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深情
“天姬放过她,我答应你。”银无刖大叫一声。
他将慕纤舞拥在怀中,用不伤体肤的韧剑将身体与她缠住,他站在那里只是双臂交叉然后双掌向天击,凶风立刻化为乌有……
“倾心这毒风是可以粉碎魂魄的法术,一旦心智不定即会灰飞烟灭。”
“有你在我不需要怕。”
他的声音很缓和,明明在耳边却感觉在天边,他的胸口很温暖,慕纤舞在他怀中笑着沉睡……
即使是沉睡她也不愿意离开这个怀抱,那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安适,蜷缩起来,搂住他的脖子,心安地闭眼。
片刻,她感觉到一种蚀骨的温暖包裹着自己,仿佛和他早就熟识,只是许久未见了,感觉是如此贴心和如此亲近,如同这天地亘古存在一般,某些不受控制的东西从这一刻开始在灵魂里萌芽生长……
…………………………
银无刖看着那沉睡的脸,他不会再让人伤到她,如果他始终无法与她厮守,那就算了毁了天地也在所不惜,现在他可以放开他,他可以等,等她回天之日。
“果然是千年情深,那些对她一往情深的男子,始终无法让她动新,对你她却如此不同。”美妙的声音从天而降。
银无刖看着一束金光中出现的女子,美的可以致命。
“天姬千年过去了你为何还要对此事耿耿于怀?”
“你是想说我在徇私?”天姬唇边化开一抹笑。
“天帝,那样至高无上的男人才与你最配。”
千年以前的天姬也是一只修行为仙的白狐,她的美丽让神仙妖魔都为之倾倒,但她却独独爱上一只作恶多端的银狐,一只再修行千年也无法得道成仙的妖,但这只妖不但没有领情,还拒绝了她,她一气之下就嫁给了因她长出情根的天帝,成了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天姬。
又千年之后,那只银狐依旧还是只小妖,唯一的不同就是他对天池中的一株白莲动了情,修炼千年的白莲幻化成人形居然是一副绝艳之姿。天上地下无人能比,就连让天帝长出情出情根的天姬也逊色不少。
这个打击对天姬而言是沉重的,她没有了之前的优越感,即使她已经得到最有权利的男人,拥有了让人神魂颠倒的姿色,她不会让任何人超越她,可是如今一株清心寡欲的白莲倾心却超越了她,这对她是耻辱,所以才有了千年的诅咒的惩罚。
圣洁,善良,高贵的白莲到了人间她依旧是美丽高贵,只是变成一个永远得不到爱的邪恶女子。每一个爱上她或者被她爱上的男子都会死去。
天姬原本想结束一切,千年诅咒一解她便会补偿不该受如此惩罚的白莲,毕竟她相当于她的孩子一般,是她将她亲手种进天池。
谁知,她却发现已经修行得道的银狐在拥有了一定的权利之后就开始寻找转世千回的白莲,打算与此长厢厮守,甚至已经冒死请示天帝。
当她看见经历千年诅咒的白莲虽然邪恶之极,却依旧没有动摇到银狐想与她一起的想法。
原本抱着一丝善良的天姬再次有了被人背叛的感觉,她发誓无论用什么办法她都不会让这两个如愿。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话,既然你们如此想要在一起我就给你们一次机会。”
“天姬你有什么条件?”银无刖在这一千年早已经看清楚天姬的真面目了,他知道她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和倾心的。
“条件就是你不再是银无刖。”天姬得意的笑着,那笑透着万分诡异。
“你要我最谁?”
“这个嘛,等时间到了你就知道,你何必在乎你是谁呢,只要你能与她白头到老不就行了?”
“天姬我要的永世厮守,而不是凡人的白头到老。”
“你没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天姬大声嘶叫,天空立刻乌云翻滚,电闪雷鸣。
“天姬我可以接受任何考验,只为了有朝一日与倾心厮守,不代表我放弃争取。如果你一定要与我鱼死网破我一定奉陪到底,你别忘记你的权利都来自天帝,如果他收回你依旧什么都不是,你希望到那种境地吗?”银无刖露出阴柔的笑。
“你能让天帝抹杀掉我吗?你忘记了我是让他长出情根的女子。”
“如果他看了时光镜,你说他会怎么做?”
“时光镜?你是如何得到的?”
天姬瞬间脸色变暗,时光镜是记载每一个人的过去与现在,而她曾经苦恋他,恨他,报复他这一切是怎么也不会逃过时光镜的。就连天帝也不能轻易碰那面镜子,那面镜子是被神兽看守的,只有大地之母女蜗的咒语才可以让神兽顺从。这也是天姬从没担心过的事情,那面镜子里装了多少神仙的丑陋根本没人知道。
“你忘记了吗?我是一只天帝都奈何不了的妖,一只几千年都不愿成仙的妖,我想做的就没有做不到的,我为什么修行你还不明白吗?”
天姬知道这一回合她输的很彻底,是她忘记了狐狸的狡猾的本性。
“你该知道那面镜子会让天界堕落的,既然你想与她厮守你就不会轻易拿出来。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们要向我证明你们的爱是不是真的那么坚贞不屈,现在的倾心根本是个无心无爱之人,连我对她施了法术她依旧没对蓝厉痕动情,你确定她能想起你爱上你吗?如果你不再是你那样一个邪恶的女子你真的会爱吗?”
“我相信自己,也相信她。”
“好,那游戏规则就是在你不施任何和法术的情况下,也不能说出自己真正身份的情况下,你们能再次相爱,那她千年刑满的回天之日就是你们大喜之日如何?”
“当真?”
“我天姬的向来说到做到,时间半年。话说回来如果她依旧没爱上你,那你将永世不得靠近她,而且我还要收回你统领三界妖魔的王权。”
“好,一言为定。”银无刖从没如此坚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