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之灾(一)

计我就死了,我不能死,我要活出个人样来,让他们看看,其实我不懦弱,只是我的运气不好,限制了我的勇气,谁让我生下来是个女孩子呢,谁让我妈妈从来不喜欢我呢,又不是我的错,我干嘛要顾忌这么多了,我就是离开他,人们又能说什么呢,远处有个耳朵,近处有个眼睛,我懦懦弱弱怕什么?我即使现在死了,可是又谁证明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没有做错呢。我为了这一口气,在这个家受了多少委屈与侮辱。我受够了,我不受了,但我面对这个人,不能硬来,我要想办法离开这个人,争阮个人样来,我要比晓梅,和弟弟,妹妹一定要活的好,我要让母亲后悔自己当初的行为,我要让二叔父收回他那句:你妈差劲,你比你妈还差劲的话。我要让世界人明白,我不是差劲的人,只是我的运气不好,来到了这个世界,我要想法设法改变自己。

晓雪想着,不由地打开牙膏,挤了些出涂在了自己头上的伤口上,开头涂了一点,被血冲掉了,又挤了好多,照着镜子压在伤口上,一阵钻心的痛,强忍住房没有出声,慢慢移开手,血真的不流了。心里一阵暗喜。舀了盆水,洗脸,手在水盆里一放,水全成红的了。晓雪慢慢解开纽扣,脱掉衬衣,胸前全是血,连胸罩都是红的,脱掉胸罩,用毛巾水擦着自己的身上的血迹,一盆水全是红的,腥呼呼的,把水倒在洗脚盆里,又舀了盆水,继续擦着自己的身子,小田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晓雪。他那贪婪的目光使晓雪受到了伤害。忽然想起自己与小田结婚二年多来,还从来没有这样在他面前脱过。便急忙在柜里找出胸罩戴上,又快速找了一件衣服穿上,又找出裤子,想把自己身上的脏裤子换下来,刚脱完裤子,正准备穿裤子时,小田走来来,抱住晓雪说:“别穿了,这么晚了,穿上裤子干什么?嗯,上炕吧好不好?”说着在晓雪脸上亲了一下。晓雪厌恶地用胳膊肘儿挡着小田说:“离我远一点,我不是你发泄的工具。”

“你他妈的,不是我的发泄工具,当着我的面脱什么衣服,你把我挑逗起来了,又不是我的发泄工具了。”

晓雪一阵委屈,泪水又涮涮流了下来,觉得自己做人怎么这么难呀,自己脱掉衣服是为了擦自己身上的血迹也成了挑逗别人了。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怪不着刚才用那种目光看着,真是变态。晓雪没有吭声,悄悄地爬上炕,挨着儿子睡下。头一阵钻心的疼,是牙膏刺激的伤口疼。晓雪忍住疼,心里升起一阵仇恨,恨母亲,恨二婶,更恨自己。

小田站在地上,吸了根烟,爬上床,爬在晓雪跟前,死皮赖脸地说:“脱了吧,好不好,我有点忍不住了。”晓雪生气的用胳膊肘儿恨恨捣了一下说:“你还有人性么?我都成这样了,光血就能流两大碗,你还有心思在我身上发泄。”

“我又不是故意的,打失手了还不行吗?”

“哼,打失手了,流了那么多血,你为什么连个反应都没有。”

“流那么一点血不算什么?我知道你体里的血还多着哩,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小田说着,就用手扒晓雪的裤子。晓雪气急了,上手给了小田一个耳光。晓雪气的握紧了拳头,怒视着小田。小田摸了摸脸,站起来,一把提起晓雪,拉下炕,在身上踹了几脚说:“是给你爹脱还是不脱。”

“不脱,有本事,你拿刀把我砍了。”

“哼,学了个手艺,还反了你,你二妈说你和你妈一样不是个好东西,我现在才知道你真不是个好东西,走,咱们找你二妈评评理去,世界那有自己的媳妇不让自己老公睡的道理。”说着拉着晓雪的小腿,拉出家门,拉出大门,拉了几百米远,路过一个小麦田里的电线杆,晓雪急忙用手抱住电线杆,紧紧地抱住,不放手,小田用脚一连踹在晓雪身上,晓雪感觉自己的肠子都断了,踹在抱电线杆的双手上,手上的皮,肯定是没有了,一阵钻心的痛,晓雪还是不松手。小田拉了拉晓雪说:“起来,起来走,走,去让你娘家人评评理,世上有没有人没像你这样的媳妇?”

晓雪爬在电视杆上抽泣着,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远处传来一阵狗吠。

小田又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说:“怎么害怕了,不敢去了,不敢去,就回去给你爹乖乖地脱了,懂吗?”

晓雪无助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这不就完了吗?很简单的事,你非要闹的这么复杂,长的这个东西就是人用的,又不是出气的。”说着,在晓雪脸上捏了一把。

晓雪透着那微弱的烟火,看小田狡诈的笑着,那种笑,对晓雪来说也是一种侮辱,晓雪知道自己刚才乖乖地应了一声,他满意了,他的凶残战胜了自己。自己不得不暂时再当个失败者。

“起来回吧,把人家的麦子踩坏了,明天人家看见不知怎么骂哩。”小田说着用力地抓起晓雪,向回走。

回到家里,晓雪发现血又开始流了,晓雪又拧开牙膏在伤口上涂了些。一回头,儿子坐在炕上,看着晓雪。晓雪知道自己和小田闹的把儿子吓着了,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都没有哭。大概是刚才小田开门时,声音太大,把儿子吓醒的吧。晓雪难过的摸了摸孩子说:“睡吧,宝贝,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现在再换个衣服,上来陪你。”

晓雪又打开衣柜,找了两件服,脱下那个脏衣服,和那血衣放在一起,慢慢穿上,爬上炕,搂着儿子睡了。

小田坐在地上吸着烟。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