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汉匈战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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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镝自然是没找到,可我却意外的搜到一张熊皮和一套油彩。”
她指了指赫连穆特“就是他身上穿的,脸上画的这些。我不禁纳闷儿,至高无上的左贤王私藏这些东西干嘛?
我闻了闻油彩,味道极重,全是用然的材料简单加工而成。我知道,这是萨满祭司专用的东西。
但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大萨满祭司与左贤王一个管宗教,一个管政务,向来水火不同炉。左贤王暗藏萨满祭司的衣服,莫非还能混进他们中去当卧底不成?
这个想法非常荒诞,但却给我提供了一种思路。
我灵光乍现,忽然想道:左贤王只有一个,那肯定办不成此事,但若是有两个呢?”
“两个?”李残半信半疑的问道:“怎么可能有两个左贤王?”
美雪一笑:“有什么不可能?比如一个替身,或者……一个双胞胎兄弟!”
李残一听几乎懵了,即使是在书先生口中他也从未听过这种事情。
美雪道:“你不用瞪那么大的眼睛看我,这种事并不新鲜。早在四百年前,我们扶桑国便有大名这么做过。而他们的做法无一不是和中原皇帝学的。
匈奴和汉人打交道的时间更长,这些伎俩自然是门儿清。只是和君主的容貌、神态、举止全都相似的替身极为难找,所以才很少见于史书的记载。
我当时想着左贤王吉吉哈鲁为人多疑,一定不会把鸣镝交予旁人保管,只有放在自己手中才能安心。所以我断定在寝帐中呼呼大睡的那个左贤王一定是假的,谁拿着鸣镝谁才是正主!
有了这条思路事情便清晰了。那便是左贤王本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其中一人称王以后怕别人害他,是以安排他的兄弟在脸上涂抹油彩,成为一名萨满祭司。
他们俩全都学习了彼此所需要的知识、技能,每隔几或半月便对调一次身份。
为了安全起见,那代表兵权的鸣镝会永远戴在扮演萨满祭司之饶颈上。
历史上有许多明君圣主‘大难不死’甚至‘死而复生’的奇迹,大多数都是这种把戏。
但这把戏简单也简单,难也难。谁敢毫不怀疑的将最高权力交给旁人呢?又有谁能在日复一日扮演两个角色的同时还记得自己究竟是谁?”
到这儿,美雪忽然打了个寒噤“这种生活我真是一都不想再过了。”
李残忽然想起,美雪曾为了避祸而和樱树晴川对换身份,致使一个忠心耿耿的朋友反目成仇。这种自责与落寞恐怕只有她一人能懂吧。
而美雪此时也久久注视着赫连穆特,心中思绪翻涌。半晌后,她终于平复心绪,握紧一十三枚鸣镝:“走吧李君。明就是你建立功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