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焦急，找不着人
对于程馥甄的反应，最意外的莫过于二夫人了。
如果说刚刚程馥甄是不懂事，那么这一回分明就是站在苏彧那边拆她的台呀！
二夫人眼底略过一抹寒芒，她也没给程馥甄留面子，直接训斥，“馥甄，工厂那边的情况你是最清楚的。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这一回的事情跟上一回的事情是两码事！上一回是蒋清河给大房惹的祸，这一回……可是关系到咱们苏家存亡的大事！你怎么能拿来对比？你今天是怎么了？”
程馥甄到苏家至今，二夫人都从未对她凶过，这是第一回。
只是，她也没有客气，认真地回答，“伯母，我当然知道事态有多严重。只是，离交货时间还有两个月，这个时候让三爷去求秦家，未免为时过早。再者，这一回警军联手去剿匪这么大的事，秦爷能不知晓？与其急着让三爷上门去求人，倒不如先等一等，观望观望秦爷的态度？”
程馥甄企图把二夫人刚刚的话题给岔开，却没想到二夫人脱口而出，“秦爷的态度还用观望吗？秦爷和秦夫人早就相中了老三当秦家的女婿，难得秦大小姐也喜欢他。老三现在不去开口，万一卢世杰那兔崽子这两天就把原料给销毁了，呵呵，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二夫人这话说完，老太太也朝苏彧看了过去，分明对秦家夫妇的态度十分意外。
她认真问说，“老三，此事当真？”
苏彧没出声，程馥甄还想出声，却被李妈偷偷拉住了手。
“程大小姐，三爷自有安排。”李妈悄声提醒。
程馥甄心头一咯，这才意识到自己管太多了。原本，苏家的事她就没多资格插嘴，何况是苏彧的事呀！
这么大的一件事，苏彧回来之前，想必已经想好处理的办法了吧？要她操什么心？程馥甄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有多可笑，苏彧并不需要她帮，她这样只会给自己惹麻烦。二夫人回头，估计会更防着她了。
她看着沉默的苏彧，也选择了沉默。
老太太分明也急了，催促道，“老三，你倒是说句话呀。你二嫂说得对，万一卢世杰把原料毁了，那咱们可怎么办呀？”
苏彧这才抬眼看来，也不回答，只问说，“以辰呢？怎么还没回来？”
二夫人连忙回答，“在回来的路上了，德叔和刘师傅跟他一道回来。他这几天一直都在外头跑，一家客户一家客户挨家去……”
二夫人的话还未说完，苏彧就打断了，“以辰还没回来，大家着急也没用。”
苏彧没把话说满，可大家都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
苏彧的意思分明是苏以辰是当家人，这件事要怎么办，还得苏以辰回来主持大局。
二夫人语塞了。
老太太分明也察觉到这个小儿子的脾气，多少也怕他被逼着急了像以往那样甩手什么都不要，也什么都不管。
她叹息了一声，说，“该等以辰回来，我都快两个月没见着那孩子了。”
二夫人十分心虚，给江妈使了眼色，让江妈去催。
就这样，偌大的客厅恢复了安静。
苏彧仰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只看得出来心情不好，却看不出他有多着急。
老太太和二夫人的焦急和担忧全写在脸上。
至于程馥甄，就坐在沙发最边缘处，默默低着头后悔着。
李妈去厨房煮茶，却在楼梯下撞见了双姐。双姐有些慌张，分明是来不及躲。
李妈心中有数，故作不悦训斥，“没瞧见主子们都坐着，半天也不上茶？你成日里在想些什么呀？”
“我这就去这就去。”
双姐连忙接过茶壶，见李妈没介意她偷听，她便大胆地问，“李妈，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二夫人也过来了？”
“还不就是那批被劫的原料的事，那批货如今落卢督军手里了，估计是讨不回来了。”
李妈也不瞒，这是工厂里的事，虽然一开始是保密的，苏家也没人正式承认过此事。奈何，工厂里的事从来就是瞒不住的，早就被传得沸沸扬扬的。
只是，不管是工厂店铺，还是苏宅里，大家都不知道苏家如今的财政状况。
有传言说二夫人心疼钱，舍不得拿出钱来重新买原料，想把原料追回来再开工；有传言说如今局势不稳，战火很有可能会烧到上海城里，所以二爷正在秘密筹划着将苏家迁往南方的准备，第二批货可能会在广州的工厂生产；还有说二爷在外头亏了大钱，暂时回不来了，这批货苏家早就做好了赔偿万老板的准备，苏家那么大的家业，随便卖快地足够赔偿……
总之，众说纷纭，却没有人知道二爷早就死了，苏家如今就剩下工厂和宅邸两处家业了。
见李妈不瞒，双姐的胆子就更大了，她低声说，“讨不回了就别讨了呗，为了那么点原料让三爷去求秦家，三爷哪拉得下脸？”
李妈笑了笑，“可不是！三爷又不当家，二爷还没回来，如今是三少爷暂时当家，就说是要求，也得三少爷去求，三爷顶多把三少爷引荐给秦爷罢了。”
双姐十分认可，“可不是，三爷向来不管事，这一回能亲自去追那批原料，好些人都在议论呢！”
李妈认真说，“那还不是三爷疼三少爷，若是二爷回来了，三爷才不会管那么多。”
两人越聊越投机，双姐便开始试探起来，“李妈，那批原料再贵，苏家也赔得起。你说三爷怎么就冒这么大的风险跟着林警长去剿匪了？”
李妈心下冷笑，琢磨着双姐这话极有可能是帮丁姨娘问的了。别说丁姨娘，前几日大夫人过来，也旁敲侧击了老太太好几回。
上一次账房的李师傅被叫过来密谈，大夫人和那些个姨娘们可都关心得紧。“这个我哪知道呀！三爷的心思也是咱们能猜的？”
李妈一反问，双姐就不敢多问了，她讪笑了下，“那是那是。”
李妈把茶煮好了，临端出去之前，又补充了一句，“听说这一回的劫匪跟青寨有关，跟逃走的蒋大姑爷有关。依我看，三爷冲蒋大姑爷去了，追原料那不过是顺带的。”
李妈说完就走，双姐站在门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信了李妈这说法。客厅里，大伙都还安静地坐着。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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