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章 心远地自偏
吗?”
初新眨巴着眼睛,一时竟无言。
等他回过神,才问道:“你怎么知道千金会的事情?那个人又是谁?”
萍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是青木楼的人?”初新翻阅遍了脑海中的线索,得到了这个猜测。
从萍深潭般的目光里,他找不见答案。
萍好像很喜欢享受男人热切而渴望的视线。她乐意让男人探求关于她的所思所想,却从不愿意流露分毫自我。
看着如热锅上蚂蚁的初新,她的嘴角竟然弯成了微妙的弧度。
“你还不算太笨。”她。像在施舍。
“那个人是谁?”初新问。
萍故作失望地摇摇头:“你也算不得太聪明。”她顿了顿,紧接着问道:“你是不是很多没有见过露白了?”
初新猛地想起,自己在一家酒馆的这些时日里,一次也没见过露白。
她好像自河阴之变后就消失了。
“她去哪了?”
“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和你这番话了。”
萍的回答,初新听不懂。他只能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萍凑到他耳边幽幽地道:“因为我要折磨你。”
初新又愣住了。
“你一定会去找她,却又很难找见她,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她继续。
初新看着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不由地想念孩提时光,闷湿的梅雨,打闹的伙伴,没有顾忌,没有烦恼。
此刻的他却像被千万根线牵引着,失却了自我。
世事无常,一阵风浪过去,往往伴随着下一阵风浪来袭。
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初新,重又缄默、沉闷起来。洛阳的街巷曲折幽长,某些偏僻的巷子里弥漫着发酵的腐臭味,来自于几只死老鼠。
他并未注意到这些死去的肮脏魂灵,就如同其他洛阳城中居住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