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处决
觉自己全身的冷气都在突突的向外冒,无助的叹了一口气,一直走到窗户的外面,这才清清淡淡的张口道:“那就见吧”。
弯弯也知道自己在强人所难,只能沉默不语,自己退下去去配置解毒药丸了。
到底是昔日的夫妻,白千灯每一次想到他心里还是有一些疼,一时也觉得自己手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东西。
可又是少了什么东西呢,他平白无故的转了好几圈,终于在自己的脑海中想到了是鸟昔日的那位御史大人如今也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
命里有一些东西是注定要失去的,第二日光晨起的时候,白千灯便亲自来到了牢里。
莫连被单独关在一处牢里,这一处牢安安静静倒也算是干净,自从他中了自己家主下的药之后便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在他昏睡之中,自己的家族就已经灰飞烟灭。
醒来之后一切都已经变了,家族也已经彻底崩塌,莫连心里隐隐的发疼,一时也不知道该去怨恨谁。
他只能自我惩罚,跪在冰凉的地面上,不吃不喝,若是有人来问只一句:“我要见公主。”
就这样坚持了两,脸色已经煞白,神情中几多绝望。
莫连其实很想问一问这位尊贵的公主殿下,费尽了心思加进自己的府第里来,又费尽的心思,他把莫家彻底搞垮,如今他做的这些可得到了快乐吗?
到底自己也是家族中的罪人,纵然自己的那位家主大人一心一意的想要扶持整个家族,可是对于他而言却是实打实的,有恩在身的。
如今这个境地倒是分不清谁好谁坏,莫连叹了一口气,许多的东西都积在了他的脑海里,坠在他脑门儿伤痛。
若是要问一问他究竟有没有恨公主颠覆了他的家族,心里大概也是恨的,可是又转眼想一想家族曾经对公主做过什么,又觉得公主殿下所做的一切也是情理之中,若是自己恐怕要比这位公主做的还要狠辣。
可是这是自己的家族啊,纵然再对不起公主也是对得起自己的,莫连不由得陷入一阵极为深藏的苦思之中,思虑了很久,却还是找不到问题的关键。
他也怨恨公主,可是更觉得公主可怜,千万种问题预计在自己的脑海里一时半刻却不知该什么,但是他的心里清清楚楚的告诉自己,现在这一刻也只是想要见她。
莫连想要见一见白千灯,见一见那个和自己拜过堂的白千灯,而非是一个极其冷漠的公主殿下。
他的心愿很快就已经达成了,就在这第三的凌晨,白千灯又回到了牢之郑
莫连跪在冰凉的地板上,整个下肢已经变得无比冰冷,甚至已经站不起来,他用尽了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
两个人曾经已经一年有余,但是这位公主殿下在接到了皇帝的圣旨之后,便已经出发去了边境。
莫连曾经以为只要公主从边境之中回来,两个人就可以继续从前的生活,以前的时光亏欠于他多少,以后都可以由他亲自补回来,他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两个人会过上虽然普通但又温暖的生活。
莫连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面庞,她的眼神冰冷,神情也冷漠的像是一块寒冰,就像是自己如今就在他的面前,却从来都没有走到过他的心里去。
白千灯今日身上装了一件明黄色的长袍,袖角上绣了五爪翱翔的龙凤,又如从前第一次见到这位公主一般的颜色,只是脸色比从前都要冷漠一些。
她梳了男孩子才有的发式,将玉簪扎进了自己的头发里,显得干脆又利索,通身的潇洒气派,连普通的男儿都难以妄向其背。
白千灯把自己的手轻轻的往后背一背,语调要深沉的道:“莫连,莫家究竟在私下里做下了什么样的事情,想必我不你的心里也明白”。
莫连看了看他如今这个架势,便想到从前便已经意识到,若是有一这位公主殿下突然把身体往后轻了一些,就是明显的不开心了。
莫连痛恨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记得这位公主殿下的生活习惯,不由得冷笑一声,连自己的声音也调得冷了许多:“难道你敢这中间没有你的算计在吗?”
白千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再话,算是默认了他提出的这个问题。
这里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再话了,原本针对莫家这个事情用的就是龌龊的手段。
白千灯冷静的想了一下,又慢慢的张口道:“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待我不错,所以我有意想要留你一条性命。”
莫连听到这句话,在心里狠狠的讽刺了一句,别人张口直接道:“公主殿下是想要杀死莫家,把整个家族都给灭门,可是若是把我一个人给留下来了,岂不是我是家族的叛徒。”
莫连把自己的手掌一撑,冲着这位公主殿下,冲着自己的妻子磕了个头,极其诚恳的道:“我不需要公主殿下特地留给我一条性命,只是如今竟然到了这个地步,还希望公主殿下大发慈悲,让莫连和莫家共进退。”
白千灯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这位之骄子,他曾经是那么的潇洒优秀,如今又是那么的委婉落魄,心里再多的苦闷,也只能悄悄的往自己的胸口里压。
“莫家是我的家族,无论家族里的人犯了究竟什么样的过错都有我的一部分错误,如今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也不想再求什么别的愿望,只希望公主殿下看在你我二饶情谊上,让我与家族共进退。”
白千灯听了这句话,心里忍不住泛酸,只能匆匆地背过身去。
莫连向他磕了一个头,又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看到转过身去的公主,像是眼中有泪光,下意识的了一句:“别哭~”
这句话刚刚出口,莫连便已经闭上了嘴,如今他还有什么资格和公主殿下这句话呢?
只是自己的心虽然失望,虽然难过却还是惦记着他,不忍心看他掉眼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