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忍受的屈辱
一个人最伤心的事情无过于良心的死亡,一个社会的最伤心的现象无过于正义的沦亡。
当小田把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带回家,小女孩子一进家门,就泪流满面在跪在晓雪跟前,抱住晓雪的腿说:“大姐,求求你,帮帮我吧,我不然,我就死定了。”晓雪吓的不知原由,忙拉起小女孩子说:“别这样,如果你喜欢你田哥,我可以和他离婚。”
“不,不,我不是来破坏你们家庭的,我是来求你带我做人流去。”
“人流?”
“嗯,大姐,我怀孕都四五个月了,你看,现在都能看的出来了,这是我用大衣服挡着,我吓的一个月多都没有敢回家了。我妈这两天一直捎话叫我回去,可是我这个样子也不敢回去。”小女孩说着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突起的肚子。
“你今年不大吧?”晓雪吃惊问。
“我七三年的。”
“孩子是……?”
“我也不知道是谁的,总之和田哥也有过那么几次。”
“你,你才多大呀,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去读书。”
“大姐,帮帮我吧?其实我早都不想念书了,我十五岁时,就我和班主任发生那系了,从那以后,我真的就离不开男人,就来城里打工了。那天晚上,我在歌厅碰见田哥与他几个朋友,他们出手挺大方的,我就再也没有跟别人,就和田哥几个朋友,后来发现田哥比他们几个都强,我就单独跟田哥在一起。再也没有跟别人。”
“你是不是那个三男两女,曾经住一个宾馆的那个女孩子?”晓雪不由地哭着问。
“呀,哇噻,你太牛B了吧,连这个你都知道,为什么不管管田哥哥?”小女孩也吃惊地问。
“管,怎么管呀,男人是管不住的,他的本性是那样,我能管的了吗?”晓雪说着,心里一阵羞愧,觉得自己觉悟还没有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子高。
“大姐,我发现你也很漂漂哎,田哥哥为什么还要在外面那样?”
晓雪苦笑了一下,没有吭声。
屋子一阵宁静,小田也觉得不好意思。一直吸着烟。
小女孩子坐了一会,出去上厕所了,晓雪狠狠地说:“侮辱我哩,觉得我太软弱是不是,姓田的,你不要把人的善良当成软弱,懂吗?你这样问过我的感受吗?你把人家肚子整大,不带到医院做人流,带回家干什么?给我示威是不是?”
“不晓雪,我们去医院了,医生一看她太小,故意刁难我们,非要结婚证,我拿你和我的结婚证,人家大夫一看,说不是的,把我们臭骂了一顿。”
“那你带到咱们家干什么?让伺候她,把孩子生下来吗?”
“不是,你可以带上他去,就说你是她妈。”
“放你娘狗屁,我二十多岁,她十六岁,我是她妈,我几岁生的孩子?”晓雪话以出口,吓了一跳,没有想到自己也会骂脏话,红着脸再也没有吭声。
“雪,你生气,你打我两下子都行,这个忙只有你能帮,再那几个,老婆像个母夜叉,他们都不敢拦这个事。”
“呸,不要脸,你就是把人的善良当成了软弱。我打你,我打你怕脏了我的手。一对狗男女,真不要脸。”
小田的脸变青了,已把拳头握的咯嘣响。此时,晓雪倒希望小田真能打自己一顿,把事情闹大,日子就不过了。可是小田马上又笑着说:“骂吧,骂够了好解解你的心头恨。我知道你这两年多跟上我吃了好多哑巴亏,今天借这个机会,好好出出气。
晓雪一时气地无话可说,坐在炕边干生气。
“别气了,也让你做不了个啥,你只带她去医院,要么说你是她姐姐,让医生把这个孩子给做掉,越大越不好做了。”
“这么大了,只能引产,引完产,必须要休息几天,才能出门。你让她引完产,上那去?”晓雪生气地说。
“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你这个菩萨心肠,肯定会有办法。我的老婆,我最清楚。”
“你好不要脸,你是世上最不要脸的人,真的,世界再也不会找到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了。”
“噢,噢,不要脸,你就找上我这么个不要脸的人了么,你让我怎么办?”小田说着,在口袋里掏出一千元说:“这是老黄与老安给的,是给赵紫娟做人流的,这一千元是他们两个给你的好处费。事成之后,另有酬谢。”
“这一千元留着,别的拿走,我王某人再穷,也不会要你们那肮脏的酬谢费,我怕脏了我的手。
“那谢谢了,我先走了,你最好今下午带她去。别再拖了了,越拖越大,越大风险也越大。”
“你不能走,你走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还说是我把她害了。”
“不会的姐姐,让田哥哥先走吧,这两天工地上也有点事,再说,我这又不是第一次做人流,上次怀孕,我老师花了五百元,顾了个阿姨,充冒我妈妈带我去的医院。不过那次才四十多天,是我老师一个人的,他也不敢推卸责任,算还有良心,一听说就给我想法办了。这次人太多了,都不愿承担责任,才哄的我肚子越来越大,这次没法人流,要引产。”小女孩上完厕所,进门说。
晓雪听着小女孩子的话,惊呆了,终于明白父母那会为什么早早要把自己嫁出去,这个社会真的是太疯狂了,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子,竟做了两次人流,而且还懂的这么多。想想自己真的是太傻了,当初结了婚,怀上孩子,硬是不知上医院那个科把孩子做掉,看人家小姑娘,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自己活的真是太傻了。从小女孩子看,母亲的想法也没有错。想起母亲,晓雪真的是想家了,又是一年多没有回家了,现在回到家里,家乡的人还能认出自己吗?自己真的是和姑娘的时候换了个人,瘦多了,也黑多了。
小田死皮赖脸地放下钱走了。晓雪胡乱地做了点饭,吃了点,带小姑娘去镇上的医院,镇医院毕竟是小医院,也没有问那么多,只是做了个简单例行检查,便进手术室了。晓雪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不由自己地发抖。大概过了一个多钟头,小女孩从手术室出来了,脸黄黄地,瘦弱的身体好像也在发抖。
晓雪急忙上前扶住坐在了椅子上,等大夫出来,问问情况。
大夫洗完手出来了,给开了些药,让回去休息几天,不能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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