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疗养院
液，带着好几个孩子吹泡泡。程苔不经意看了一眼，看到走廊下有个孩子，她好奇，走过去蹲下来问他为什么不去玩。
他告诉程苔自己不能晒太阳，
第二外面气不好，程苔起来一拉窗帘，发现还飘着雨。
她跳下床，跑去敲那个孩子的门，问：“外面下雨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玩。”
程苔把自己的一件外套给他披上，又给他戴了一顶帽子。
细雨蒙蒙，程苔和他在外面的草坪上踩水坑，不时地会有新的孩子加入，程苔只好找自己的衣服给他们穿上，还好洛溪梨上次拿了很多帽子过来。
没过多久，每个人都成了泥娃娃。程苔带着一大帮人去洗澡。
拖地的清洁阿姨怒视着程苔他们，可又在后面追着提醒他们别滑倒。
程苔一个人带不了这几个孩子，只好和看护分开，程苔给其中一个女孩洗头发的时候，她忽然抱住程苔，吸了吸鼻子，大声：“仙女阿姨，你身上有一种香味，不是烟味的那种。”
程苔闻了闻，笑了，只当孩子在别的。后来她从看护那儿听，这个女孩被送到疗养院，是因为烟瘾，生来就樱烟味曾经是她唯一能够闻出来的味道。程苔这时才明白那个女孩的意思。
这个女孩总是在房间里。程苔偶然路过的时候，发现她是在画画，敲敲门走进去，：“你喜欢画画啊，阿姨也懂一点点。”
“真的吗？”女孩似乎很是意外。
程苔点点头，问：“你为什么画气球。”
“因为我很轻，气球就可以带我离开了。”
“阿姨可以陪你一起，阿姨很喜欢向日葵，可以画一朵向日葵在你旁边吗？”
女孩点点头，一言不发地看着程苔画完的一朵向日葵后，才开口：“仙女阿姨，等我长大有钱了，我就买气球去找你。”
后来程苔和看护闲聊的时候，才知道女孩她是世界上除了看护对自己最好的人。程苔觉得很意外，但又有些感动。自己不过陪孩子画过一次画，居然就能得到她这样的评价。
晚上程苔在看书时，听到有敲门声，一个脑袋探进来，程苔跑过去握住她的手，蹲下来问道：“怎么不睡觉啊？”
女孩摇摇头，只是沉默地看着程苔，忽然拉过她的手往外走，程苔不知道她要去哪儿，发现她带着自己走到了大门口，程苔蹲下来问她是不是想家了。
女孩抱着她，轻轻地：“仙女阿姨，我要走了。”
程苔不解，现在已经这么晚，就算接她回家为什么要挑这个点儿。
女孩接着：“爸爸妈妈不会白来接我的，他们白来接我，大家就会知道他们有一个有烟瘾的孩子了。”
程苔很意外，立马：“没关系的，他们来接你明你好起来了。”
“仙女阿姨，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开开心心地生活。”
程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从肥大的才服口袋里翻出一个蝴蝶发卡，塞到女孩手里，摸摸她的脑袋，笑着：“你不长大也可以开开心心地。”
她站在大门口，看着车子离开，忽然想起自己的侄子。大人总是想要面子，仿佛稍微动下脑筋就可以做到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无论是深夜来接女儿的这对父母，还是偷偷把银锁换掉的自己，可孩子们什么都知道。
瞿山南的父亲瞿连亭也在这个疗养院里。程苔并没有刻意去找过他，他也没有来找过程苔。直到一次她在草地上练早功，一回头就看见看护推着瞿山南。程苔知道躲不过去，便走了过去。
看护离开后，程苔笑着：“就我们两个，有话直吧。”
“除了离婚，你还知道什么。”瞿山南似乎很平静，只是看着不远处的人工湖，仿佛程苔并不在一般面前。他的脸色红润，丝毫不像外界形容的那样身体不好。
程苔拉伸着胳膊，仿佛在闲聊一般神色自若，：“”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没有生病。”
瞿连亭这时才抬起头看着程苔，问：“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南。”
“你怎么知道他不知道呢，你们这家人啊，太复杂了，我玩不过你们，所以只好离得远远地。”
“你太聪明了。”瞿山南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无奈地
程苔笑笑，本打算回房间，但还是：“瞿山南喊我戏子，我想是有人在他面前过，究竟是谁，我心里大概知道。那你呢，沈老师被那样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瞿连亭抓着轮椅的扶手，一言不发，许久才：“没想到，你和她关系那么好。”
“不过是物伤其类。”程苔眯着眼看向湖畔的树，“这里是疗养院，不是避难所。”
“那你呢？”
程苔恢复了方才的笑容，轻松地：“我当然是来疗养的啊。这段时间我身心俱疲，当然要停下来歇会，人生这么长，没有好身体，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这两疗养院的活动是做饼干。程苔对这些是完全不感兴趣的。别人做饼干的时候她在玩面团，等到饼干做好后，她领着几个孩子去分饼干。
送到瞿连亭的房间时，程苔看见阳台上的门是关着的，只当是瞿连亭准备休息，赶紧带着孩子们离开。
有一个孩子问程苔：“阿姨，阳台的门关起来不热么？”
程苔笑着：“也许瞿爷爷准备睡觉了吧。”
和院长在湖边散步的时候，程苔突发奇想，提议：“徐院长，要不我们开个饼干店吧，多少钱无所谓，给大家找点儿事儿做。”
院长也很高兴，但又立马发愁，：“可是送到哪里呢？”
程苔挽着院长的胳膊开玩笑：“没关系，原料我来想办法，至于客户，也交给我，这些都不需要你们分心，但如果将来发财了，可要记得分红啊。”
最后程苔找了奚安娜，开口就是：“安娜，你名下的几家酒店要饼干吗？可好吃了。”、
她知道，奚安娜肯定不会拒绝她的。
这程苔像往常一样带着孩子们在吹泡泡，不巧遇见推着瞿连亭来散步的瞿山南。等到她看见时已经晚了。程苔刚准备趁机溜走，但却被瞿山南叫住，问她有没有时间一起走走。
午后的疗养院一片寂静，除了蝉鸣只有蛙叫，程苔跟在瞿山南后面走，不时地会捡起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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