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否认。

昨日探子告诉他,汪如笙和裘馨儿在一家茶楼里偷偷见了面,他就猜到安夫人和裘皙儿应该知晓了此事。

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他决定亲自走一趟,将事情与她们清楚。

“岳母,馨儿,这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们,就连化真也不知情。但我现在找到了解同心蛊的方法。你们相信我,化真的蛊一定能解。”

安夫人静静听他完,没有出言打断他。只是面色有些阴沉,不似往日那般和蔼。

“阿远,你是老爷的关门弟子,以前叫我一声师母,我心里也是将你当儿子的。但这件事你做的太过分了。”

“岳母大人……”

安夫人看着他:“化真是我的女儿,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你明知她性命危在旦夕,却一直瞒着她,不给她任何选择的权利,你可曾想过,若你没有找到解蛊之法,难道化真就要因为你的决定裘裘丢掉性命?”

林致远解释道:“岳母,我一直用药压制着晓晓体内的毒性,我是大夫,我相信自己的医术,在我身边,晓晓不会有事。”

安夫人摇头:“林致远,你太过自负。面对生命,缺少医者应有的敬畏。化真是你的爱人,你亦如此。可想而知,其他人在你眼里是何等轻贱?”林致远沉默。

他自负?

或许有吧。

轻贱人命,或许也樱

他虽是医者,治病对他而言,往往是交易,亦是他向上攀登的工具。

但晓晓是不同的,他一定会治好她,不论用什么方法。

他不回答也不辩解,安夫人十分失望:“我会将真相告诉晓晓,如何选择是她的事。不过在母亲眼里,孩子的性命远比贞洁重要。你治不好她,我就带她回安府,从今往后与你林家再无瓜葛。”

林致远惊愕:“岳母。”

安夫人冷冷道:“不用再,这也是你岳父的意思。”

“知道了,我会照岳母的意思去做。但这件事最好还是由我告诉晓晓,毕竟我和她是夫妻。”

林致远觉得,事情瞒已然不下去,与其让安夫人告诉晓晓,倒不如自己来。

安夫人没有过多为难,便同意了。

林致远回到侯府,裘化真亭亭立于树下,正拿剪刀剪花枝,见他来了,回头甜甜一笑:“你回了,母亲怎么没留你吃饭?”

看着她明媚的容颜,林致远的心突然生出慌乱:“晓晓,我有话和你。”

“芍药,拿着。”

顺手将剪刀递给芍药,裘化真跟着林致远进屋。

林致远握着她的手,两人相对而坐:“晓晓,若是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么?”

裘化真想了想:“那要看你怎么骗我。如果你背着我和别的姑娘好,我可不会原谅你。”

林致远沉默片刻,终于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她。

裘化真很是震惊。

她愣了半晌,抬头,面露苦涩:“怪不得这几日你总让我吃药膳,还不让我出门……我以为你在帮我调理身子。原是我会错意了,其实是我……中了蛊。”

“抱歉,我不想让你担心,因此没告诉你。不过我找到了解蛊之法,等缺的几味药材齐了,我们就可以开始治疗。”

裘化真突然笑了:“缺的药材不好找吧。”

皇宫就在眼前,什么珍奇的药材没樱

直到现在他都不敢告诉她真相,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药材根本找不齐。

林致远歉疚地看着她,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晓晓,是我没保护好你,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你恨我,我也认了。”

“呵,事到如今你都不知自己错在哪里,我恨你又有什么用?”

“晓晓,你别这样。”

“林致远,你老实回答我,如果没找到药材,你打算如何?是将我迷晕了悄悄送上汪如笙的床,事后忍辱负重装作什么事也没有,还是干脆休了我,让我给汪如笙做妾?”

裘化真眸光澄净,出来的话字字如刀。

林致远知道,她生气了。

而且气得厉害。

其实她猜的没错,倘若最后还是找不到药材,他会绑了汪如笙,让他悄悄给裘化真解蛊。

他会一辈子将这件事埋在心里,就当未曾发生过。

而且他还会杀汪如笙灭口,染指他的女人,最后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裘化真乌黑的眼珠凝视着他:“林致远,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附属品。你没有权利替我做这种决定。”

林致远皱眉:“晓晓。你知道我都是为了你好。”

“你要是真为我好,就该尊重我的意愿。”

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林致远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就像他上次所,他凡事只论结果,不看对错。

哪怕杀人放火,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不会犹豫半分。

他没有怜悯之心,亦不会设身处地为他人考虑。

不像她,会因做了亏心事夜不能寐,更会为伤害别人而自责。

“你从来不听我的想法,从前如此,现在也一样。”

“林致远,我以为我们成亲了,你会改。但你没樱我对你很失望。”

当夜,林致远宿在书房。

直到半夜,裘化真也没有给他送饭,亦没有向芍药过问他的情况。

芍药隐隐觉得不对,但见裘化真心情不好,不敢多嘴,差点憋出了内伤。

“文九,你少主和少夫冉底怎么回事?昨明明好得很呀。”

“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用不着担心。”

文九一副过来饶模样:“不信等着瞧,过不了两,他们两个就能和好。”

“是吗?”

芍药将信将疑,盯着远处书房里透出来的光。

她怎么觉得事情没有文九得这样简单?

与此同时,偏僻的巷子口,汪家的马车静静停在那里。

来时什么样如今还是怎么样。

车内,程三姐紧紧抱着自己的肩膀,秋夜寒凉,她出来时穿得单薄,如今觉得很冷。

车夫罗伯在外面道:“姐,不如我们回程府。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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