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亲情的温暖
父亲坐在椅子上笑着说:“我明天给咱们买些肉去,回来给娃蒸些包子吃。
“行哩,你再去买些豆腐,我再给蒸些地软包子,晓雪最爱吃地软包子了。”母亲洗完锅,在手上抹着香脂说。
“哎哟,快吃吧,你们两个夹来夹去的,都凉了,这还是要分开的好,半年多不见,你看把你们俩亲热的,我看臭娃(晓锋)从兰州再呆上个四五年回来,看还打我不。我想臭娃也是想咱们了。”晓斌笑着说。
“晓锋去,过年回来不?”晓雪问。
“回来,人还给说了个对象,回来看能行了,把婚给结了。”父亲说。
“太小了,过两年再说不行吗?”晓雪说。
“不行,再过两年,好姑娘全让人挑走了,剩下的全是不好的。”母亲说。
“什么朝代了,还说这个,我那儿,你们急着找,说过两年好酗子让全挑光了,现在到晓锋跟前了,怎么又是好姑娘让人挑完了,话都是由你们说了算。”晓雪笑着说。
“那可不,你要是在咱们这,是不会找上小田这样的人的,你看咱们这,裂瓜歪枣的,那有好的?”母亲笑着说。
“哟,就是你生的都是好的。”晓雪苦笑着说,“小田你们那会见的时候,那是刚从部队上回来,白净着哩,现在干了干活,也和咱们这里的一样。”
“一样,那也是你自找的,于我们无关。”母亲说。
“哎,一样不一样,只要对你好就行了,跟谁过也是个过。”父亲说。
“对你倒地好不好?”晓斌盯着晓雪的眼睛看。
晓雪低下头说:“好着哩。”晓雪说着,心里一阵难过,泪水差点流出来。
“好着哩,你这脸像火烧了一样,这怎么了?”
“这是妊娠斑,大夫说生完孩子就没有了。”
“你这斑也太可怕了,我生了你们五个,也没有像你这个样子过,我还整天在地里晒着。你
现在是什么都不干。”
晓雪听着母亲的话,心里很难过,真想放声大哭一场,好说出自己的不幸,能让父母亲给自己出个注意,可是又转念一想,自己现在都这样了,再一个月多就要生了,说出来也解决不了问题,反而让父母担心。其实母亲也是爱自己的,到现在了还知道自己爱吃地软包。父亲以前说的也没有错,都怪自己太固执,误会了母亲。害的自己今天走到这步田地,只能咬住牙走下去,说不定自己生个孩子,小田像孙阿姨说的一样,有责任了就会变好。
晓雪低头想着心思,屋子一阵宁静。父亲端详着晓雪说:“好了,不早你,去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父亲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倒了杯水说,“走,晓斌,咱们去睡吧,让你姐和你妈也好早休息。”
晓雪与母亲躺在炕上,晓凤非要钻在晓雪的被窝里。晓雪搂抱着晓凤,与母亲聊了一会儿,母亲睡着了。晓雪听着母亲与晓凤的呼吸声,思绪飞的很远:从自己三岁,母亲生下大弟时,二叔父就开着车来接她,去没有去二叔家,后来的事自己忘记了,只记得当时二叔父开着一辆吉普车停在场边上,村子里的伙伴都来看吉普车。当时同伙都看着自己口袋里二叔装给自己的那把水果糖,晓雪大方的把糖分给酗伴吃,同伙们都很羡慕自己有个当官的叔父。十岁那年,也是母亲生下妹妹第二年,母亲连给自己商量都没有商量一下,把自己送到二叔父家,当时是怎么去二叔家的,晓雪也忘记了,只记得在那个寒冷的冬夜,自己上厕所时,听叔父与婶子吵架的事,一直刻骨铭心地深印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还有初中毕业后一锅黄馍馍的事,还有那天出嫁车迟迟不来的事,这一切的一切晓雪一直觉得母亲心里就没人自己,可是从今天母亲说自己最爱吃地软包子看,母亲真的是把对自己的爱深藏在她内心深处。从自己一进门母亲的吃惊及极力掩饰自己的心悦心情看,母亲也是早想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