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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六章 意气风发

大汉官道,多依秦驰道旧有路径修葺,加之二十余年来汉廷每岁投入重金造桥修路,使大道贯通各郡县。

南阳郡治宛城,列于“汉之五市”,是除帝都长安城外,大汉最为繁华的五座大城之一,道路自然四通八达。

除却朝廷明令修筑的沥青大道,当地官府更因地制宜,用炉渣混以砂石和黏土,铺设了众多岔道,盖因南阳矿藏丰富,铜铁石炭皆是不缺,故自古冶业兴盛,多年来积下的炉渣堆积成山。

南阳太守夏阮更因此举,得皇帝陛下盛赞,赐爵关内候,以为典范,真真羡煞了一众封疆大吏。

南阳兴盛的非止冶业,且东临淮水,土地肥沃,农耕亦是红火,故当地百姓颇为富足,虽比不得京畿郡县,在中原内郡却是屈指可数的富饶之地。

四月间,正值冬麦夏收,水稻插秧。

南阳郡府与辖下各县的农业局多年来精心划定田亩阡陌,修渠引水,但见官道两旁,一侧是金黄色的滚滚麦浪,一侧是碧色接天的稻田。

沿途商旅多有沉醉于眼前的美景,驾车于官道徐徐而行,感受着春夏相较之际的和煦微风,只觉心旷神怡。

便在此时,却闻得惊雷滚滚,但见十余道轻骑由南自北而来,扬鞭策马,奋蹄扬尘。

“骑军通行,速速避让!”

虽是扬着马鞭高声呼喝,却也谈不上凶神恶煞,匆匆南来,又匆匆北往,并未多作停留,显是到前方继续开道了。

大汉尚武,百姓对军队调动习以为常,汉军在行军时皆会避免太过扰民。

譬如适才这队轻骑所说的避让,乃是指不得占用官道中间的专用驿道,依大汉通路律,专用驿道本就是不能随意占用的。

行人商旅偶尔不留神驶上去倒还罢了,若是长久占用,遇着要传递紧急军情的传讯将士或紧急调动的兵马,耽误了军务,那可就真是惹上大麻烦了。

故大汉各地的往来行旅皆严守法度,鲜少占用驿道,饶是道路最壅塞时,宁可塞出十余里,也没人贪图方便驶上驿道,若被官兵扣下,不值当的。

这条官道乃南阳郡通往关中乃至帝都长安的主干道,乃沥青铺就的宽阔大道,因南阳地势平坦且商贸兴盛,故道宽五十步(合六十多米,秦驰道数据,比现在高速公路宽得多),两侧皆可供近愈十辆寻常车驾并行。

大汉通路律规定的靠右行驶,早已垂为举国定制,驿道两侧的商旅相向,规规矩矩,故此是虽是行旅众多,又遇骑军通行,但真正需要避让的行旅不多。

当然,不乏有小心谨慎的,唯恐骑军通行时惊了自家驭车的马匹,到时一头撞上去,那就凭白惹麻烦,故还是有不少原本靠近内侧驿道的车驾刻意拉缰减速,稍稍往官道的外侧让了让。

不多时,便见得大队骑军策马而来。

一众骑士身披玄色鳞甲,胯下马匹皆是筋骨强健,纵使已驰骋多日,也仅是鼻孔微张,默默喷出薄薄水雾,却未闻丝毫嘶鸣之声,无疑是驯养有方的上好战马。

数名掌旗官纵马当先,皆单手高举玄色军旗,上书血色汉隶,宣曲!

行旅之人皆是又惊又喜,不少更是乐得扬手欢呼。

宣曲骑营,五大精锐骑营之一,堪称百万汉军里精锐中的精锐,威名虽尚无法比拟细柳营和虎贲骑营,却也是战功彪炳。

寻常老百姓可不是随便就能遇着的,这种激动亢奋,估摸就和我等后世华夏屁民在高速路上见到装甲部队调动差不多。

(ps:作者君还真遇到过,几十辆坦克突然从后头开过来,也不提前封路,差点把老子吓尿,险些手滑撞过去。)

此番自然不是宣曲骑营整体调动,不过是刘塍率他麾下的宣曲所部千骑返京复命罢了。

之所以没打出安南将军的旗号,只因此乃战时临设的将职,虽说要复命后才会除去,然现今参骑和觜骑皆已各自归建,他实际上的军职仍只是宣曲军候。

京畿之地,军职和辈分比他高的将帅数不胜数,难不成真打出安南将军的旗号,让沿途遇着的各军将士都向他驻马行军礼么?

风光是风光了,日后还想不想混?

得志便张狂,不懂低调的人,不管是在官彻是在军伍,都是混不开的。

行进的速度稍有些慢,只因顺南候及其家眷也随之入京,滇地虽不如汉境富庶,但庄氏好歹做了百年滇国王族,家当还是不少的。

虽说汉军是进了滇国王城,也启开了城中仓廪乃至国库,然滇国毕竟是内附,刘塍更不可能真的抄了未来岳父的家,滇国王宫自然不可能派兵洗劫。

唯有庄氏王族中某些冥顽不灵的老家伙,斩首抄家是逃不掉的。

滇王庄淼得敕封顺南候,领着近两万楚族百姓归汉,随刘塍和张笃等人将这些楚族百姓分别带到零陵和武陵两郡,交由两郡官员分别安置,尽皆依照过往南越内附的归化条陈。

庄淼细细阅看过相关条陈,颇是满意,也就彻底放下心来,若能让族人今后过得更好,他心中的愧疚就少了。

至于两郡官员会否依循条陈行事,他是不担心的,汉人素来重信守诺,更遑论是汉家官府。

在武陵郡治索县,他虽得见赴滇治政的驸马桑弘羊,却没机会拜见泰安公主,反倒是自家小女庄姝有幸得了公主召见,小谈了半日。

庄淼明白,泰安公主对自家女儿另眼看待,无非就是看在刘塍这位族侄的份上,正因如此,庄淼也更深刻的意识到,刘塍确是深得天家看重的宗室子,

更让他庆幸的是,早先离滇前,没让人将王宫都拆了,没将所有的陈设物件带走,只是拉了百余辆大车,载走了王宫密库里的珠玉珍宝。

否则泰安公主随任赴滇后,找不到好住所,怕是要着恼的。

刘塍倒是没想那么多,亦不太在意自家未来岳丈是如何想的,尽力做好该做之事就是了,旁的想太多也没用。

自去岁八月赴滇,离京已有大半年,如今到了南阳,既是归心似箭,却又莫名有些近乡情怯的味道。

离京后,他因肩负重任,非但要细细谋算,更得领兵征战,事事皆须谨慎小心,鲜少给远在长安的父母寄去家书,必是累得阿母日日挂念了。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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