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举手不杀

隋涛还在回答孙女的问题：“不是这样大的，是立式的。那也是我们中国人的钢琴，被鬼子抢去，送给那日军少佐的女儿的。”得龙又崇敬地问隋涛：“当时隋爷爷一招回头望月，用手里的工兵锹来个双雷连环贯耳，把一个大尉当时就打趴下了。这套工兵操不知隋静会不会？”隋静脸红了一下说：“我爸爸会，说是文革时他们还对造反派用过呢。我后来只练的连环手。”得龙点头道：“也是，生活中我们哪有多少用锹的机会呀。”

这边丽丽和樱子走向钢琴，刘海儿已跑过去把钢琴罩打开。丽丽回头大声说：“会弹的，都上来敬给爷爷奶奶一曲啊。”

武男和樱子的奶奶注意地看着这个场面，他们也想知道，中国现代年轻人的文化素养，懂不懂音乐，会不会弹琴，都弹什么音乐。拓哉冷眼看着丽丽先弹了起来，他是同样的想法，昨晚看到了中国同辈人的武术水平，今天看看你们的文化水平，看看你小曼是啥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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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德这一声用中文喊出的话就是动手的命令，在场的日本人几乎同时被一挺轻机枪斜抵住了下部，这是怕枪口平端子弹穿透人体误伤别人。新四军翻译同时大喝一声：“都举起手来，可以不死！”被抵住下部对男人来讲却是个巨大的令人无法反抗的威胁和恐惧，何况旁边还有好整以暇的其它轻机枪手。在场的日本人绝大部分乖乖地举起手来，包括五辆车的10名司机，包括工兵小队的16名士兵，包括7名日军战地记者，但只有6个人例外没有举手。

那个少佐没有举手，但他没有反抗，垂着双臂任凭三德温柔地打开他的枪套抽出他的南部袖珍手枪。他知道面对这个神乎其神的又会打仗又会武术的抗日班反抗是无效的。国内一流柔道高手和全国精英特种部队都被他们打回家去了，我们岂不小菜一碟。而且更重要的原因，如果反抗了，他的妻女性命将难保全。事后他还总结过，令他放弃反抗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那名支那班指挥官目中无人的自信和气势早令他心慌意迷。

那名步兵大尉没有举手，他动作迅速地打开枪套刚摸到手枪，三德身后跟上来的隋涛出手了。按照分工隋涛应该去对付工兵和汽车兵，但他不放心三德单独对付这几名军官，安排好部下后便带着赵本水跟在三德。见大尉要反抗，隋涛闪电般左脚上前右手一扬工兵锹结结实实拍在他左耳上。接着隋涛没有停顿身子向后一拧右脚为轴一个后转，随着左脚后撤一步右手一个回头望月工兵锹又结结实实反手拍在大尉右耳上，手枪也到了隋涛左手上。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真是迅雷不及掩耳，那大尉顿时眼冒金星头晕脑胀椅着抱头委顿在地。三德事后夸着隋涛说：“要不是我也是忙活着，一定会大声叫好的。你这招双雷连环贯耳做得太漂亮了，动作也大开大合非常好看。”隋涛说：“那还不是小峰教得好嘛。而且我只是拍没有削呢。”自那天在龙宝泉镇打加藤骑兵工兵锹初显身手尝到甜头后，隋涛排在回三山岛的路上把工兵锹两侧都开了刃，要不是想活捉鬼子如果把锹平着抡过去，这左右各一下应该是削下半个头颅。

辎重兵中尉没有举手也伸手掏枪但他可就没有大尉这样幸运地留下一条命了。他被随隋涛而来的赵本水先是用轻机枪嘴把掏枪的手背戳个血窟窿，接着一枪托砸在太阳穴上。那中尉连叫都没叫出来就后仰倒地两腿蹬了几下一挺而去。

工兵小队的少尉也没有举手，因为他腰里没有佩枪。他还镇静地命令自己的士兵不要慌乱，听从支那人的要求。并连连说着：“我们只修路不打仗。”

还有两个没有举手的就是少佐的妻子和女儿，两女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紧捂着嘴愣在当地，那妻子身上的和服簌簌发抖，脚上竟有液体流出。那少佐上前两步把她们搂在胸前。

这时局面已被抗日班控制，那新四军翻译情急中顺嘴又喊了句：“只要缴械投降，新四军不杀俘虏！”三德们也听不懂太复杂的日语，没人去纠正非新四军乃抗日班。谁也没想到此时新四军翻译顺口说出的新四军身份，惹出了后几天不少周折。

工兵小队的两辆汽车上去隋涛的人开了过来，这五辆车也都上去了隋涛排的人发动起来。被俘的日本人以为该被押上车逃跑了。他们哪个心甘，这时都把希望都放在搬运设备的辎重兵小队上，个个扭头向对岸望着。

三德早就在观察着，看着辎重兵把一箱箱设备放在二百米开外的对岸，还留下一批人守护，已有一些日兵往回赶了。三德马上告诉新四军翻译：“让他们都回来，别留下几个。对了，那就让他们把箱子都扛回来，说绕路走。”

新四军翻译的喊话一出口，被俘的日本人都大惊，这伙儿支那兵太狂了吧，不但不逃跑反而等着同等人数的敌人过来。而且大大地狡猾，要把设备再搬回来。少佐看得明白，这不只是人财都要，而是对扛着东西的人好下手。

果然，在陆续三、五个回来的日兵往车上举起箱子时，腰上的手枪被迅速抽出，接着被“请”到车后，不时传来嘎然而止的发问。那几名记者在旁看得眼睛发直，那个小分头记者还算镇静，举着照相机拍了好几张新四军“罪行”。

最后一批回来的日兵有十多个人，最后是个少尉。他走近车队就在少佐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异常，再走了几步他突然大吼一声拔出了手枪，十几个日兵同时扔下了箱子伸向腰间。可是早已和他们贴身而行的三德部下哪给他们丁点机会，几乎都是两掌砍晕，最多三招让日兵丧失抵抗力。要不是这批日兵身强体壮，应该是一掌就能砍晕。那少尉的手枪被早站在车上的三德一飞抓击飞，端着血肉模糊的手嚎叫不止。那新四军翻译又喊着日语：“缴枪的不杀，新四军优待俘虏！”

这时三德才下令抓紧上车，七辆卡车调头顺来路开走转眼没了踪影。几名未来得及走远的民工看得莫名其妙，这狗咬狗的闹啥名堂呢。

路上三德和隋涛统计了战果，一共活捉了厨房兵、工兵、辎重兵、随军记者、少佐一家共108人，打死一名中尉。接着和新四军翻译分别审讯了少佐和大尉，知道了这个车队的任务。原来少佐是日军大本营从本土派往南京的新闻检查官。因为要携带几台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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