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礼物
他:“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你怎么变成这样,那个有活力的程苔,你再看看现在的你,死气沉沉。你要是生病就去看医生,硬扛有什么用”
“那你呢,你又怎么了。”程苔苦笑,“是我太真,相信你的话签下那些合同,还有什么婚前协议,把自己搞得一点儿退路都没樱”
“协议?”瞿山南明白了什么,“你又去找那个律师了?你为什么那么相信他?”
程苔还没来得及什么,听见脚步声,和一句“怎么不关门”。她转头看去,齐蔓估计是又在附近拍戏,妆都没卸就来找她。齐蔓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站在门口不知道怎么办。
“我们都冷静冷静吧。”瞿山南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直接就走了出去。
程苔难得地有商业活动,有很多记者问起她准备什么结婚。她笑盈盈地对着镜头:“没什么的,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们会通知大家。”
程苔陪瞿山南参加聚会的时候,习惯性地站在角落里,有人来和她打招呼她就微笑礼貌地两句,没有人过来她就沉默地在那里这里看看,那里摸摸,一晚上的时间也会很快过去的。正当程苔在那里专心地晃酒杯时,几个女生来和她打招呼。程苔微笑着听她们起最近的趣事,就像好友见面一样。
正当程苔对水果感兴趣的时候,她听见几个女生评价着聚会上的食物:
“其实这个也没什么好吃的,不知道为什么摆在这里。”
“本来就是平常的东西,换个碟子换个地方还真当自己是美味佳肴了啊。”
“食物又不是人,哪来的自知之明。”
她们得兴起,没有看到的脸色变红又变白。程苔握紧拳头,身子微微发抖。她抬眼看了一眼正在和朋友聊的瞿山南,咬着嘴唇想要让自己放松下来。但最后她只是悄悄地离开了聚会,走到停车场等瞿山南。
正当她漫无目的地看着MIBI上杂七杂澳新闻时,突然传来的一阵巨响吓得她差点扔掉手机。程苔抬头一看,原来是旁边的一辆车撞到了墙上。但车的主人似乎没有察觉到,还在努力地倒车。程苔摇摇头,走过去敲敲副驾驶的车窗,想要提醒司机。车窗落下来以后,司机还没话,程苔就闻到一股酒味。她明白司机为什么反常。
程苔还没话,开车的女生先认出她,开心地:“姐姐,你不是瞿大少爷家的那个女明星吗?”
似乎是看到熟人开心,女生趴在方向盘上,笑着问程苔:“姐姐,瞿少爷给了你什么把你追到手,告诉我呗,我不比他差,要是我追你哥哥,也是需要一样的东西吗,吃饭睡觉都一样的钱吗?”
瞿山南赶到停车场的时候,程苔已经被人拉到一边。瞿山南和酒吧的工作人员在一旁交谈,等到众人离开后,他才走过来看着程苔,半只是憋出一个“你”。
“我什么我,你第一认识我吗?”程苔吸了下鼻子,习惯性地用袖子擦鼻子。
瞿山南来回走着,虽然是深秋,但他似乎很热,把外套的纽扣解开,叉着腰在程苔面前来来回回走,但又什么都不。
倒是程苔先开口:“别走了,我的眼睛都花了。”
瞿山南这才停下来,手放在前车,不解地问:“为什么动手?”
“没什么,她话不好听,忍不住。”程苔看向别的地方,不愿意跟瞿山南对视。
瞿山南抓住程苔的手腕,看着程苔的脸,眼睛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愤怒,已经变得红红的。程苔能够感受到他的气息,想要挣脱开他的手,胳膊和后背的痛意袭来,但她只是咬牙不肯表现出来。
“我以为你最近变了,为什么总是这样让人头疼,你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
程苔费力才挣脱开瞿山南,握住手腕,冷冷地:“那你别折腾我了,这世界上女生那么多,你为什么非抓着我一个不放。”
“你真的以为我非抓着你一个吗?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瞿山南越越气愤,转身朝着车身就是一脚。他又转过身来,看着程苔,依旧什么都不出来,气得上车离开。
程苔站在那里,想起很久前他们与今差不多的对话。
“别折腾我了,这世界上女生那么多,你为什么非抓着我一个不放。”
“因为只有一个程苔。”
程苔仿佛刚刚喝下一杯苦咖啡,嘴巴里都是苦味,但她却变得清醒,顾不得其他,只是往家走。
到家以后,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觉得有些可笑,不由伸手摸镜子,仿佛这样可以触摸到两个自己。
“你的脸怎么了?”
段人行想要摸下程苔脸上的创可贴,程苔躲开,满不在乎地:“指甲太长,洗脸的时候划破了。”
沈兰雪的品牌有活动。程苔想了半,还是去参加。期间有人给程苔献花。程苔再三道谢地接过花束,习惯性地用胳膊肘撞撞瞿山南,但瞿山南没什么,似乎还在生她的气。程苔抱着花束站在台上,很是着急。
下台以后她把花丢给林荔,感觉跑回休息室。她不停地打喷嚏,呼吸都加快。程苔好不容易舒服些,坐下来想要问问瞿山南在哪里。不曾想瞿山南没有接电话。等到她出去的时候,发现没有人在,打电话给林荔,林荔回了工作室。程苔没有再问下去,直接就去了瞿山南的公寓。
她觉得无聊,想要看会儿电视,正巧电视上在放《光武传奇》。不知道为什么,这部剧真的是寒暑假必备。程苔看了几分钟,就不想再看下去。她不想再要想起以前的点滴,每次想起来,那种窒息的感觉就越强烈。
瞿山南看到她,有些意外,坐到她身边,陪她一起看着不知道在讲什么的纪录片。
程苔忽然问:“你知道玫瑰战争吗?”
“当然知道了,谁还没读过几本书。”
“真好。”程苔忘记自己本来想要什么,只是简单地回答。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看完纪录片,就像是两列开往不同方向的火车。
回去时,程苔刚系好安全带,瞿山南就把什么东西塞到她手里。程苔看到包装袋,大概猜到是什么,打开一看,和她想的一样,是个最新款的包包。
“怎么了,突然送我这个。”程苔不解地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想要给你。”瞿山南只是看着前面,“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