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招架如此骇人的攻势。未出十招,便被宋超然抓伤左肩,败阵退场。
紧接着是怀玉山马面魔君之徒史金辰对九嶷山黄面怪人之徒黄维鸣。史金辰使的是分筋错骨手,而黄维鸣使得却是擒拿手,这二人看上去是棋逢对手,已是战个难分上下。
齐浩生叹道:“黄面怪人外号“飞云手”,飞云擒拿手名扬江南,有徒如此,其师可知。
“二人相较,高低如何?”东方云星似是非常关心二人的交手。
“史金辰绝非黄维鸣对手,这黄维鸣之师投身阴阳教,自然学得了阴冷功夫,其一定会传与其弟子黄维鸣。”齐浩生忧心地说。未过四十招,史金辰果然被黄维鸣逼下擂台,黄维鸣遂胜。此时全场已经终了,按照事先规定的程序,如此时无人再来报号,宋超然和黄维鸣便就是名正言顺的获胜者。
接下去便是二人接受监擂人面试。经过严格讯问,二人所答均无挑剔。为了慎重起见,铜心禅师又亲自进行了考问:“二位施主身怀奇学,技压群雄,是在可喜可贺。但眼下我中原武林已临危机,阴阳教为患江湖,已成中原武林公敌。若作一派掌门,首先须得旗帜鲜明,以中原武林大局为重。仗义除恶才是武人之道。风闻二位施主之师俱已应阴阳教邀约,敢问二位施主,可有此事?”
此言一出,满场大哗。众人一时尽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宋、黄二人面色也显得极是尴尬,似乎没有料到铜心禅师会问到这个问题。
但黄维鸣应变却是极快,当即欠身道:“弟子二人之师九阴久隐江南,向不参与江湖任何纷争。此时大约也是谣传,往大师明察。”
“要想做一派掌门,首先要恩怨分明,是非明辨。就算二位施主之师已经加入阴阳教,只要二位施主能够分清善恶,明辨是非,以中原武林大局为要务,接承二派先人之志,弘扬二派武学,又有何妨?二位又何必讳疾忌医,存心隐瞒。如此,恐难以冰释众人之嫌吧?眼下江湖义士鱼龙混杂,良莠难分,二位须当众宣誓,方为侠士胸怀。”
铜心禅师之所以对二人起疑,原因是刚才就在几人对阵时齐浩生对他以传音入密之法说的几句话。齐浩生以十足的证据告诉铜心禅师,这二人之师已经加入人阴阳教,要他特别注意,当中戳穿二人真相,到时自会有人现身解难。对齐浩生的说法,铜心禅师心中虽疑,但为保万无一失,还是当众对二人进行了“火力侦查”,以观真相。但苦于没有十足的证据和证人,所以言外之意还有提醒在场之人举证的目的。
然而,铜心禅师失望了。在场众人竟毫无反应,显然,众人对着二人均无了解。这样一来,正好给了宋‘黄二人借以反驳的机会。宋超然当即说道:“禅师立擂之前,并未言明由此嫌疑者不允参赛,眼下我二人文武两关均已得过,禅师却为何出尔反尔,节外生枝。既然武人当以武德为先,那大师却为何一味考问师承?故望大师守信,以孚众望。”
宋超然这番话虽觉有些强词夺理,但却无懈可击,立将铜心禅师逼上死角。铜心禅师如不守信,就无疑是出尔反尔,失信于天下武林。
无奈之下,铜心禅师只得解释说:“阿弥陀佛,老衲并无他意,须知阴阳教已成天下武林公敌,如二位施主误入歧途,二派实在后果不堪设想。故此出言忠告,还望二位施主三思。”
二人异口同声地说:“弟子谨记大师忠告,绝不轻生邪念,往大师芳心。”
铜心禅师别无他法,只得大声宣布:“少林寺为玄武门和青龙帮两派立擂选举掌门人大会到此……”
“且慢____”
“结束”二字尚未出口,就从十丈开外的一株大槐树上传来一声炸雷般的喊声,及时地打断了铜心禅师的话。随即,一条白色人影从树冠之内斜斜飘出,轻轻的落在擂台之上。
众人闻言一惊,千百双眼睛一齐向擂台之上望去。之间来人二十六七岁年纪,白衣飘拂,神态潇洒,只是一张毫无血色黄脸却极是陌生,限额按,他也带着面具。
只见来人立稳身形,朗声说道:“在下报号来迟,但也想领教二位几招绝技。”
事出突然,场内又一阵纷纷议论。留恋东西南北四杰那等身份,也猜不出来人身份,一时间场内充满了异样的气氛。
铜心禅师似乎觉得来人的话声极是耳熟,但已是却又想不起来。不过,既然又有人前来报号,正好接触眼下自己的窘迫。当下也不多想,合掌当胸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应需报上自家名号,再行计议。”
来人左手一拂,抹去脸上面具。顿时,一张英武稚气,丰神俊朗的脸庞出现在众人面前。铜心禅师与笑弥勒丁三好不由同时大吃一惊。而就在这时,来人报出了一个足令全场众人感到极是震撼的名号:“在下,贺兰山门下东方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