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幻术
“你为什么没事?”
“那是你的毒不够毒。”慕纤舞轻笑着拿出一把匕首,手腕一转,一刀寒光划出了银色的弧线,转眼间,伴月的白皙的颈上多了一道血痕,许久血凝聚成血珠缓缓滴落,,一滴,两滴……。血滴落在慕纤舞的手心。,染红了她的手心,血滴的声音在异常宁静的宫殿得突兀,响亮。
所有的人都静静地站在原地,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你要做什么?”伴月看着那手心里凝固并渐渐消失的血,脸孔瞬间变得狰狞
“你在害怕吗?“”慕纤舞的声音很轻,唇边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你疯了,来人啊,她疯了……”伴月求救的似的叫喊着。“伴月,如果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就支会我一声,我好帮你早点结束你的可怜的命运。”此时,慕纤舞手心的血已经消失。
她闭上双眼轻轻的启着红唇,像是在闭目养神又像是等待什么。
下一刻,伴月便在燃烧的青色火焰中挣扎。
伴月惊恐地那熊熊的烈火嘶喊着,她清晰可以看见眼前得意的笑脸。
火就像魔鬼的利爪一般向她扑来,她似乎听见了自己肉裂骨碎的声音,一种浓烈的焦味刺激着她,她觉的自己就要被这大火化为灰烬了。
这是心火,一场只有燃火和被燃的人才看的见的火。
慕纤舞用的是幻术,这是一种在不被施术对象有感觉的状况下,让施术对象进入幻觉世界,使对方的精神与肉体陷入疲惫混乱的一种异念之术。
许久,慕纤舞觉的欣赏的够了,她可不想让伴月就这样死了。
“姐姐,你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吗?”那带着蛊惑的声音像是唤醒成沉睡千年的人。
“……。。这是哪?”
“姐姐可真是好记性啊,一会就忘记了?”她暗示刚才的一幕。
伴月伸手摸着自己的颈,完好如初,也没看见慕纤舞拿着匕首。她的眼睛停在慕纤舞的身上。
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簪将她乌黑的青丝绾起,轻柔的白衣衬托着她如玉的肌肤,那双能将山雪融化的妖冶双眸,正望着她。
她知道这个假的雪吟吟一定不是个普通的女子,她对她施了妖术。
“妖女,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正好,我也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慕纤舞笑着转身进了内寝。
此时,在天际的另一端。
一池白色的池水上腾着雾气,一女子轻挥衣袖,只见池之中,无数朵雪白莲花生出,荷尖破水而出,亭亭玉立,再一挥袖,莲花盛开,犹如盛宴。
花瓣冰洁而透彻,香气妖娆,池中的水气更袅袅。
那女子再一舞袖,一团紫色的光芒乍现,缓缓落入池水之中。顿时,一朵闪着光茫的白色的莲花尖瞬间染成了一朵妖艳圣洁的紫莲。
那女子伫立在池边,一脸的怜惜之色,注视着池水中的染着紫色光芒的莲。那光芒已在眨眼间一点点的消褪,直至成了死灰色。
女子轻轻叹气,离开。
这是天界的天池,那女子是掌管天上人间花草的百花仙子,而那朵被光芒染色的紫莲正是千年前慕纤舞的仙元。
她的重生非千年诅咒结束,而是最后一次的历难。
…………………………
伴月一脸苍白的回到朝凤宫,看见一副柔媚姿态的青忧正跟着素儿学着宫中的礼仪。
她冷笑,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她亲自出面的。
“娘娘,雪妃关进大牢了吗?”素儿似乎很兴奋。
“没有,她比我想的难对付多了,青忧你为什么会知道她不是真的雪吟吟?”伴月看向青忧,短短一夜,她就不再是那个残破不堪肮脏下贱的女人了。
“这是粉衣说的,其他的青忧不知。”她希望伴月做她的替死鬼,她希望伴月比她还要更惨,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得到皇上的心,取而代之。
“恩,这件事情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伴月一脸疲惫。
“娘娘皇上今晚要来,娘娘是否要沐浴更衣?”素儿提醒着伴月。
“你去回皇上,说我身子不适。”
“这……娘娘你不是想要皇子吗?近日皇上来的不多了,若是再推,只怕皇上日后会更少来朝凤宫了。”素儿不希望她主子错失任何一次机会。
“素儿,你没看见姐姐很累吗?这样能侍奉皇上吗?若惹皇上一个不高兴你负责吗?”一旁的青忧觉的这是个大好机会。
“我想睡一会,素儿你快去快回。”伴月觉的浑身无力,脑海中闪现的死亡画面让她不安。
素儿只好应声出门,刚走几步,青忧追了上来。
“素儿,我替你去回皇上,你回去侍奉姐姐。”
“不认识不过一定找的到,我顺便熟悉一下这宫里的环境,日后好帮伴月姐姐你说是不是?”青忧看的出素儿是个忠心为主的丫头,所以听了她的话一定会答应的。
“也好,那你快去快回,一会娘娘醒了要找你的。”
“恩,你放心吧。”青忧笑着点头。
………………………………
“皇上近日性福吗?”慕纤舞站在烈如砜的身后,时不时的用手指划弄他两下。
“你觉的朕幸福吗?”
烈如砜放下手中的折子转过脸,他疑惑今天是什么风把她吹来了,自从大婚那日暖阁里的一夜缠绵,他就再没机会碰她了,这些日子,他与伴月似乎差了些什么,这才每夜翻牌,但是始终找不到一人能像雪吟吟给他的那种激情与消魂。
“皇上此性非幸哦。”慕纤舞是无聊透顶所以才找上他的。
“你莫非是在暗示朕什么?”
“皇上你真的越来越聪明了,看来近来皇上过的不怎么如意?”
“你是来向朕示威,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如此是吗?”烈如砜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雪吟不敢,这宫里谁人不知,月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啊?”她故作不悦。
“原来是因为这样,所以不与朕亲近。”他湿热的唇舔舐着她柔软的耳垂,诡魅的气音在她耳际放肆折磨着她的定力。
她索性闭上眼,以静制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