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江湖有义

晓菲看大家都在听她讲着便又继续发挥道：“当年中国的特工人员不管哪路的大多起用江湖中人，像洪门、青帮、哥老会甚至包括一些土匪。江湖人是讲义气的，大义小义的都是讲点的，哪怕是门面上。那个军统特务吴校不再找抗日班的麻烦就是被彪爷爷的江湖大义所震慑，他也不得不以承认彪爷爷是江湖汉子。”

小曼这时也凑过来说：“江湖也包括武林人士，我于舅爷就是其中一份子。而且江湖复杂，我于舅爷后来成了三方特工，当年有名的隋老板。”

春瑶在前面听到后和小宝说：“我哥就因为给国军和新四军同时通风报信，后来被批斗为特务叛徒，要不是那年成义送来从军证明，还有后来三德的过问，他还不一定能不能活到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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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野晚上要在戏园子看戏的消息于顺水下午就知道了。河野是要款待清乡委员会的客人，同时也算是给第二天要开拔的龟村送行。这个场面间濑和谢文潮自然也在陪同之列。于顺水也马上向藏在福齐客栈的占彪们汇报。

占彪七人正散在福齐客栈所开的福至饭庄吃酒。这个饭庄正是县城里的三大饭店之一，与间濑的特工队驻地相隔不远。饭庄里因是下午三点左右还不是饭口食客也不多，只门口两桌有一对跑山货的商人和一个只就着花生米喝酒的瘸老头。那瘸老头自己一拐一拐地来回烫酒。占彪七人分三伙坐在里面，于顺水进来后径直走到占彪和成义、小峰的桌前坐下喝起酒来。

听于顺水讲完情况后占彪最初决定在外围坐山观虎斗，让军统别动队和新四军敌后武工队动手，自己来把渔翁得利，围堵漏网之鱼。这时门开处又进来一人令占彪改变了主意。那人只要了一碗面坐在占彪邻座，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单队长、单连长单童，现在他是新四军敌后武工队的副队长，成义马上以见到了熟人的架势坐了过去。原来单童受彭雪飞之命专门送来一个情报，和成义说完大碗一放起身走了。这个情报就是南京的顾连长送出来的，他已被委任为清乡政治工作团团长，对汪精卫政府的情况了如指掌。情报说第二天中午这里要来个清乡观摩团，里面包括汪精卫的中央政府几个相关部的部长、次长，然后第三天他们将陪同日本国内人士在该县城过新年。情报逐层下达后，新四军一师师部马上传令彭雪飞撤出城外，不要打草惊蛇，以免清乡观摩团改变行程。然后在路上发起袭击，打掉远比谢文潮和黄皮子重要多少倍的大汉奸。

占彪和新四军的想法是一致的，今晚无论如何不能动手，不能惊动日军，等清乡观摩团来了再动手不迟。所以他决定不但自己不能动手，还要想办法拦阻吴校们也别动手。占彪想起曹羽说过的吴校一听占彪的名字便拔枪相对的事，问身边的成义：“要是这小子知道我也在县城，你说他先去杀汉奸还是先找我报仇？”成义略思考了下答：“如果他以国家大义为重，应该置我们于不顾，专心报国。不然他也就是个报私仇的一介莽夫。”占彪看看窗外的日头说：“现在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得想办法让他知道我在这儿，只要见到他我们就把他缠住，”成义眼神一转，看着于顺水说：“春瑶她哥，那就麻烦你通知他们了。”小峰在旁一愣道：“成义你说啥呢？顺水怎么能联系上那些军统特务呢。”于顺水这时脸一红，看着占彪说：“反正都是打鬼子的，城里一有情况我就通知外面的军队，前些日子别动队和新四军他们都找到了我，我就……”

占彪听于顺水这样一说吓了一跳，但马上镇静下来说：“顺水说的在情在理。”成义验证的自己的判断哈哈一笑：“顺水你真行啊，成了多重间谍了。那你赶快去吧，就说重机枪占班长在酒馆喝酒呢。”

于顺水边站起身边说：“成义你咋知道的呢，其实我正要和彪哥说这事儿呢。”占彪和小峰也都看着成义，是啊，从来没听成义提过这事呢。成义笑道：“我是从伏击顾连长那次开始注意的，三方的情报惊人的一致，应该是同一个人送出来的吧。还有这次，顺水对几方人员了如指掌，只有和这些人有接触才能做到这样。”于顺水不好意思地挠下头：“其实我主要怕你们力量不够，多些帮手嘛。”于顺水不知，正是因为他成了多重情报员，抗战胜利后国民党没有动他，刚解放后共产党也保护着他。当然，再后来的历次政治运动中他是在劫难逃的。

小峰听明白了，笑笑拍了下于顺水的肩说：“你成了三方情报员了，可千万别再有第四方、第五方了啊！”于顺水顿时涨红了脸甩开小峰的手：“你说啥呢，我敌友不分成啥了。”占彪拦过话头提高声音说道：“好了，顺水你快去吧，我占彪到要会会这个吴校，看他能不能比他哥出息点。”占彪话音刚落，那个瘸子老头站了起来，朗声说道：“不用找了，老子就是吴校！姓占的你还我哥一条命来！”说罢，从门口、后厨冲出来十几人，手里都举着手枪或匕首，团团把占彪八人围住。

原来占彪早发现这个瘸老头不是一般人，吃相很绅士，喝酒也是很会喝，眼睛很警惕地望着外面，耳朵时时动一下听着这边的动静。虽然这边的谈话声音很低他听不到，但如果他是特工人员，只能是国军的，因为他的眼神暴露了他也怕日军发现。所以占彪最后以能让他听到的声音说了这句话，果然把瘸老头检验了出来。

后厨冲出来的一个精瘦汉子站在占彪身后低声吼道：“我们是军统别动队十三太保，识相的保你一条全尸！”门口处的两个山货商用枪指着也在门口一桌吃饭的刘阳和正文喝道：“你们俩个是不是他们一伙儿的？”刘阳和正文这时没有选择否认，只见刘阳嘿嘿一笑：“你们十三太保？我们可是重机枪九龙啊。谁没有点家伙式呢。”说罢抬起伏在桌子前的身子向后一靠，露出两人的手枪正指着吴校。

吴校见状暗叫不妙，对方底气太足了，都坐在那里纹丝不动，还继续吃着菜。门口这两人能脱身都不脱身，而且他们分散在三桌，呈三角位置动起手来能相互呼应。还有他们自称是九龙，那外面还应该有两条龙，和自己的十三太保一样留两人在外面放哨，更可恶的是还有两把枪指着自己。但他嘴上却没软对占彪说：“我哥吴七海他们打新四军和你们有什么干系，你骗取我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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