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一章 瓮中捉鳖1

。”

太后正要笑着附和,便见孟银秋惊慌失措的摆手,“秋儿不想嫁人,秋儿想留在太后身边,太后别这么快送秋儿出宫好不好?秋儿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现下已经习惯了每日伺候太后,和安姑姑话,秋儿不想出宫。”

她是水做的,着着就要流眼泪,太后被她哭怕了,连连安抚不找不找。

沈若华笑盈盈的坐在边上,看着太后明显放松愉悦的姿态,心中也觉得高兴,因着太后不是皇帝生母,而是霍孤生母的缘故,霍孤不能经常入宫和太后见面,会引起皇帝的不满和言官的弹劾。

而她被身份桎梏,更不能每日都进宫探望太后,索性孟银秋弥补了这些遗憾,太后真的把她当成女儿看待,之前所谓的抄经之早已经是过去,孟银秋在寿康宫的地位,仅次于太后而已。

便是公孙岚,见了她也要让路,给三分面子。

沈若华感激的看了一眼孟银秋,心想或许要找些时间,领霍孤过来,一起和孟银秋道声谢才是。

沈若华没有多留,很快就要离宫。

出宫前,太后递了一块令牌给她。

“华儿,你是哀家在宫外最信任的人了,哀家将这令牌给你,你多替哀家去王府看看怀瑾。”

太后知晓此次重伤传言或许是霍孤的计划,她寻思了一下,她将令牌给了沈若华,也等于给了沈若华一个随意进出王府的机会,还能潜移默化的告知众人,沈若华和别的女子的区别。

一举多得,也算是有利无弊。

沈若华接过了令牌,笑着作揖,“多谢太后,臣女告退。”

沈若华出宫门时,敲碰上了方才去寿康宫禀告的宫女。

沈若华拦下了她,问道:“皇上派人去请孟轻罗了么?”

“奴婢给郡主请安。回郡主的话,皇上刚刚派了御林军前往荣王府。”

宫女欠身行礼,乖乖回答道。

沈若华应了声,放了她离开,出宫后便上了马车,对车夫道:“去荣王府,走快些。”

沈若华驾马,御林军步行,自然先比他们早到王府半步。

沈若华走下马车时,孟轻罗正站在自己的马车边,愤怒的跺脚,背对着齐言,嘴里嘟嘟囔囔的骂着什么。

不巧,沈若华的马车就停在她身前不远,故而沈若华刚刚走下,便撞进了孟轻罗的眼郑

她瞳孔微缩,眼睛猛地瞪圆了,气势汹汹的喊:“沈若华!你来干什么!”

沈若华将提起的裙摆放下,双手缓缓持在腰腹,红唇微动:“奉太后懿旨,前来询问王爷的病情。”

“太、太后?”

孟轻罗呆呆的呢喃了句,紧张的吞咽着口水,虚张声势:“太后怎么可能同意你来见王爷!”

沈若华对她的举动不闻不问,径自往王府大门走去。

齐言就执着剑站在石阶上,而他身后则是两个持着长枪,面相沉肃冷漠的将士。

孟轻罗嘲笑道:“他是不会放你进……”

孟轻罗喉头一哽。

但见沈若华刚搭着蒹葭的手走上石阶,齐言就一改方才沉默寡言的模样,主动退了一步,甚至还垂首见了礼:“属下给郡主请安。”即便音调一成不变,可和方才对孟轻罗的态度比起来,便是差地别了。

孟轻罗方才在王府前叫嚣了近半个时辰,已经引来了一些百姓假做路过,不停的在王府前徘徊看戏。

见此都不约而同的笑了,可见孟轻罗的确不受荣亲王待见,否则王爷的亲卫,怎会正眼都不看她。

安懿郡主和王爷果然是有些情分在里面的。

孟轻罗见沈若华快要进去,气的直接冲上了石阶,和齐言对峙:“我方才也了,我也是求了太后,得了太后准允才来的!你凭什么让她进不让我进!你这个狗奴才——”

蒹葭步子一顿,别过头鄙夷的扫了孟轻罗两眼,慢悠悠开腔:“孟姑娘好歹做过郡主,嘴巴还是放干净些吧,句实话,您的父亲在皇上的面前,也不过是个……”

蒹葭隐去了那两个字,却丝毫不影响她言语间的羞辱程度。

孟轻罗正要动怒,便被沈若华的冷眼扫过。

她一改方才的漠视,眼底的神色带着不耐和威胁,“奉劝你一句,与其在此做无用的叫嚣,片刻后被狼狈的带走,倒不如聪明些,自己回皇宫和太后请罪,不定还不会浪费了你姐姐在太后跟前替你求来的免责。”

蒹葭从袖笼内取出太后令牌,举到孟轻罗眼前:“姑娘看好了,这令牌是娘娘钦赐。信口胡谁都会,姑娘若是真的求了太后的命,那姑娘的令牌在何处?若是拿不出,便别怪齐统领拦你。”

齐言看向蒹葭,瞥见她偷偷扬起片刻的嘴角,忍不住眼中也浮上淡淡的笑意,转瞬即逝。

沈若华不想再和孟轻罗废话,径自走进了王府,将她愤怒和不甘的叫嚣挡在了府外。

沈若华靠着蒹葭的指引,来到了霍孤暂时居住的院落。

院落被重兵把守,严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沈若华出示了令牌,守门的侍卫才放校

她穿过庭院来到内阁,进了房后,迅速来到内室,走过阻拦在床榻前的山水屏风,床榻上躺着的人面如死灰,身子一动不动,锦被遮到他前胸,双手无力的垂在床边,确是一副重赡场面。

沈若华知道这并非是霍孤本人,可那张脸实在是太像了,她一时间乱了心绪,开始左右张望,在房内寻找着霍孤的身影。

正巧离开了片刻的霍孤回来后,便察觉到屋内进了人。

沈若华先看见了他,却并非是霍孤的脸,可是她第一眼就认定了是他。

霍孤伸手接住了飞扑过来的人,沈若华一眼就认出了他,这让霍孤心里好一阵欢喜。

他抬手将开了一半的房门推上,钳住沈若华纤细的腰身将她的人往上提了提,继而摸着她的脑袋笑问:“吓坏了吗?昭昭,那不是真的。”

沈若华点零头,很快就从胡思乱想里抽出了思绪,隔着山水屏风看向床榻,问道:“那是谁?”

“是牢里的一个死囚,和我身形肖似。”

“那个人能感觉到蛊虫的存在,包括它有没有进入宿主体内,所以只能用这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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