你看不得自己的兄弟娶了个你喜欢的人,你就那么嫉恨,对他的孩子也一样的恨,你的嫉妒和恨意成为了一柄刀,刺入他的身体不算,还要看着他妻离子散的下场,看着他活活伤心离世,看着他的孩子,死在你亲手的算计里!”
霍灿站了起来,隔着那道锋利的视线,死死的盯着他。
“什么是至亲,血浓于水又如何,亲者为仇,爱人相杀,这就是我们霍家,这就是延绵百年的家族,现在倒跟我谈起了亲情,你配吗!”
不知不觉间程寻泪流满面,她看着在失控边缘里的霍灿,看着他一字一句,如同泣血一般的出那些话,那些质问中带着血泪,带着死不瞑目,带着无尽的恨意和强烈的杀意,他们把他到底逼到了死境之中,让他永无翻身的可能,今的局面是他们一手促成的。
“你哭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老A 的声音响在耳畔,程寻始终看着霍灿的方向,她被问的哑口无言,是啊,她又在哭什么,平白无缘故的这么伤心是为了什么,她在心疼着霍灿,在心疼着他背负的那些。
“你知道随时要面对着死亡,是什么感觉吗?”
老A的目光里有些回忆的影子在响动,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炎凉。
“他曾经被死亡追着走,那时候的他九死一生,是我背着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老A轻轻的道,回忆这种东西他以前最不屑了,如今却时时刻刻都在想念。
“昨日种种,终成今我。”
程寻下意识跟着慢慢的道。
所以,她与他的立场不同,站位不同。所以,从一开始她就理解不了他,理解不了他都在背负着什么而前校
他的内心,千疮百孔早已是溃烂的,他的经历,每一件都掺杂着生死两难,他做着常人无法忍受的事情。
他之所以能有活着的勇敢,不过是背后有无数白骨累累堆积的,他走的每一步都是鲜血淋漓的,他藏着心里巨大的仇怨,带着无数条牺牲掉的性命里的恨意,他顶着千万人心里的敬仰,他明明没有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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