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特工暗战

意识，对周围的人普遍怀疑个个排查。他想到那天晚上就因为顾连长对他的扣押，结果使重机枪抗日班得空逃脱的事，便公报私仇开始安排人手监视顾连长。果然在顾连长递交情报时被他抓了个正着，在接头人身上搜出了日军近期兵力驻地及番号和日军延期清乡的部署等情报。间濑马上判断出顾连长是条大鱼，得押到杭州好好审审，说不定能把国民党在杭州和上海的特务站挖出来。

锄掉黄皮子是重机枪武工队的一个目的，但这小子一直挺鬼的没有遇到。这次估计他应该跟着押送车去杭州领赏，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只是占彪无法判断狡猾的河野和间濑安排车走哪条路，便令三支武工队分别守在县城的三个出口。曹羽队在半夜就赶到出县城的一条路旁的山坡上埋伏下来，这里是他和成义“活埋”30个鬼子的地方，也是间濑最不可能走的一条路，一个原因是与去杭州的方向相反，另外一个原因自从这里活埋过鬼子后，日军尽量不走这条路出入县城，必须要走的时候都会冲那块地儿默哀一会儿的。

天一亮曹羽就发现有一支十多人的便衣小部队赶了过来也埋伏在路旁，他们离路更近。曹羽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判断是国军的别动队，又是抽烟又是吃饼干的。人家在想办法营救自己的人呢，咱就别打扰他们了，如果他们营救失败再出手不迟。曹羽令部队沿路后撤了一段距离在远处观察着。可一直等到快中午了还没有动静，另两条路也没听到枪声。正待手下们七嘴八舌议论鬼子不会走这条路的时候，情况出现了——两台卡车开出了县城。

看来河野和间濑不相信皇协军，押送的兵力是一个小队的日军，曹羽用望远镜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像黄皮子的中国人，只看到前车车厢上有两个五花大绑的中国人，被几名日藉特工队员拥抵在驾驶楼后面站着。

镜头一转看到国军的别动队正在紧张地布置着，他们把一颗大树放倒在公路上，不远处有两人架好了长枪。这条路不是太好，日军卡车开得很慢。到了大树前车刚停下他们就动手了。但是被打击的目标却让曹羽大吃一惊，随着第一声枪响倒下的是竟是顾连长，接着第二枪打中的就是那个接头人。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专打自己人？两个中国人目标倒下后他们马上收手着手撤退。曹羽心里一个闪念，脱口而出：“他妈的他们在杀人灭口呢，这也太缺德了吧！这么不相信人还怎么指望为他们卖命。”

日军小队嗷的一声就都跳下车来，迅速摆好梯形散兵线互相掩护着追了过来。曹羽不满地批评道：“怎么打两枪就他妈的乌龟缩回了头，那两杆长枪趁机再敲掉几个呀，也减少点被追的压力。唉，太笨了！”好在他们正冲着自己的方向跑过来，这回不想掩护也得掩护了。

追过来的日军显然身体素质很好，与被追击对像迅速拉近了距离。突然一名别动队员被击中，有个铁青着脸的家伙二话没说就补了一枪继续跑过来。当冲过曹羽伏击线时被遍地掩藏的枪手吓了一跳。曹羽忙摆手让他们继续跑，那个铁青脸连谢谢都不说就窜出好远。看到日军已进入手枪射程，曹羽也拧下脖子大喝一声：“干！”几十把手枪就泼出了一阵弹雨，接着又是几十个手雷扔了过去，顿时就把日军打倒了一片。剩下的日军见势不好，原来这里有接应的，火力还这么强，忙原地卧倒打起排枪。这时斜刺里又响起一阵枪声，又几名日军倒下，日军不得不拖走受伤的日兵撤下。曹羽定睛一看，是彭雪飞的新四军武工队原来也埋伏在这儿，这让曹羽大吃一惊，这也伪装得太好了，愣是没有发现他们，多亏是友军啊。但他们也都是短兵器，50米开外弹无虚发，但再远便够不着了。日军用一挺轻机枪射住阵角，掩护残兵退下。曹羽看到日军虽然被打倒但大都能活动大骂：“妈的手枪就是不过瘾，这要是用机枪突突一个都跑不了，太便宜他们了。”

这时国军别动队看到日军已被打跑便折了回来，那个铁青脸提着手枪仍然没说声谢谢问曹羽：“你们是哪部分的？”曹羽自是报出大号：“重机枪抗日武工队。”未料那铁青脸一听到“重机枪”三字，脸色顿时一变，问道：“那你就是占彪了？”说罢不等曹羽回答手里的枪下意识地顺势一抬对准了曹羽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