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包大贵供认不讳 马明斋再赴黄泉
的晚上。”
毕老看了看郑峰和李云帆:这个时间和马清斋提供的时间是一致的。
“你就是在这个时间下手的吗?“
“是。“
“这时候,你已经确定他就是马明斋了吗?”
“是,七月八号的黄昏,我又在普觉寺看到了马明斋,离开普觉寺的时候,他走的还是那条路线。夜里面,我到马家去了一趟。”
“到马家去了一趟?”
“我看见了两个马清斋。”
“怎么讲?”
“在马家后院的东厢房,我看到了一个马清斋,在马家前院,我又看到了一个马清斋,这个马清斋当时正和马明斋的婆姨在一起说话,一个称对方为‘他大伯’,一个称对方为‘弟妹’。马清斋的婆姨也坐在旁边。”
“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就我一个人知道,我没有跟任何人讲。”
“你没有跟包二贵讲吗?”
“你是说刚开始没有和包二贵讲,还是一直都没有跟包二贵讲呢?”毕老的话有点像绕口令。
“刚开始没有跟他讲。”
“为什么不跟他讲?”
“我不想让他掺和到包、马两家的恩怨中来,他是国家的人。”
“这个案子是你一个人做的吗,有没有其他人参与?”
“没有。”
“你把作案的过程说一下,越详细越好。”
“七月十一号晚上,我跟在马明斋的后面上了普觉寺。”
“你怎么知道马明斋那天晚上一定会上山呢?”
“我在土地庙的灌木丛里面等了好几天。差点没被蚊子吃了。”
“你是不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当时,心里面想的就只有这件事。”
“你没有想到后果吗?”
“他已经死了一回,再死一回又何妨,再说了,他早就该死了。”
“你是不是觉得马明斋死后,马家人没法报案,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包大贵的舌头在这里打了一个结,停住了。
“你把七月十一号夜里面的事情详细说说。”
“天快黑的时候,马明斋从后院的小门出来了,他从土地庙东边穿过松树林,我刚准备跟上去,他突然朝土地庙后面的灌木丛走过来,我当时就躲在灌木丛里面,他走到灌木丛跟前停住了。他站的地方离我只有五、六步。”
“他要干什么?”
“撒尿,他揭开两个纽扣——他穿的是那种对襟褂子。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了那根皮腰带,那根铜头皮腰带,我太熟悉了。”
“为什么?”
“上面有一个龙头造型和一个虎头造型。”
“你就是通过这跟皮腰带确认了马明斋的身份的吗?”
“对,以前跟踪了几次,都不敢肯定,他们兄弟两个太像了。我怕弄错。”
“你为什么一定揪住马明斋不放,马家的人不都是你们包家的冤家对头吗?管他是马明斋,还是马清斋,不都是一样吗?”
“言之差矣,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马明斋的账,怎么能算到马先生的头上呢?再说马清斋和马明斋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马清斋在马家集口碑一直很好,马家集有很多娃都受过他的恩惠,马家就数他还有一点人味。”
“马清斋害死了你的儿子包俊才,你竟然还为他说话。”
“这是我当时的想法,谁知道……”
“当你认定了他就是马明斋以后,你就不准备再让他回到马家后院了,是这样吗?”
“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往下说。”
“马明斋在弥勒大殿烧了一炷香,磕了三个头——马明斋每次来,只拜弥勒佛,我从来没有见他拜过观音菩萨。”
“你跟在他的后面,就不怕寺中的僧人看见吗?”
“这时候,大殿里面没有人,僧人都在自己的住处,那天傍晚十分下起了雨,当时,弥勒大殿里面只有悟空禅师。”这是包大贵第一次提到悟空禅师。
“悟空禅师此时在干什么?”
“他在给灯添油。”
“你是怎么下手的呢?”
“他走出小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我就躲在寺院东南角的竹林里面,那里有几块大石头,我就躲在石头口面,他走到石头跟前的时候,我从后面摸了过上去。我手上有一根大棍子。”
“你身上还应该有一把刀。”
“你说得不错,我身上确实有一把刀,想杀他用不着刀,直接用刀太便宜他了,我还要跟他算一算过去那笔陈年老账,我要让他死一个明白。我用棍子对准他的膝盖夯了下去,他当即载到在地。”
“他认出你了吗?”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是谁。我还要听他亲口告诉我他究竟是谁?”
“他说自己是谁了吗?”
“他说了,最后他说了——他就是马明斋。”
“关于过去那些事。他怎么说?”
“他只承认抓我壮丁的事。”
“翻船的事情,他怎么说?”
“他说那都是土匪二黑子干的,和他没有关系。”
“包家茶庄失火和水仙溺水身亡的事情呢?”
“他没有承认。”
“他没有挣扎吗?”
“他已经站不起来了,任凭我怎么摆布。”
“他没有喊吗?”
“他是想喊,可我手上的刀不答应啊——当时,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那你是怎么杀害马明斋的呢?”
“我用裤带活活地勒死了他。”
“埋尸的地点是你早就想好的吗?”
“不错。”
“那么,你是怎么分尸和藏尸的呢?”
“我把马明斋的尸体扛到船上……”
“扛到船上,船停在哪儿?”
“船就停在马家墓地下面的湖边,那里离普觉寺比较近,只需要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郑峰他们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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