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两道锦囊为天下,一片道心不曾忘
琴,壁上之剑遥遥一指道:“可是……”
“正是这一琴,一棋,一剑,一扇。”卧龙先生轻摇羽扇,笑道:“只可出手四次,四次以后,这点分神便将终了!”
以道君之身留下的四道后手,不说钱晨也知道,必将是惊天动地的手段。
就算限于种种原因,未必真有道君一击之力,但在今日的地仙界,已经有扭转乾坤,逆天改命之能,抵消一两位元神真仙,甚至击杀一两位元神都不在话下!今日司马炎只怕还配不上其中一道……
钱晨略略回想,便能猜到,那留给司马炎的后手,只怕并非是对付司马炎,而是用于扭转仙汉余气,净化其上魔道所留下的无穷怨气,甚至……
魔道要惨!
钱晨为卷入其中的魔门感到默哀,他们算计了仙汉的残余气运,以蛮夷胡种玷污汉统,却没想到如今季汉大佬遗留的后手还在!
越聪明的人越是小心眼,钱晨简直不知道他们该怎么死的。
魔门的元神大佬没有贸然入洞天,算他们谨慎,不然今日恐有元神天魔陨落!
“不知先生所留的四道‘锦囊’,哪一道能解如今之危局呢?”钱晨诚恳道:“是在下疏忽,以至秉承汉统的刘裕,遭魔道所擒。”
“七星灯祭,以他为主祭,辅以如今世家之中最为杰出的王谢两人,再加上南晋自己的‘太子’——此地许多世家子,其他随便捉来两个,也是气运出众之辈。”
“如此以九天星光削去他们命数,血祭七星为祭,非但能助司马炎冲击元神,先前他恢复道伤,褪去鬼物之中阴所损耗的南晋国运,也会得到填补……”
“而且魔道在仙汉余气之中已经做下手脚!无论是司马家胜了,还是刘裕侥幸,其气运定然有魔道的一半,若是让如此恶蛊潜入新朝,日久必成心腹大患!”
“刘裕!”卧龙微微仰头,掐指算了几下,感慨道:“原来那孩子叫刘裕吗?小字寄奴,颇有先帝之风啊!”
“昔年先帝以仁厚长,闻名于世,却少有人知其武道亦无双无对,所创五帝龙拳,却有为天下开太平的气象!”卧龙先生把着羽扇,朝着踏上指指点点,笑道:“当年先帝携关张两位将军,探访我这陋室草堂,南阳野人高卧,下方张将军横眉怒目,叫我背生冷汗津津,关将军虎目微阖,不敢让其睁眼!”
“先主一身气魄,却压两位将军,临我卑微之身,而无凌人之气!”
卧龙先生语至此处,忽地沉凝,话语再难出口。
钱晨也随之沉默,任由这一缕分神久久怀念,此刻他才突然明白,为何这位不世道君临飞升之前的一脚,却骤然缩回,星陨秋风五丈原!
本是神仙之姿,飘然非凡人,却抛不下……红尘三千丈。
良久,卧龙先生才走到榻边,手抚棋盘道:“这一局残局,便是为刘裕所留,只要于棋盘之上落下七子,七星血祭自解,一子杀一魔!管叫这祭神台下,群魔闻风丧胆,司马炎也终为新朝做嫁衣!”
钱晨上前两步,目视棋盘,只见黑白交织之间,阵势纠缠。
他凝视少顷便感觉头脑昏沉,有神识耗空之感,这才悚然退下一步,《握机经》中八阵图钱晨能看得懂,但这一局棋,他竟然只能看懂三分。但就是这三分,叫他原先无法参悟的天地风云四阵的一些玄妙,此时豁然开朗。
武侯所布的七星灯便是其上的白棋,司马懿和魔道篡夺阵法的种种修改却是黑棋。
黑棋看似控制了局势,但正如武侯先前所言,逆转此局,只在七步之间……
“一局如此!”钱晨抬头凝重道:“真不知剩下三道锦囊,会用于何处?”
“此琴乃是为我旧友所留!”卧龙先生坦然笑道。
“司马懿要倒霉……不知道他回来的时候,面对这番惊喜是什么表情!”钱晨瞥了一眼囊中的古琴,有些幸灾乐祸。
“此剑为匡扶天下,斩除魔劫,保东南一方!”诸葛武侯,凝视七星龙渊剑,剑在鞘中自鸣,铿锵有斩魔之音。
钱晨俯首拜道:“先生高义!”
这一拜毫无虚伪。
武侯所留的手段,用一道少一道,四道布置为家为国尚且不足,琅琊诸葛氏尚在,这四道布置,竟无一为诸葛氏所留,能以这一道剑气,遗赠天下,守护苍生!
这一礼钱晨心甘情愿!
“那最后一扇呢?”钱晨已经看出,那一局棋是武侯阵法之上的惊天造诣,入阵者生死由他;那一面琴,乃是无上道行,所听者大道在前;那一剑杀伐倾世,能光耀中土八万里,无愧高洁!
最后的羽扇,却是天机术算之上,万妙无方。
轻轻一挥,便能呼风唤雨,改换天地……
“此为应对不测所留!”
武侯手中羽扇一指,钱晨顺着看过去,却是一副中土的堪舆图,羽扇轻轻一杨,拂去了图上的尘埃。
钱晨顿时了然,这一扇便是武侯所留的一个‘变数’,可以覆天下,救苍生,挽狂澜于即倒。会在最不测,最合适的时候落下。
“阁下若祸乱天下,这一扇便为诛阁下。阁下若起身拯救苍生,这一扇,便是亮助的一臂之力!”卧龙先生诚恳道。
“当然,道友若是真的入魔,这一扇只怕是挡不住的……”武侯叹息道:“亮道行尚浅,这一扇之力,难挽大局。”
钱晨沾了沾茶水,在棋盘之上写了一个‘徐’字,道:“此人如何?”
“亮算得就有他一个!”
“先生所留四道后手,一道为故国旧主,一道为昔年恩怨因果,最后两道都是为了天下苍生,琅琊诸葛氏尚在,先生竟不为他们留点什么吗?”钱晨忍不住问道。
“何必为后人谋?”武侯长笑道:“何必为后人谋!我有大义言传身教,以仁义为宝,则虽死犹荣。”
钱晨微微闭目,心中一股荡气回肠。
他忽然笑了笑,心中一松,道:“有先辈如此,我那些蝇营狗苟的算计,又何必如此难堪?这一回,抛去谋身之算又如何?我也是正道栋梁,我也是楼观掌教,为天下苍生!有何不可?”
“为什么一定要一个为了自己的借口?”
“今日且把这些全抛下,谢安他们可以为家族,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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