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秘史(2)

天亮的时候去卖点事后药吃,然后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许是体力透支过度,祁红不是自己醒过来,而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睁开眼睛看看,房间里已经黑下来了。天呐,难道自己睡了一整天?

不过,这一次她毫不费力就听出是丈夫回来了,由于脑子有点错乱,竟然没有想起自己前一天晚上的疯狂,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

忍不住一阵脸红,随手拉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把门拉开一条缝,当她一眼看见丈夫的时候,这才一阵惊慌失措,惊呼道:“你……你怎么回来了……”

刘定邦一愣,一双眼睛直盯着老婆,疑惑道:“今天是星期六啊……”

祁红注意到了丈夫的目光,顿时胀红了脸,拉过被单遮住身子,颤声道:“我……病了……今天没上班,一直在家里睡觉……明天就……”

刘定邦没听完老婆的话,心里一阵兴奋,一边扯掉自己的衣服爬上来,一边小声道:“我以为你回去了呢……想死我了……你哪里不舒服?”

祁红挡开男人的手,身子直哆嗦,结结巴巴说道:“感冒了……头晕……你……想吗……”

刘定邦一把将女人抱在怀里,轻笑道:“现在好点了吗?让我亲亲……”

不等祁红说话,一口就堵住了她的小嘴,祁红忽然想起那份材料,马上就觉得丈夫的身上有股异味,另一个女人的气息,心中顿时一阵嫌恶,本能地伸手一把推开了他。

刘定邦怔怔地盯着女人看了一会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又把她抱在怀里,低声道:“对不起……我是太想你了……怎么?是不是还不舒服?”

祁红凌厉的眼神马上缓和下来,心里顿时就想起了那个男人,赶忙闭上眼睛,把一张脸埋进男人的怀里娇嗔道:“一进来就要……一点都不体谅人家……”

刘定邦赶忙一阵柔情蜜意,轻柔地亲吻着女人,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来……难道你不想吗?”

祁红无奈,咬着嘴唇,颤巍巍地想到,天呐,怎么就睡得这么死呢,不但没有吃事后药,连澡都没有洗,身上还有他的味道,该不会被他闻出来吧。

可随即一想,哼,如果被他闻出来,干脆就大大方方地承认,然后跟他离婚,他先做初一,还能怪自己做十五?闻出闻不出就看天意了。

第二天,祁红夹着两个男人的精华回到了临海市宣传部,当她再次琢磨着是不是要买点事后药吃的时候,忽然得到了任命她出任宣传部办公室副主任的消息,顿时就把两个男人忘到了九霄云外,马上投入到轰轰烈烈的官场中去了。

一个月之后,伴随着第一次呕吐,以及一张尿检报告,祁红知道自己怀孕了,而肇事者肯定是临海县的两个男人之一,因为从临海县回来之后,她就没有被任何男人沾过身子,可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哪个男人的呢?

从受孕的机遇来看,这个孩子是刘定邦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因为,在临海县的那些天里面,和刘定邦在一起的次数多。可是,从质量来看,孟桐的概率要大一些,因为,孟桐一晚上不停地往她的身子里里灌注生命的种子,珠胎暗结的可能性不是没有,总的来说,在孩子出生之前,这只能是一笔糊涂账了,。

不过,从得知自己怀孕那一刻起,祁红就已经决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了,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考虑,她都没有堕胎的理由。如果孩子是刘定邦的,那么生下这个孩子就天经地义,万一这个孩子是孟桐的,祁红也有生下它的理由。

说得好听点,那是爱情的结晶,她已经相信,孟桐已经成为自己真正心仪的男人,这种想法并没有让她感到矛盾,谁说相爱的人就一定要结婚呢?自己可比那些相爱而又无缘的男女幸运多了,毕竟,自己还和心目中的男人春风一度,那天晚上的那扯爱,不仅轰轰烈烈,而且刻骨铭心,试问,有几对夫妻之间会有那种脱胎换骨的欢情呢。更可况,如果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如果真是孟桐的,那么自己和他堪称圆满了。

当然,不能说出口的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如果真的是孟桐的,那么,也许有朝一日,这个孩子不仅是他们之间爱情的见证,同时也是维系自己和孟桐之间一根永远也剪不断的纽带。

至于刘定邦,那就简单了,这辈子自己都将和他做夫妻,能不能生出孩子就看他的本事了。

祁红在说服了自己之后,第一时间给远在临海县乡下的丈夫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就要做爸爸了,刘定邦得到这消息之后,兴奋异常,二话不说就从乡下赶回来了,并且,组织上考虑到家庭的特殊情况,提前结束了刘定邦的借调工作,这让祁红得到了不少慰藉。

只是,她不知道,正是因为这个孩子,刘定邦才毅然回到了家里,才没有机会继续和柳家洼的那个女人继续下去。

不过,孟桐倒是信守了诺言,不仅隐瞒了刘定邦在支农工作期间奸 淫民女的劣迹,在他调任临海市担任副市长没多久,马上就把刘定邦掉入了银行系统,从此凭着老婆那看不见的裙带关系步步高升,一直做到了省行的行长。

“妈,你现在还爱他吗?”

韵真听完了母亲的讲述,激动得浑身直哆嗦,仿佛亲临其境,原先那股为父亲刘定邦抱不平的怨气早就消散的一干而尽,这倒不是因为孟桐目前所在处的地位,而是那段隐秘的历史激起了她对爱情的向往。

在她人生所有的经历中,从来没有像母亲那样不顾一切地追求过自己的爱情,这个时候,在她的眼里,母亲不再是一个怀女人,而是一个敢爱敢恨并且智勇双全的典范,原本对父亲的那份同情,已经转化成淡淡的忧伤,如果把孟桐和刘定邦放在一起,前者更让她热血沸腾。

祁红沉浸在对过往的回忆之中,女儿的问题让她感到一阵羞臊,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不过,她明显感觉到女儿的敌意在渐渐消失,语气中甚至有种兴奋感,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心里不但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有种不祥的预感。

“真真……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妈妈都忍了这么多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惹出什么事端,难道这些年你爸爸对你不好吗?”祁红无奈地央求道。

韵真把背对着自己的母亲转过来,盯着她低声道:“妈,你担心什么?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就算我见不得人,难道他还能掐死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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