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章 鹿尾巷的密谈

蕴含的能量和破坏力都是无法估量的。

“是灾,也是人祸。”初新叹道。

“什么?”露白和韩大道异口同声地问道。

他们听不懂初新的话是什么意思,也并不明白初新为何如此在意一群被称作“窃贼”的黑袍人。

“黑袍众人最近又出现在哪里了吗?”初新忽然问。

露白板着指头数道:“昨晚上我不清楚,前夜里倒有六处地方:城南的丝绸店,东街的米铺,铜驼街街尾的市集,万顺王府边上的旅舍,北面的那家酒馆,还有......”

韩大道抢道:“还有留香院。”

男人寻欢作乐的场所,女人总是不太好意思提起。当然,也有可能是男人对此反应更加灵敏,记忆更加清晰。

“东西南北到处都有?”听了这六个地方,初新只能苦笑。他认为这六处地方唯一的共同点是人多。

或许黑袍众人就喜欢挑人多的地方下手,让疫病更快地播散开去。

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

“昨呢,昨有动静吗?”初新问。

韩大道世面消息灵通,摇了摇头。

“他们不是在行窃,而是在做一件更危险的事情。偷东西绝不会挑人多眼杂的地方。”初新道。

“人多眼杂的地方偷东西不容易被发现呐。”韩大道。

“可若是你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你还会这么想吗?”初新反问。

穿着长袍出行的人本就显眼,更何况是浓重的黑色。

这样的人想偷完东西全身而退,的确需要不的本事。

韩大道挠挠头,总觉得自己应该反驳些什么,不然面上过不去,可又想不出反驳的语汇。

“既然不偷东西,他们在这些地方出现又是为什么?”露白见韩大道词穷,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初新的面色更加凝重:“为的是把他们身上的病带给正常的人。”

韩大道和露白都怔住。

半晌,韩大道才问了句:“是那种红眼睛,会死饶怪病?”

初新点零头:“昨夜我撞见的一名黑袍人,便自称以各种奇怪的方式将疫病带给别人。”

他没有提及自己被咬的手臂,他不知道这是否算个正确的举动。

“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韩大道问。

“没有好处,半点儿都没有,”初新冷冷道,“他们只是觉得不公平,只是觉得上不该这么样对自己,觉得别人也该尝尝自己吃的苦头。”

这样的恶,是韩大道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他忽然觉得自己想当个坏饶念头太幼稚了,幼稚得就像个屁孩。

真正的恶,往往不在于掠夺和虚荣,而在于毁灭。

“我们该怎么办?”

问这句话时,露白轻轻拉住了初新的胳膊,敲是被黑袍人咬的那条胳膊。初新下意识地推开了她的手,道:“等,我们只有等。”

“等在哪里?”这句话是韩大道问的。露白则有些失落,每个女人对于肢体动作的抗拒都是很敏感的。

初新沉吟道:“城里最大的酒馆。如果他们要再次行动,他们一定会去那里的。”

洛阳最大的酒馆仅此一家。

他们是由鹿尾巷的东北角离开的,他们身后依旧跟着三个人,三个不怎么年轻也不算太老的胡子扎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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