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真拿她没办法。」
唯有琳达,叹了一口气停下脚步。
「何西学长。终于到了要把那个传授给一年级孩的时候了吗?」
「啊啊,那个喔……嗯,对啊。或许是该这么做了。既然事情演变成这样……也没办法。」
「其实我也觉得那个好丢脸,可以的话实在是不想做……」
真的假的。真没办法,但也只有那么了吧。对啊。除此之外没别的……
学长姐们窃窃私语,彼此交换着意有所指的视线。
「咦?什……什么啊……」
察觉到那不寻常的气氛,路兰抱着挂掉的贺甜肩膀,抬头看学长姐们的表情。应该挂掉的贺甜也注意到状况有了改变,偷偷掀开眼皮,不安地和路兰面面相觑。
到底学长姐们要做什么啊?他们什么也不,无言地将身体靠在一起围成圆圈,将缩成一团依倌路兰和贺甜团团围住。
「嗯」
先是低音的一声。来自何西学长。
一边用鼻子哼着,一边伸出右手对着被围在中的两人「啪」地做一个弹指动作。接着其他人也纷纷哼出不同音阶的啪。
就在对两人反复进行与弹指之间,渐渐围成圆圈的众人开始绕着圆圈踩踏步。起来,就像是少年队唱那首歌时,前奏部分舞步的多人版本。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路兰与合贺甜甚至开始觉得这除了恐怖之外什么都不是。并排的脸、脸、脸……缓缓转着圈,脸上是哼歌的表情,眉头皱起,嘴唇轻闭,视线直勾勾地盯着路兰和贺甜。
学长姐们将两人包围,不停地团团转。
配合这节奏,所有人全身朝中做出撒网般的动作!对两人伸出双手!嗯呵呵!尽全力!配合节奏!嗯嘿嘿!
好可怕。
被困在中间插翅难飞,路兰和贺甜只能「呜哇……」「噫啊……」的叫着,呈现吓傻僵直的状态,任人摆布。
而且那些从头从脸开始,使出浑身解数做出撒网动作的数十只手还开始互相拍击,随着节奏击掌不停。其中还有几个人像念RAP似的和别人哼着不一样的节奏,用下巴和脖子打起拍子来。
「嗯呵呵,嘿!嗯呵……嘿Y、嘿、嘿~!」
还有人开始做出「阿因~」的怪表情,每个人都随着自己兴之所至加入「嗯嘿!」等吆喝……不只学长,学姐们也一样。尤其是琳达特别,口中大喊着「嘿嘿嘿嘿嘿——耶!」下巴突出得程度教人绝对不会忽视她激动的情绪。
「一起来Y!来Y!路兰Y!路兰Y!」
原来是对路兰提出邀约。不!办不到!这种事我办不到!路兰扭动身躯想逃,却被捏着下巴强制做出「啊」的怪表情。
「嘿Y!」
「啊呜!不要!」
「嘿Y!」
「住手!啊啊!……嘿!」
集团心理真是令人畏惧。
回过神来,路兰已经被卷入学长姐之间的漩涡,前后摇摆着身体,口中吆喝着:「嘿!全力以赴嘿!翻白眼吧嘿!!」
一个人被留在正常世界的贺甜……
「噫呀!不要啊!来人啊!」
几乎是半哭泣状态地恐惧发抖,扭动身子,人中上的红线还没擦掉,坐在椅子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忍受整个祭研的狂态。路兰和琳达和何西学长和其他学长姐的目标都锁定在她的下巴,纷纷对她发出「嘿!」、「来吧!」、「贺甜!」「机器!」等爱的召唤,诱她也加入「啊~」集团。
「哇呀呀呀!别这样!我办不到!那种事我绝!对!办不到!办不到!办不到嘿YYY~!」
「祭研的各位,准备出场啰!啊,看来大家已经开始了是吗!」
看到联队总部的伙伴过来联络,大家回报的是用尽全力,整齐划一的「嘿~!」和「啊~」。
男生缠上头巾,女生戴上斗笠。每个人都正式打点完毕。
「很好!准备上啰,我们祭研的首场祭典——————!」
在何西学长的呼声下,众人以野兽咆哮般的「呜喔喔喔耶!」做回应。
祭研代代相传的「那个」,就算当乐队的演奏在夏日晴空下响起时,很快地融入其中了。
......
路兰在跳舞。
在热的太阳下,柏油路上升起的袅袅热气之中,蹲低马步,额上缠着头巾,咧嘴轻佻地笑着。
贺甜也在跳舞。斗笠底下只看得见嘴角和人中的一抹红线,划上去后就这样忘了擦掉。
琳达站在路兰和贺甜所属队列的前方,也是整个联队领头的灯笼部队后方。在热气蒸腾的喧闹声中,唯有她显得特别闪亮。
到底琳达是在哪学会跳舞的?没记错的话,她原本就是个运动神经发达的家伙,但就我所知,她并未接受过专业的舞蹈训练。
然而琳达的舞,却真的非常厉害。
和好几个男生穿着一样的服装,时而用力挥动手臂,撑开宽大袖子的幅度,像颗陀螺似的团团舞动;时而一口气向上跳跃,如蝴蝶般轻盈飞舞。每当她的指尖划过半空时,衣服上金色的部分便在阳光下闪闪生辉。用不输给男饶豪爽与速度跳动,全身像装怜簧似的,同时却又拥有柔美修长的手足,美得教所有人都不得不对她行注目礼。
与其琳达的舞乘着旋律,不如她的身体就是演奏出旋律的乐器之一。是琳达的舞创造了这旋律,支撑着这旋律。
沿路看热闹的观众们,为琳达漂亮的大跳跃而发出欢呼。一边喧闹着,观众们自己明明也热得双颊发红,却一边拿着扇子对琳达她们这些舞者用力地扇。
路兰也好,贺甜也好,琳达也好,那些伙伴们也好,大家都在笑着。在盛夏没有一丝云朵的晴空下,沐浴在几近暴力的太阳光下,露出忘却一切尘世烦忧的表情,整个舞蹈团就这样热闹滚滚地持续向前行进。
......
尽管如此,这个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自己是被诅咒了吗——虽是个愚蠢的念头,但路兰还挺认真的。
他一个人把身体靠在沾满尘埃和砂砾的阳台扶手上,茫然地望着下面的道路。
时间已过晚上七点,太阳却还没下山,蓝色黯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