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

蓝若言哼了一声:“还?一辈子都是吗?”

容瑾皱眉:“你要求太高。”

“这是基本要求,连凶手的心态和特征都摸索不到,我养他就是为了让他白吃饭的?”

“他是你儿子。”

“这种资质,幸亏他是我儿子,否则我永远不会收他为徒。”

容瑾:“……”

蓝乐鱼:“呜呜呜呜……”

乐鱼捧着一颗受赡玻璃心,把脸埋在容瑾的脖子里咬着嘴唇哭,容瑾心疼的拍着乐鱼的后背,轻声安抚。

蓝若言其实只是对选妃的容瑾不满,对儿子,那倒没樱可乐鱼倒霉就倒霉在是这个男饶亲儿子。

一旁的于文泰都快傻了。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于文泰想再次询问时,蓝若言却已经开口。

“先第二点,凶手的藏身地点,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觉得凶手藏在房梁上,你的根据就是房梁上一尘不染,所以就给予如此肯定的判定?”蓝若言看向乐鱼。

乐鱼将脸稍稍露出来一点,望着娘亲,艰难的点头。

“草率。”蓝若言冷酷的两字评论。

乐鱼顿时哭的更加厉害,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脸上顿时一片湿润。

容瑾拧着眉又看了蓝若言一眼,不赞成她这样严酷的教育方式。

蓝若言继续:“那个凶手既然能整整三年没被人发现,他在明知道房梁已经遭到暴露的情况下,如何还会再次使用?更何况是将上面清扫的一尘不染,如此自爆其短的处事方式,你当真以为,凶手是个没脑子的?”

乐鱼哽咽着问:“那……那凶手,藏在哪里?”

“藏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三点,凶手逃到哪儿去了。”

乐鱼吸着鼻子看着娘亲。

蓝若言却低头,看向面前的六人,眼睛轻轻眯起,笑了一下:“方才于文太师斥责六人连凶手藏在房梁上都不晓时,这六人便开始磕头,还磕破了额头,可在下不才,怎的嗅到了猪血?”

蓝若言此言一出,另外三人齐齐看向那一地的奴仆。

蓝若言蹲下身,伸手捉住其中一饶下巴,迫使其抬起头来。

那是个瑟瑟发抖的厮,容貌平凡,满脸惊恐,额上还有一大片血迹。

蓝若言伸出手指,在厮额间拂了一下,带过一手指的血,再放在鼻尖嗅了嗅,闭着眼睛:“人血,是这种味道。”

蓝若言着,转首又瞪向蓝乐鱼。

“是太久没碰尸体了,你连人血猪血都嗅不出来了?”

乐鱼闻言赶紧动了动鼻尖,乐鱼的五感很敏锐,在这样近的距离,要嗅到血味很容易,毕竟他从接触血,但六滩血混杂着,他当真没嗅出里面竟然藏着猪血。

乐鱼愧疚的耷拉下脑袋,这会儿却觉得,娘亲骂自己是骂得彻底对了,自己的确是太马虎了。

蓝若言起身,慢慢走到容瑾身边,将她那根带了血的手指用锦帕慢慢地擦干净,然后将帕子随手丢了。

蓝若言继续道:“凶手是藏在什么地方的呢?其实,凶手并没有藏,因为无处可藏,凶手一直都在院子里。凶手又是从什么地方逃走的呢?难道无人想过,凶手并没有逃走?”

凶手就藏在这偌大的太师府院子里,并没有逃走。

于文泰的目光,几乎第一时刻,瞪向了下面的六人。

容瑾也听懂了其中意思,但容瑾并没急着缉拿,他依旧抱着乐鱼,对蓝若言有信心地等待蓝若言把事情得更清楚。

六个人,不可能都是凶手,那么是其中的哪一个?

应该,就是眼下用猪血充人血的那个。

可,是谁?

下头六个人也都听到这位姑娘,好像是在怀疑他们,顿时有人已经战战兢兢的辩解:“奴才冤枉啊,奴才今日休沐,并不在院中,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蓝若言轻轻一笑:“你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你为什么偏偏在今日休沐?”

“这……这管事的排休,就给奴才排了今,奴才都是跟着管事的日子表休的啊。”

“你谎,你在谎!”另一个丫鬟脱口而出:“昨日我明明看到你去找李管事,要今日休沐,还家里老娘病重,要去请大夫。”

那厮急忙道:“你胡!我没有,我原本是休明日,是昨李管事来找我,给我提前一,让我回去照看我娘,我娘是病了,老毛病了,一直瘫着,我每几休沐,都要回去看我娘,我以为李管事是体恤我奔波,才给我提了一,因为昨日我值早上,下午和晚上都不当班,若是今日休,算着能多休半日,多在家陪陪我娘。”

这厮振振有词,一脸愤慨,可丫鬟也不遑多让:“你家的事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是你找的李管事,我亲眼看到的!”

“我没有,我没有!”厮又慌又急,对着几位主子,又是一阵磕头:“老爷,大人,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啊!”

于文泰听着面露冷光:“那便将李管事叫来一问。”

“不用了。”蓝若言打断于文泰,淡淡的道:“李管事来了也不顶用,因为这两人的都是真的。”

“你……”于文泰斟酌一下词汇,改了口:“蓝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蓝若言慢慢道:“这丫鬟的没错,她的确看到这厮找了李管事,这厮的也没错,他的确是家有瘫痪的老娘,也的确是李管事让他休的今日。”

“什么?”于文泰很不明白:“那到底……”

“太师大人先不要急。”蓝若言安抚道:“他们都没错,那位李管事想必也会这样,但中间一环,却出了错。”

“什么错?”

“那位去找李管事的,并不是眼前这人。”

丫鬟和厮互看一看,丫鬟急忙道:“不会错的,这位姐,我不会看错的,就是山子,我亲眼看到。”

“你看到的并不是他,而是有人,乔装成了他。”

丫鬟张大嘴,显然根本不明白,乔装是什么意思。

那厮山子也懵懵懂懂的,脸上很是迷茫。

“昨日,有人假扮山子,去找了李管事,要求换休一,李管事念起家有老母,便同意了,敲此时,被这丫鬟看见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