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疯了
黄老板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打，就派人送来五万大洋？
程馥甄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听错了。
“程大小姐，黄老板派人送定金过来了，人就在外头候着呢！”德叔又重复了一遍。
程馥甄和苏以辰非常惊喜，一时间都有些失措。
“三少爷，程大小姐，赶紧把人请进来吧。亨泰银行那边，来不及了。”德叔急急低声。
程馥甄这才缓过神来，赶忙让德叔把人带进来。
黄老板派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跟在他身旁的一个年轻的酗计。
酗计虽然年轻，却十分稳重，德叔一番介绍之后，他立马给苏以辰和程馥甄拱手作了个揖，然后双手奉献包在牛皮纸里的钱票。
“三少爷，程大小姐，小的奉我们黄老板之命，前来送五万订金。我们黄老板说了，订金且留下，合作的详细事宜，还请三少爷和程大小姐安排出时间，详谈。”
苏以辰还沉浸在惊喜中，程馥甄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才缓过神来，让德叔点收。
德叔打开牛皮纸来，只见里头是一大叠千元兑换票。他认真数了两回，确定是五万无误。
苏以辰认真说，“德叔，去写个收据来给这位小哥带回去。”
酗计却拒绝了，“三少爷，收据就不必了。若没有其他吩咐，小的新先行告辞。”
送走酗计之后，德叔匆匆折回来，“三少爷，程大小姐，这黄老板连收据都不要，这未免……”
程馥甄高悬的心总算落下来了，她吐了口浊气，笑了笑，“我那脂粉奁在他手上，他怕什么呀？我这是把他逼急了，若不是拿岳记做文章，想必他也不会连夜把订金送过来。”
苏以辰看着程馥甄，满心激动，恨不得将她抱起了。可是，不管他有多激动，他都还是忍下了，他认真说，“馥甄，谢谢你，你又赌对了一回。”
程馥甄顾不上多言其他，她将钱票重新包好，认真说，“德叔，你陪以辰走一趟，抓紧时间把这钱还了！路上一定小心！”
程馥甄这么一提醒，德叔也紧张起来，“三少爷，先去还钱吧，其他的，等回来了再说。”
苏以辰和德叔匆匆出门，叫了黄包车抄小路往亨泰银行那边赶。江妈早就上楼去告诉二夫人这个好消息。
二夫人愣着了半天，才缓过神来，拉着江妈大叫，“当真？你是不是哄我开心的？”
“夫人，千真万确！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敢骗你？”
“夫人，你要不相信你亲自楼去问问。”
“三少爷和德叔都去还钱了。那真的是五万大洋，我亲眼看到德叔数的。”
……
无论江妈怎么解释，二夫人都不敢相信，直到程馥甄出现在房门口，二夫人才放开江妈。
二夫人胆怯地看着程馥甄，突然不敢说话了。她并不相信江妈说的一切，可是，又非常害怕程馥甄亲口否定了那一切。
“程大小姐，你赶紧同二夫人说说呀！”
程馥甄见二夫人这般模样，只觉得很不正常。她正要开口，谁知道楼下又突然传来电话铃声。
一时间大家都愣住了，偌大的洋楼里，一片寂静，就剩下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止。
二夫人脸色一白，突然捂住了耳朵，“你们骗我，你们骗我｀泰银行上门来要债了，苏家要完了……以辰要完了……大家都要完了……”
江妈终于发现二夫人的不对劲，她大急，“二夫人，您怎么了……你别吓唬我呀！二夫人，我们没有骗您，三少爷和德叔已经去还钱了。二夫人，您……您怎么了？”
二夫人捂住耳朵，就像个吓坏了的孩子，惊恐地看着门外。
程馥甄越发不安，她箭步走到二夫人面前，拦住二夫人的手，认真说，“伯母，黄老板派人送钱过来了，以辰和德叔已经赶去亨泰银行，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二夫人连忙缩回手来，戒备地看着程馥甄，不说话。
“程大小姐，夫人……夫人这是怎么了呀？”江妈都吓哭了。
“伯母，一定是以辰打电话回来了，我跟你一道下楼去接电话好不好？”程馥甄好声问道。
二夫人却突然推开她的手，“走开！你是来要债的对不对？”
一听这话，江妈和程馥甄都惊住了，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二夫人这是……这是怎么了呀！
电话铃声已经停止了，空荡荡的洋楼恢复原本的死寂。
二夫人起身来，胆怯地避开程馥甄和江妈，喃喃自语，“你们是来要债的……你们是来要债的……”
程馥甄追过去，二夫人就更害怕，往墙角躲，“以辰没钱了，苏家没钱了……你不要过来！”
“伯母，我是馥甄，不是我来要债的！伯母，你……你看清楚，我是馥甄呀！以辰和德叔去还钱了，我们有钱了！”
“你骗人！以辰欠了好多钱，二爷……二爷回来会生气的。”
二夫人又开始喃喃自语起来，程馥甄伸手要去拉她的手，二夫人却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用力打开程馥甄的手，又一把推开她，冲门外跑出去。
“伯母！”
“夫人！”
程馥甄和江妈连忙追出去，二夫人一路跑到书房里，竟躲到书桌下不出来了。
程馥甄蹲在地上，苦口婆心劝了许久，二夫人都不肯出来。
“程大小姐，夫人……夫人是不是疯了呀？”
江妈这话让程馥甄停了下来，虽然她不想承认，可是，她刚刚上楼的时候就看出端倪了。
怎么会这样呀？
程馥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她回头朝江妈看去，哽噎地说，“去找刘医生过来，快！”
刘医生赶来的时候，二夫人仍旧躲在书桌下不肯出来。
程馥甄也不好跟刘医生说太详细的情况，只说三少爷有一笔外债，刺激到了二夫人。
刘医生刚靠近，二夫人就吓得惊叫起来，“你是谁？你走！”
“不要过来，走！”
“苏家没钱了，你不要再来了。”
……
刘医生都无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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