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恩怨何时了(5)

最美丽的景色总会褪色,最美丽的月光终会成为过去,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新的一天,人们总有会有许多新的希望出现,成为现实,正因为如此,有许多人都活得很好。

但对于有些人来说,新的一天,仅仅是新的天而已,因为他们的心中,已不再有明天,明天是什么,希望是什么,他们都很迷茫,他们已经没有了希望,也没有了明天,他们的活着,只是活着,活着做什么,他们更不知道,这是人的悲哀,只有人类才有的悲哀。

一只野狗断了腿,脖子上被村里的狗咬掉了一块皮,正发着恶臭,可它还是拼命地活着,拼命地寻找食物,因为它知道,如果它不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它就会死,它恨村里的那些仗着人势的狗群,但并不喜爱它们的那种衣食无忧的生活。它活着,是为自己而在活着,它从来不会向生活屈服,有一天它死了,它仍然忘记不了它一定会有个美好的明天的,虽然它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明天是没有谁可以看得到的,明天就是一种希望,希望就是我们的明天,可野狗的目标比人简单,它活着,就只为生存下去。

“生命时刻都充满着矛盾与无奈,如果你能够战胜命运,你才能得到别人都无法得到的快乐,反之,你就会发现自己活着甚至于连一只又饥又病的野狗都不如。”

但明天永远是存在的,路也一直是往着前廷伸,这一切都是无法改变的,谁也无法更改的东西。

冷风吹也来到了玉门关。

他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可是以他所听到的传说,他知道这就是玉门关了。因为,眼前就有风沙扑面而来。

玉门关正被一种凄凉的景色弥漫着。

没有一个人,如同江南一般繁华的长街头上没有一个人,一个活人,地上屋子里,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所见到的人全是死尸,有的地方乱七八糟地摆着一个两个,有的地方却堆集成一团,但都是死透了的人。冷风吹在这种充满杀气的街头纵马来回了几次,他想找到一件活东西,那怕一只野狗也好,可是他失望了。

不仅没有一个活人,就连活的动物,也都看不到一只,冷风吹皱眉说:“是谁下这么狠的毒手,竟然杀个鸡犬不留。”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转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音。

冷风吹脸色一变,他以为是凶手又回来了,这一次,他必将自己的宝刀染满鲜血不可。他抬起了头,看见了正从关外冲入关内的第一批人。

是叶离群的那伙人。

叶离群当然也在其中,只是此时他不再像是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一个在洛阳城乞讨的乞丐也要比此时干净几分,不错,他正是在逃难。

叶离群看到了冷风吹。

他不能不看到冷风吹。

冷风吹就横马立于长街中,雪白的宝刀发出冷漠的光彩,他的马前马后堆满了死尸,他这样站着,就如同一个刚杀足一千个人正在凝视着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的杀手,况且,他的身边没有一个活口。

叶离群站住了,他的手下也站住了,全都凝神望着显得高大的冷风吹,这个传说中已经成神话般的大杀手。

“是你。”叶离群惊叫出声。

冷风吹冷漠地说:“不错,是我。”

没有惊奇,没有热情,冷风吹就是这样的人,他从不轻易对着别人发笑,他的声音也从来不会给人一丝毫的温暖之意,当然,除了两个人,胡丹与冷风儿。

冷风儿是他的妹妹,他唯一的亲人,他一直很宠爱她,只有她才让冷风吹觉得自己的活着还有些价值,而胡丹,在胡丹面前,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冷漠起来。

叶离群立即想起了许多可怕的事,冷风吹的刀法他亲自领招过,那成为他一直的恶梦,此时见他满面杀气,再加上这之前所发生的种种可怕之事,一时让他全身颤抖起来,战颤地说:“你——你想做什么?”

冷风吹不说话了,这句话他也答不出来,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原因之二,他觉得与面前这个尊贵的皇帝已无话可说,天下虽敬他为尊,可在冷风吹的眼中,叶离群只不过是个人而已。

叶离群看着冷风吹一言不发,以为他要出手杀自己了,一时惊惶失措,叫着说:“你不要杀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千万别杀我,我在这里给你叩头了。”

恐慌,这就是恐慌,恐慌可以让人忘记他原来的身份和在别人眼中的价值,叶离群说着果然跪了下去,冷风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叶离群一跪了下去之后,他身边这群早就成了惊弓之鸟的侍从们想也没想,连忙跟着跪倒,刹那之间,天地之间,鸦雀无声,千余之人齐齐拜倒在肮脏的长街之上,朝着冷风吹就拜,仿佛冷风吹才是这个世界的神,才是唯一掌控他们生死大权的人。

冷风吹一呆之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众人却不敢笑,脸色俱是大变,仿佛他们听到的不是别人爽朗欢笑,而是催命的铃声,他们来自最尊贵的皇宫,本都是一些眼高过顶的人物,但在此时,只怕连同蚂蚁他们都会害怕。

冷风吹并没有杀他们,他也杀不尽这千多之人,况且,不应该杀的人,他绝不杀,他只是好奇地问叶离群。

“你们从何处而来?”

叶离群颤抖着说:“从沙漠——沙漠里回来——”

冷风吹说:“是什么让你们这样惊惶失措,你们见到了胡酒的宝藏没有?”

叶离群说:“我们只是到了那个地方,并没有见到宝藏。”

冷风吹说:“那么胡丹在不在?”

叶离群一下子脸都白了,说:“他,他和玉玲珑在一起。”

“是谁在找械蛋?”

屋檐上忽然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

叶败。

叶败身披一件大红皮裘,脸上又神气又显得可笑,他望着冷风吹,边喝酒边说:“你是什么东西?”

冷风吹并不想与叶败生气,他也知道与这样的人生气还不如生自己的气,他冷冷地说:“我不是东西,我是人。”

他老老实实地说,他不想杀胡丹的朋友,他知道叶败是胡丹的朋友,而且胡丹这个朋友最喜欢做一些让别人意外的事。

叶败怔了怔,忽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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