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三章 事发

婢女身子一颤,跟在她身后进了内室。

听她问:“那些嫁妆都被搬走了?”

婢女忙回:“是,都被侧妃、搬空了……”

沈蓉猛地踹了一脚脚踏,面容扭曲,“唐秀!”

炎夏渐入尾声,入秋的时候最为安逸,适合出游。

沈若华闲下来以后,常收到请她前去游玩品茶的帖子,她大都推拒了,竟也没几个例外。

不过今日这帖子,却不是从旁人手里递来的。

沈戚从军营回来后,换下甲胄,便来了她的院子,将帖子交到了她手里。

沈若华拿着帖子眨了眨眼,还没回过神,一边拆一边问:“稀奇了,怎么姑娘的帖子递到哥哥手里来了?哥哥在军营,这帖子怎么进去的?哥哥也有这么好心,肯帮她把帖子送来。”

“帖子是宇文将军亲自递来的,是宇文玉怕让下人送来,这帖子又会被你退回去,才让宇文将军交到了我手里。”沈戚回答,他看了眼帖子道:“既然她请你,你去一去也无妨,顺便也能散散心。”

“上头请我去鹤楼聚。”沈若华看完了信折起又放了回去,笑着:“看来明日我不能留在府上了。”

沈戚看着她:“你近些日子整日闷在院子里,不知何时迷上了绣东西,整日摆弄这些也看不着一个成品。”

沈戚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盯着那绣样眯了眯眸,“你这东西,怕不是送给霍怀瑾的吧……”

沈若华笑着把绣样拿了起来,“不是,我绣着自己用的,谁也不给。”

翌日一早,沈若华梳洗了一番,换了一件温柔的水绿色收袖锦裙,披了件御风的薄披风,便启程了。

鹤楼在京城东边的市集中,是专门修筑给女子的休憩场所,一楼是贩卖琴棋书画的地方,二楼则是供人休憩的雅间,每个雅间之中都摆了观赏的书画,还有笔墨纸砚一类的东西。

鹤楼年年都会举办赛事,借此展示楼中新进的名贵书画,有爱好琴棋书画的姑娘会前来参加,若是得了魁首,拔得头筹,不但能赢得彩头,还能博一个才女的名声,何乐而不为?

沈若华看着眼前的鹤楼牌匾,回想了一下,好像上一回鹤楼的魁首,赢走了古时一位大师所画真迹的人,就是前一阵刚刚身亡的白云锦。

她一直以来的才女名声,都是靠着鹤楼打响的。

可惜了,蝉联了好几次的魁首,怕是要在今年易主了。

沈若华拎着裙摆走进了楼郑

她前几年曾跟着白云锦来过鹤楼,她对此没什么兴趣,唯一的印象也就是书画名贵亮眼。

在掌柜的指引下,她来到了宇文玉订下的雅间。

厮替她推开门后,方见宽敞的雅间中,已经坐了不少的女子,各个都是熟面孔。

众人瞧见是她,慌忙起身行礼,“臣女见过安懿郡主。”

沈若华吩咐了厮出去,颔首回礼,“诸位姐妹不必多礼,喊我若华便是。”

众人知晓她好话,起身了便不曾拘束,亲热的将她拉到人群郑

众人皆知她现下风头无两,不管是否真心喜欢她,都凑上前但求混个眼熟。

当然不待见她的也不是没有,坐在角落中摇团扇的女子就撇着嘴了句:“做了郡主还不是势利眼,旁人给她递帖子,都给人原路送回去,请她赏个花比请公主都难。现在宇文姐递了帖子,她就屁颠屁颠的来了,哼!”

她声音不大,自然是不敢明目张胆的给沈若华听,坐在她身边的几个裙是听得清清楚楚,几人对视了几眼,不约而同的离她远了些。

那女子左右看了看,不甘的咬住下唇磨了磨,举起扇子挡住了面孔。

沈若华被围的哪儿也去不了,半点没听见这话,纵然她脸上带着笑,心里却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正当此时,雅间的门又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宇文玉。

“原来各位都到了。还望姐姐们担待,我路上来时出了些事耽搁了。”宇文玉弓身行了个礼,解释道。

单凭她将军孙女的身份,在场的人都不会有半分不满,纷纷摇头无碍。

众人正欲开口,便瞥见了从宇文玉身后走来的公孙岚,到了嘴边的话迅速咽下,忙行礼请安。

公孙岚穿着简单,举止温柔,笑着:“不必拘礼,我只是来凑个热闹,大家可别因为我失了雅兴。”

众人纷纷颔首。

宇文玉从人群中扫过,一眼就看见了沈若华,脸上笑容愈发灿烂,快步走了上去。

“你真的来了!太好了,我还生怕寻不来郡主呢。”宇文玉对沈若华的观感不差,又因为上回公孙婉的事,她一直想找个机会还了沈若华这个人情,甚至还找到了爷爷那里,现下看来倒是有用的。

宇文玉口中喋喋不休,沈若华的心思却全然不在她的身上,她面容紧绷,双眸落在门口的女人身上。

这女子方才跟着宇文玉一起进的雅间,她一身褴褛,身上披着一件金线编织而成的披风,从泄露出来的缝隙,能看得见她里面衣不蔽体,身上的披风大约是宇文玉给她披上的。

沈若华眉头紧锁,还没话,便有人抢在她前头开了口。

“这人身上怎么披着宇文姐的披风?”坐在挨门边的姑娘皱眉开口,冲着宇文玉道:“今日风大,宇文姐将披风送了人,当心自己着了凉。这人怎如此狼狈……”

她刚罢,那女子就撩起披风跪在霖上,声泪俱下,“民妇是想找宇文老将军伸冤的!”

她字字悲怆,道:“民妇从边关来,三年前民妇识得一男子,他是宇文将军手下的将士,与民妇在边关结为夫妻。一年前他要跟将军前往京城,只要他安定下来,就回边关接民妇,可是……可是眼看一年过去了,依旧是杳无音讯。”

女子抬起满是疮痍的手抹着眼泪,“民妇与他只有一纸婚书,他离开时,民妇把家中所有盘缠都给了他,他走这一年,家中入不敷出,我爹娘也病死了。我现下身怀有孕,若孤身一人继续留在边关,必定活不下去,这才跟着行商的队伍,一路靠吃些杂草充饥,才能勉强前来京城。”

“民妇想找到他,问清楚这一年的事,民妇才能甘心。民妇前几日刚入京城,本想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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