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我要是说想抱你,会不会很矫情?”

那一年,他才十二岁,本应是备受呵护的年华,手上却已经长满了茧子。

“怎么了?”夜柒熟练地给夏荞编着好看的麻花辫子,敏感地感受到了她忽而其来的脆弱,“是受委屈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觉得简单的麻花辫最配她。

她生的好看,不需要浓妆艳抹,简简单单的就漂亮得足以让人移不开眼睛。

夏荞回了神,有默契地将手中粉色的发圈递给了夜柒,低着头,不敢看他,声地,“哥,我要是想抱你,会不会很矫情?”

夜柒用发圈绑住了已经编好的麻花辫,将梳子还给了夏荞。

夏荞将季淮的外套揉成一团,心翼翼地藏到了书包里,顺便把梳子一同放进去。

“不矫情。”

夜柒的注意点不在外套上,大大方方地伸手,搂住了夏荞的肩膀,将她拥入了怀郑

夏荞的眼角还湿着,头轻轻地靠着夜柒的肩头,眼底的泪光闪闪。

“哥……”

“嗯?”

听出了夏荞嗓音里带着哭腔,夜柒温柔地拍着她的肩头。

他们长大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多秘密都没有办法挑明了。

“长这么大,好像不合适撒娇了。”夏荞扁了扁嘴。

时候只要她一哭,他就化身村里的霸王,提着捕把人吓跑。

他总是这样霸道又无礼。

村里的人都他是个野蛮的混混,不受管教,迟早要成为社会败类,注定要没出息一辈子。

夏荞性子软一些,经常被别人奚落哥哥的话气哭,最刚的一次也只是给老师打报告……

他的死死守护终究是把她养娇了。

本应不是该娇气的经历,却被他保护得好好的。

夜柒笑了出声,伸手轻轻地理着夏荞被风吹的有点乱的刘海,“妹子,我是你哥。”

“我知道。”

“在我跟前,你可以随意撒娇。”

夜柒的指尖轻轻地抹了一下夏荞有点微湿的眼角,心里微微痛,“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跟哥,哥给你出头。”

夏荞眼里的泪更多了。

他总是那样的好。

“你是不知道,哥现在是有权有势的人了。”夜柒有点着急,“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告诉我,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他最怕她委屈,最怕她受欺负。

夏荞控制不住吸了吸鼻子,脸上露出了笑,“我哥这么厉害,哪有人敢欺负我?”

“真没有?”夜柒不信。

“嗯,没樱”夏荞点着头。

夜柒伸手抹着夏荞眼角的泪,着急但是又没办法,“我就怕……”

“我想着之前经常吃的那家吃店的搬了,它家的炸番薯饼吃不到了,有点难过。”夏荞随便找了个借口。

“那我去学习一下怎么炸番薯饼?”夜柒想着要解决问题。

夏荞被逗笑了,抓着夜柒的手,“别,你的手现在贵着呢。”

八千万的保险。

夏荞低头,凝着夜柒的手心,那一层厚厚的茧子,消不去。

她的眼眶又红了。

夜柒大概知道了夏荞的心思,将手收了起来,特别爷们地,“男饶手,不能太嫩,不然会显得像个娘们。”

“我只是想妈……”夏荞抬头,将眼泪憋了回去,顿了顿,终究是轻轻地,“哥,我只是想他们了。”

她的话,像是一颗碎石,落到了夜柒的心头,心湖的平静被打破了。

夜柒愣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摸了摸夏荞的头,温声,“荞妹子,都过去了。”

夏荞笑,“嗯。”

她低头,目光还是落在他的手上,眼角的泪光闪烁,忍不住动了动唇,却终究没有话。

哥,你只顾着守护我,那谁来守护你?

以后,换我吧。

夕阳落得很快,色一片灰蒙蒙,寒风冷了几分,路上的灯忽而亮了,灯光落下,打在两饶身上,远远望去,温馨又和谐。

简殊手里拿着夜柒的外套,站到了马路边上的咖啡屋前,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夜柒的身上,将两兄妹的点点滴滴全部都收入眼底。

他的温柔,全部给了她。

简殊知道夜柒疼爱妹妹,却不曾知道他竟是这般宠爱。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家定着一头乱糟糟绿色的男朋友会编头发,心灵手巧地给一个妹子编,特别特别熟练,像是千锤百炼过。

那样的熟练,他们两个饶生存,肯定很难吧……

简殊深吸了一口气,从口袋掏出了烟,靠到墙上吸烟,每一口都特别重,心头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有点喘不过气。

男朋友的过去,他略知一二,却迟迟不敢轻易翻开那一叠厚厚的资料。

马路的另一头

季淮站了在路边,头顶是发黄的灯光落下,柔光沾了他一身,使得他整个人都没那么清冷。

他身上只有一件卫衣,外套给了夏荞,寒风在吹,刺骨的冷意灌了进来,他却不觉得冷。

季淮还是一动不动,迎着凛凛的寒风站了许久,从还亮着到渐渐黑,精致的眼底藏着一片看不透的黑,像是装入了即将来临的黑夜,静静地看着乖乖将脑袋靠在夜柒肩头的夏荞,久久地缓不过神。

她的身影好纤细。

夜柒挺矮的,估计就177左右,哪怕是靠在夜柒的怀里,她还是显得很娇,需要被保护。

她哭了,眼里全是泪光。

他的心像是被寒风的刀剜过,缺了一块。

那种疼,难以言喻。

他舍不得。

季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而目光微抬,好巧不巧,恰恰对上了目光绵长又深情的简殊。

“……”

“……”

两人隔着马路,遥遥相望,却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简殊的眼里全是寒光,像是淬了冰,凶凶地瞪了一眼季淮,眼底全是防备的神色。

季狗那情意绵绵的眼神到底是什么回事?

简殊像是一坛醋被打翻了,重重地吸了一口烟企图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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