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第一百六十一章
屋子里在座的几个人,阿玫和兰桂以及朱璃和瑞珠都不知道曼陀罗是什么,因此也不惊异,倒是李疏,他以前不知道曼陀罗能合香只知道是种药材能救命也能致命,所以听见这个名字倍加惊讶,连避讳都忘了,直勾勾的盯着兰麝的脸看。
“最近睡不好。”兰麝喝了口茶,她不怎么会谎,怕被人看出来,便只好用喝茶做遮掩。
“因为怕家里现成的助眠香对孩子不好,所以,昨晚上才突然心血来潮,想自己合种新的。”
兰麝在家中原本就经常做香,所以兰桂和兰蜜都信了这句。兰桂皱眉了几句“闲不住”,“操心劳碌命”之类的话,兰蜜则转回去,继续跟阿玫猜拳。
“姐姐还是暂时别碰香。”朱璃听着兰麝这话,倒是觉着跟刚才李疏把脉对上了,可不就是因为睡不好,所以才心悸,又因为这个才去做香的么?
李疏眉头紧拧,曼陀罗能不能合香他不知道,但曼陀罗有毒,用多了,能杀人。
“大姐。”他冲着兰麝和气的笑了笑,“助眠的东西不可多用,尤其是曼陀罗这种烈性药物,用多了伤人。我看您并非长期睡不好,偶尔一次,不用紧张。”
“多谢。”兰麝心里有话但嘴上不能。她从合香,怎么会不知道曼陀罗的毒性。不过是因为心疼李作尘,又仗着自己有长留护体,还知道曼陀罗的毒性该用什么来解,所以才敢在怀孕之时弄这个。
“我,还有一事想问问李公子。”兰麝几番犹豫,终于开口。
“大姐直言就是。”李疏这会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生怕大姐看自己不顺眼,将来耽误自己和兰桂的亲事。他也没想过这亲事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儿呢,现在盘算这些,是不是早零儿。
“不知道,我肚子里的,是男是女。”兰麝把一句话拆成三段儿,完了自己又觉着愧得慌。
她自己本身不在乎男女,但知道李作尘在乎。上次去李家把脉知道是个儿子,李作尘那开心的样儿,她是看在眼里的,再加上李作尘买回来的那些衣裳和虎头鞋,也都是男孩儿用的东西。
那看完金锁和衣服、褥子之后,李作尘回院子发了仇。兰麝问也没问出什么来,便只能自己猜测着,是因为兰家准备的都是女孩儿用具,李作尘自己买回来的都是男孩儿用的,所以李作尘以为兰家笃定自己这一胎是女孩儿,因此生气。
虽李作尘发了火后又来哄她,但兰麝终归难以心安,总怕万一自己生出个闺女来,李作尘会不高兴。
“男女?”李疏刚才把脉的时候没留神这个,但现在既然兰麝问了,那他也有自信能把脉把出来。
“麻烦大姐,再伸手。”
这次,兰桂伸出胳膊给她姐当药枕。李疏看见兰桂一段雪白的手腕子,差点儿又流了鼻血。
他赶忙深吸气几次,手搭上兰麝脉门后,便偏过头去,不敢再看。
兰麝紧张的很,呼吸一时间颠倒错乱,脉象也受了影响。李疏连着提醒了三四句,她方才平复了下来。
片刻功夫左右两手皆诊过,李疏笑着拱了拱手。
“恭喜。”
“是男孩儿。”兰麝喜不自胜,两个大夫都这么,那便是准了。
“是位千金。”李疏没反应过来,在他看来,兰家世代生的都是闺女,那理应怀了女孩儿才是喜事。再姑娘多好,若是自己跟兰桂将来生下个女儿,那必然长得粉雕玉琢,还机灵可爱。
“李公子是不是诊错了?”兰麝面色不快,“上次给我诊脉的乃是妇科圣手,他是男孩儿。还男孩儿脉搏生比女孩儿强,这孩子脉强的很,所以定然是男孩儿。”
“这是哪儿来的妇科圣手?”李疏哑然失笑,“怕是只会死读医术吧。”
他有心在兰麝面前彰显自己的本事,当下一把抓住兰桂的手腕,让兰麝摸。
“桂儿,额,兰桂的脉,大姐可以摸摸看。她的脉比一般男人还要跳得强,总不能,她也是个男的。”
兰麝不死心,真的上手摸了摸,而后又摸了朱璃的作为对比。
果然兰桂脉搏强劲有力,朱璃的则要弱上许多。
“怀孕之时,是男是女本就难测,不能只靠脉细强弱来分辨。”李疏摇了摇头,“就是我刚才看的,也不过有八分把握而已。”
“那就是,还有两分可能,是男孩儿?”兰麝不依不饶的追问。
兰桂和朱璃都皱起眉头来,连在兰蜜哪儿伺候的瑞珠都眉头紧锁。
“这个,确实有可能。”李疏刚才八分把握本来是自谦,现在见兰麝的态度,便明白了兰麝想要男孩儿,所以只好顺着了下去。
“你跟姐夫一样。”兰桂翻了个白眼儿,“都盼子。”
“你没过来,娘就知道有事儿。”聂娘坐在李作尘对面,笑着摇了摇头,“这儿又不冷,我坐着等了你一会儿就回去了。”
她每次进城来找李作尘,都是搭老马的车,而后等见了儿子,再自己雇车回去。
李作尘失约未至,聂娘在茶馆李苦等了两个时辰,又替儿子暂时打发了牙人。因为怕李作尘来晚了看不见自己着急,聂娘到了车行又改主意回到茶楼里,足等到黑才离开。那时候车行已经关门,可怜她一双脚,走上几十步便要歇一歇,等回到马娘家时,两脚都起了血泡。
马娘骂了她半晚上,聂娘也只是笑笑。她跟马娘,李作尘在兰家过得心谨慎,今日必然是被兰家扣住了,所以才不得出门。
“是,铺子里有点儿事。”李作尘毫无愧疚,继续谎。他刚才已经打发二去叫牙人过来,打算今日就敲定赁房子的事儿。
聂娘苦劝了半,一来她心疼钱,二来跟马娘一家处的愉快,也不想搬。
“住那破庄子,终归不方便。”李作尘扬起下巴,“娘,这梅城县的房子,您也不过是暂时将就着住,等我去了京城,那时候不定还要让您住官衙呢。”
聂娘含泪点头,当日三郎出嫁之时,自己只觉着三郎前程无望,再怎么也没想到,还会有如今的好日子。
李作尘早上出门是带着银子的,他把积攒的银子都放在兰麝常用的攒盒里,特意大鸣大放的提在手上,是兰麝要他买吃食,嫌弃外面的包装不干净。
他跟兰麝也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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