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是没有料到。天下竟有如此巧事,这女子偏偏就是师侄女叶红霞。叶红霞身世凄惨,黄山神尼本来就知。不想她却巧遇师兄白衣秀士之徒东方云星,这也许是天意使然。幸好东方云星已经回山,白衣秀士一定会将此事告诉他,所以这件事也许还会有转机。于是黄山神尼好言安慰徒弟欧阳清一番,要她潜心习武,容自己日后与师姐清灵师太说知此事,在作对策。
几天以后,黄山神尼要静坐闭关,修习无极神功。所以她吩咐大弟子欧阳清守山拒访,照应山上一应事务。于是欧阳清烦恼之余,终日在黄山苦练师门无极神功。
昨夜春雨方歇,欧阳清吩咐两位年龄较大的师妹下山采茶,黄山是海内四尊之一的黄山神尼修身之处,又有谁敢在山下打二尼的注意。所以,欧阳清并没多想。二尼走后,他便在庵院之内,教几位年龄尚小的师妹习武。
二尼下山颇久未归,欧阳清见山上雾气太大,心恐二尼出事,正欲吩咐几名小尼唤二人回来。不料想庵门之外却传来几门之声,其中竟似伴有二尼呼叫。欧阳清心知不好,急命数尼守住师父庵房,她一人出门观看。
岂知,庵门一开,她就发现一名灰衣人正临空击向一位师妹。大惊之下她放出雪鹰救出师妹,并施展师门无极神功击毙了那名灰衣人。欧阳清近来无极神功大进,所以出手之奇之快,就连一旁观战的几个人也感心惊。所以为首一人向她以礼问话。
眼见两位师妹一死一伤,欧阳清顿时不由呲眶欲裂,悲愤满腔。心惊之余,已知来人不怀好意。但师父关满尚有三日,自己奉命守山,岂可轻易与人在此动手?万一来人武功甚高,惊扰了正在闭关的师傅,后果可想而知。所以,她心中尽管惊骇不已,但表面上却是极其冷静。不过,她也知道,这些人既然不顾忌师傅威名,在俺们外伤人闹事,其自然不会轻易离去。眼下定会有一场生死决斗。所以,竭尽全力克制着自己的激动情绪,功运周身,随时准备出手一搏。心里却已做了最坏的打算:誓死保护师傅。
听了那人的话,欧阳清强压心中的悲痛与怒火,不冷不热地说:“诸位既来走访欧阳清之师,当非无名之辈。理应懂得拜山的规矩。可今天你们却偷偷而来,并出手伤了我的两位师妹。这种拜山的做法就是无知小儿夜未必做得出来。欧阳清虽然见识浅薄,但也代替师父接待过不少名人高宿。像诸位这等拜山的方法却是闻所未闻。对不起,师傅除外访友未归,欧阳清奉命守山拒访。诸位要见家师,可改日再来。欧阳清要为师妹料理后事,外人不便在场,诸位就请离山,失陪了。”
欧阳清心知事关重大,于是欲人忍一时之悲,以保师父闭关平安。待师父关满之后再行禀报,让师傅定夺。来人自称是师父同门,自己虽激于气愤,但也不敢自作主张与其弄僵。所以虽然眼下俱有逐客之意,但语气却还算平缓,想将这些人及早支走了事。论以欧阳清傲性,当不会容这些人从容而去。但审时度势,却只得权衡利弊,这也是在极不容易了。
哪知这些人看上去却毫无要离去的意思。其中那个右肩极宽之人抢先说道:“人眼海内四尊目中无人,视天下豪杰如草芥。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徒尚如此,其师可知。看来三位高隐相见黄山神尼还不够资格。”说完发出几声饱含讥讽的冷笑。
刚才发话之人闻听此言,似是已经生气。冷冷说道:“女娃儿,老夫远道而来专程拜访,本念同门一脉,以礼相问,谁知你师父竟然如此傲慢。拒不相见,还调教出你这么一个不懂礼数的野女子来打发我们。这成何体统?你小小年纪,就出口伤人。就不怕让世人笑话你师父徒有虚名吗?老夫与你师父同门一脉,就是你师父出来,也应以礼相待。你女娃儿又有何资格出来教训老夫等人。听老夫一眼,速速回去回禀你家师傅出来见我。老夫还会念你年岁尚幼不与你计较。不然,老夫就要代你师父责罚于你,以正门规。”
闻听此言,欧阳清又气又急。方才那人分明是挑拨离间,而此人却是不明是非,强词夺理。看来这些人当非一路。只是这人自称与师傅同门一脉,自己又不能与其翻脸,以辱师名。所以眼前之计只能以礼相待。急切之下别无他法,既然自己已经谎称师父出山访友未归,那便将错就错,良言劝退,当为上策。想到此,她面色一缓,略一施礼口中说道:“小女不知是师尊同门前辈驾到,失礼之处,还望诸位多多原谅。欧阳清一介女流,不便招待诸位前辈。如诸位确有要事,就请留下仙乡高名。家师归来,自有道理。或者将来意告知欧阳清,容小女子代为转告家师,诸位前辈意下如何?”
“噢。”这人似乎已信了欧阳清之言。看样子已有退离之意。不想就在此时,先前挑拨那人又不失时机地说道:“女娃儿不愧为海内四尊门下,不但无极神功无人敢敌,就连逐客之术也如此高超。竟令雁荡三鬼也轻上其当。可见黄山神尼的确名不虚传。可笑你雁荡三鬼不自量力,硬要与人家攀同门,到头来还不是自讨苦吃?传扬出去我看你雁荡三鬼如何做人?”
听了此人之言,那老者似乎颇为不满,轻哼道:“三首道友,何出此言?”
“试想以海内四尊在天下的显赫地位,慢说你雁荡三鬼与人家同辈,就是令师大驾光临,也少不得要先送拜帖,容得应允,方始得见。今你三人一不投帖,二不禀报,三不遥拜,已犯黄山山规。黄山神尼知而不怪也就满给你面子了,如再不知趣,热的黄山神尼发怒,以其盖世武学,三位效命还不得留在这里。恐怕待会儿就连曹某都会后悔与你三人同来呢。”
这宽肩之人的话可算得上阴损之极。本来那人已有退意,没想到被其一激,顿时面色陡然一变。两道寒芒射出蒙面白纱直逼欧阳清双目。片刻之后却又说道:“这女娃儿言明其师出山访友,醒来也是实情。”
“如是实情,三位远道而来,并以自报家门。这女娃儿为何不请入庵中茶果招待?反将三位拒之门外?”那宽肩之人又道。
这老者闻言默然。欧阳清却是怒不可遏,厉声向那宽肩之人问道:“阁下何方高人?到此混淆黑白,挑拨离间。欧阳清倒要请教。”说完,粉面凛若冰霜,跨前一步,冷冷地盯着这人。
“女娃儿,不要仗着你师父武功告绝就挟势欺人。老夫没工夫与你闲谈,唯代三位武友请出你家师傅。你既不为禀报,老夫便派人进庵相请。赵教首,你就进去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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