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天姬
“他是个特别的男子对不对?他是唯一让你徘徊过的男子对不对?”女子幽幽说了一句。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女子摇了摇头示意继续看。
画面中,楚笑尘艰难的迈着步子,一步步走近那张他们曾同眠过的床榻,他伸出颤抖苍老的双手摸着与她有关的一切,口中小声的默念着她的名字。
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他用自己仅有的三十年寿命给你作了保障,他担心你最终放弃龙血这唯一的办法。他要你活。因为你是她这一生唯一深爱的女子。”
“不会的,他怎么会这么傻呢?我这么狠毒怎么会不要龙血呢?”慕纤舞后退着身体,她是如此的狠毒,他根本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保障?
“还有半个时辰他便会从此消失在人间,不止他,还有他,还有这些……”
女子说着用手轻挥眼前是那座神秘的地宫,蓝厉痕邪魅的脸庞,放肆的笑声。他拿着那枚嗜血剑直刺腹中,她连开口的时间都没有,他便倒在血泊之中,嗜血剑拼命的吸收着他的血,直到他灰飞烟灭。
她瘫坐在地上,又一个画面出现,那是唯一让她感觉到幸福与疼爱的慕容家。
“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让他们死。”她爬到女子身边抓着她薄纱肯求着。
女子浅笑着摇了摇头,血红的画面突然间让她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紧接着是月下城的所有人,还有葑月皇城,还有许多她见都没见过的地方。
每一处都是灾难不断,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的罪孽有多深。
“你想救他们?”
“这就是灭地之命?”
“这就是你不死的结果。”
“我死!我死!你让他们都活吧,我早就该死了。”
“你现在还不能死,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我便如你所愿。”女子的笑美的那样不真实。
“什么我都答应,只要刚才的那一切全是幻觉。”
“什么都会答应?”
“什么都答应。”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至于要你答应的事情,现在还不是时候说,等时间到了我会告诉你。”那女子说完用一种那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
“只要你说话算话就好了。”
慕纤舞无力的看向面带笑容的女子,她感觉自己好累,好累。她真希望自己是梦一场,她从没来过葑月国,她只是慕纤舞而不是慕容初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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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你不想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是谁?你是谁?”
那女子低下身,手中突然多出一面镜子。
看着镜中的女子,依旧是那张脸,可是细细看来却有些改变,她变成了紫色的眼眸,额上的七瓣莲显得异常妖艳,一身白衣素镐,一如往常,只是她的身上多了一股出尘不染的圣洁。
“我叫倾心?”
“你是倾心没错。我是天姬,天帝的结发妻子。”
慕纤舞迷惑的看着眼前的绝美的女子。
“一千年前,你是我种下一株白莲,你静心修行千年后幻化成仙体,天帝赐你[圣心莲]的封号,从前你就是连仙子们都不敢冒犯的圣莲。只要你再修行一千年就会从此拥有仙体,天帝也允诺待你修行满时,便会让成为[花后]管理这天上人间妖界三界的花仙花妖。可是,你却被一只狐妖诱惑不止毁了上千年的修行,还一意孤行。你忘记的最终会记起,生生死死都只是在你的一念之中。”
她千年前真的与银无刖有纠葛,还不是一般的纠葛,只是都过了千年了,再深的爱也该淡了,她灵魂一世一换,那也换了千次,早已经没有了与他的一切。
“既然是千年前的事情,你何必再提?”
“你说的对,既然都过去千年了,就都忘了吧。可是现在有人偏偏不要你忘,他要你记起来,你知道吗?”
“所以呢?”
“所以我不能眼看着他再次诱惑你,也不能让你们这样亲近下去。为了天下苍生我可以做的只有这样,你要答应我的事情时间到了我会找你。”
慕纤舞看着眼前美丽的天姬,虽然她和神话爱情中那个拼命拆散有情人恶王母有些区别,但目的都是相同,就是阻止修行之人之间的爱恋。无论是妖是仙。
“你没必要担心什么?我对他无心也无爱,如果真有点什么,那应该是欲吧。这个其他仙人不懂,你应该懂吧?”她轻嘲。
看来以后还是少对着老天浪费口水,神仙都没公平可谈,天下间就更没有什么公平的事情了。天帝可以娶这么美的女子做老婆,却又阻止其他人拥有七情六欲的权利。
“欲望是可以断的,天下男子你都可以要,只有他你不能。”
“你究竟是怕我死后上不了天,还是你看上了那只狐妖?”她笑着看向天姬。
“呵,等你回天那日见了天帝你就不会说我看上那只狐妖了。”
“哦?难道天帝比银无刖还要美不成?那你要考虑一下是不是真的让我回天,因为我怕我管不住自己的欲望连天帝也不放过。”她的语气像是在试探也像是死党之间的玩笑,这感觉很亲切。
她想也许,真如天姬所说,她是她亲手落根的,所以对她的亲切感就是过了千万年也不会被抹掉。
“如果你有这样的能力,我会很开心的将那个麻烦的男人让出来……”
“轰――轰――”天姬的话还没稳拿就被轰轰的雷声截断。
两人同时看向天,乌云翻滚。
“看见了吧,他不止麻烦还小气。”天姬说笑着。
“看来他唯一让你倾心的优点一定是长的很美,美过三界所有男子。我想还不止这些,还有他的权利。”
天姬笑着摇头,以前的倾心太过安静,静的让人感觉不到。明明是具妖艳与圣洁一身的她,却只见她高贵圣洁的一面,她的妖艳似乎被埋葬了。直到再被狐妖引诱后再真正出现她的另外一面,那时她美的那般的刺眼,如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