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残阳血墨阑 （上）

不知睡了多久，久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暖香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云锦红肿的眼，还有……琉玥……

是梦吗？她怎么会回到玉楚了……还是冥程钰又把琉玥抓来了……头好痛，她微垂着眼眸，手足无力。

“香儿（姐姐），你醒了？”

暖香皱了皱眉，听到琉玥大声喊人，不一会儿便围上来一群太医。

锦被下的手被人温热的指尖触碰，惹来她一阵颤栗，“不……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香儿，你怎么了？”琉玥凝眉，暖香的精神看起来糟透了。

暖香不理会人，径自缩在被子里，拒绝任何人的触碰。

云锦见状，又是一阵眼红落泪。

琉玥终是遣退了太医，只留云锦在这里陪着暖香。一室的人忽然散去，暖香呆呆地看着云锦，目光呆滞，没有神采的眸子仿若一潭死水。

“姐姐，我是锦儿啊，你不要这样，锦儿好怕……”云锦试探着将手探向暖香的脸，湿润的触感，让她一阵心疼。

暖香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静静地看着云锦的目光陌生疏离。

“姐姐……锦儿错了……锦儿再也不调皮任性了……都是锦儿的错……”云锦说着便又落下泪来。

云锦的手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或是血脉相连，或是姐妹情坚，暖香并没有再躲开。

冰凉的手被云锦唔暖，暖香的眼睛也开始恢复清明。

“锦儿……”暖香的声音沙哑，却听得云锦一阵，猛地抬头看着她。

“姐姐……姐姐……”云锦像个孩子似的只顾叫着她，哭得梨花带雨。

一阵雨过天晴，暖香才明白……天擎援军到来，协玉楚一举攻下墨阑。冥程钰被生擒，墨阑军被屠三十万，墨阑国……算是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