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溜:宫青青的狡兔三窟
容嬷嬷话音未落,又有一个面无表情的青衣男子掀帘而入。
他手中拿着一个红檀木匣,走至容嬷嬷跟前,打开,里面足足一盒金叶,晃了在场所有人的眼。
容嬷嬷见钱眼开,看着木匣子难掩兴奋之色。她将方才收的五千两银票塞回黄如是手中,笑眯了眼道:“对不住公子了,隔壁公子出手阔绰……”
黄如是将银票塞回她的手里,冷笑:“你已经收了银两,断没有再给回我的道理。听闻千娇阁虽是青楼,却有矩可循,刚好就有先来后到这一规矩。”
“可是……”容嬷嬷看着那盒金叶,目露不舍。
这么多的金子,只要是正常人都会舍不下。
“这样吧,我也不想太为难嬷嬷。那位公子要见嬷嬷可以,但只可以在这里见。你们两个回去禀告你们家的公子!南宫,你作为当今武林盟主,是不是该说句话?”黄如是突然话锋陡转,将橄榄枝抛到南宫湮的手中。
“正是如此,我们的要求不过分,这样又不至于令嬷嬷为难。”南宫湮顺势接下黄如是的话道。
两个青衣男子对视一眼,走出雅间。
之后,隔壁再无动静。容嬷嬷派了个丫头去打探情况,方知隔壁的人悄无声息间已经离开千娇阁。
容嬷嬷又小陪了好一会儿,经黄如是的允许才离开雅间。
待回到休息的房间,容嬷嬷疲惫地倒在床榻之上。
“怎么了?”红霞敲门入内,便见她摊软在床榻的样子。
“我倒楣,早知今晚不来这里。那个人,他来了!”容嬷嬷撕下脸上的**,露出平儿的那张脸。
当然,平儿的脸,又有蹊跷,在那之下,是宫青青的脸。
所谓狡兔三窟的另一窟,就是她的千娇阁。自从来了黄如是和南宫湮那两个瘟神,所有的一切都不顺利,今天这出惊魂记,差点吓得她屁滚尿流。
“小姐每晚必到千娇阁视察情况,今日的意外谁也不曾料到。小姐说的那人,是当今圣上?”红霞目露好奇,对于轩辕月的威名,轩辕王朝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除了他我还怕谁呀。那个王八蛋,有一天别落在我手上,否则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宫青青气极,拿起红苹果便大力啃咬了一口,以泄怨气。
虽然没看到那人的脸,只是听到拍掌的声音,但她确定,隔壁那人就是轩辕月。糟糕的事不在这里,如果她没看到轩辕月的脸便知是他,那么轩辕月会不会也有此感应?
还有黄如是与南宫湮,尤其是黄如是,他居然会在暗地里帮她,一定是看出什么破绽来了。
有一种人就是这么心思缜密,轻易便瞧出端倪。
想她在江南城混了三年,无论化身为何人,无没人看出她在侨装打扮,偏偏南宫湮和黄如是总是轻易便看穿她的把戏,让她郁闷。
绝不是她的易容术失败,而是那两人太精明,和轩辕月是同一类人。
“小姐你就吹吧。大放厥词有何用,小姐见到轩辕月还是老鼠见到猫,躲都躲不及?”红霞在宫青青伤口上撒盐,戳得她好痛!
“你个死丫头,不说真话会死么?不行了,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认出的。”不能这样,三年的苦心经营轻易就被揭穿了,她不只伤口疼,心也疼啊,这些都是她的命根子,她花三年时间打下的金山银山。
虽然她现在的武功不会惧怕任何高手,虽然她也不算太笨,但那些人实在太狡猾,她没把握能全身而退。
“红霞,这里暂时交给你打理,不准少赚银子。我只等收购了江南食府,把江南城的整个经济命脉握在手中,做这里的一方霸主,啊啊,我不能被逮进皇宫!”宫青青急得在室内团团转。
她不明白轩辕月为何来得如此之快!分明沈墨寒前晚才到,若要跟着沈墨寒来,消息传至皇宫,从皇宫出发到这里也不可能这么快。
“小姐真没用,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认出有什么大不了的,凭小姐的武功,那是举世无双,何需那怕个色胚皇帝?!”红霞见不得宫青青遇到轩辕月便绕道走的作派。
任何时候宫青青都是最强大,她鬼点子多,能让当年濒临倒闭的千娇阁起死回生,有今日这样的风光。再加上戏子楼,那里虽说是戏院,却只是宫青青过足戏瘾的地方。当然,戏子楼一定不只是这样。最后,便是那柳岩坊。
柳岩坊开赌至今,赚得盆满苯满,也是宫青青发明了许多新的赌术,却又不至于做伤天害理之事,是以直至如今,柳岩坊盛赌不衰。
若宫青青轻易抛下她苦心经营的三大产业,流亡在外,岂不是有负当日的豪言壮语?宫青青说,女子一样可以干大事业,经营自己的人生,活出自己的一片天。
言犹在耳,宫青青就这样跑了?
“红霞,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莫说三年前我不是轩辕月的对手,三年后的今天,你以为轩辕月没有半点进步?单说他的政绩,残暴作风,我就犯怵……算了,我回去睡觉,明天再下决定要不要溜。”宫青青垂头丧气朝红霞挥挥手。
“小姐,别这样嘛,我只是舍不得小姐。如果小姐走了,千娇阁一昔之间垮了,我要怎么向小姐交待?”红霞拉着宫青青的手臂,对她撒娇:“要不这样,到戏子楼找个精明干事,例如绿衣,让她来管千娇阁,我服侍小姐左右,跟小姐闯荡江湖,怎么样?”
“原来你这丫头打这样的如意算盘。我要溜,为啥还要带上负累,我又没病!”宫青青毫不怜香惜玉,将红霞用力推开,冲进秘室,将红霞阻挡在外。
另一厢,南宫湮与黄如是相携出了千娇阁,两人默不作声地走着,频频回首看向热闹不凡的千娇阁。
“如是,你一早便看出容嬷嬷有问题,是么?”南宫湮打破沉默问道。
浮现他眼前的,是容嬷嬷弹奏古筝时认真得近乎虔诚的模样。如果只是一个历经风尘的青楼老鸨,不可能会流露出这种神情。
黄如是永远比他能更早一步看出端倪,否则不会留下容嬷嬷在旁服侍。
“倒不是我看出她有问题,只是凑巧。平儿凑巧不在,肯定是她们早就想到昨儿个平儿什么地方露出破绽,被我们知晓。知道我们今晚前往千娇阁,一定会问平儿的下落,她们便索性让平儿‘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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