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口难言
晓雪随着小田离开师傅,一路上,小田又是一通恨骂,晓雪知道大夫与师傅的态度使他接受不了,一直忍住没敢吭声。小田便得寸进尺,一直用最恶毒的话刺激着晓雪,看晓雪一直不吭声,车子猛一加速,晓雪身子向后一仰,摔了下来,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小田一腿搭在车子上,一腿站在地上,回头恶狠狠地说:“快起来走,是不是快死的了,连个车子都坐不好,真丢人显眼了。”
晓雪绝望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了的土,刚走到小田车子跟前准备上车子,小田车子骑上走了,晓雪本想小跑两步坐车子,可是头痛的厉害,用手摸着头上的绷带。小田车子扭转回来说:“快坐上走,别有这丢人显眼了,你是不是觉得你的人丢的还不够,站在这磨蹭?”
“你能不能让我坐上你再骑,我的头还是痛的厉害,不能跑,你骑上,我追不上。”
“好,好,你坐吧,坐上快回,我这次回去,要用个小刀子一点一点把你的肉割下来,晒成肉干喂乌鸦,他你的骨头做成纽扣,去到集上买。”
晓雪听着小田的话,又做出了决定:不能跟他回去,他这样说,不知回去要干什么事。晓雪想着,又返回向二叔父家走去。其实小田也很想带小田去二叔家,只是没有好意思说而已。看晓雪向二叔父家走去,他慢慢骑车跟在晓雪身后笑着说:“噢,想去二姨娘家,早说呀,干麻从车子上摔下来。”晓雪蔑视地看了一眼,没有吭声。心里明白小田高兴的意思。自己这样去,肯定又是遭叔父与二婶子一顿骂,每次自己挨骂不说,还要带着父母挨骂。晓雪长出了口气,心想挨骂,总比回去再挨打好一点吧。
晓雪没有坐小田的车子,是不想听他废话,慢慢走在柏油马路上,无心地看着路两边田地里耕作的人们。小田骑车子在前面走了,晓雪老远看见奶奶在场边上抱着柴,眼睛湿润了,一阵春风吹过,抚去了脸上的泪痕。
晓雪强装着笑,进了奶奶屋子,粗略给奶奶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奶奶气地抱着她的拐杖在小田腿上抡了几下。
二婶子进来了,也惊恐地看着晓雪说:“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
“清明那天,他说你找我有话说,我来一天,结果你什么都没有说,我挖完树坑在这走时,天已经黑了,我一回去,他嫌我回去晚了,就把我的头打破了。”
“我什么时候给你说让晓雪来,我有话给她说?”婶子看着小田问。
“我没有说呀,我什么时候给你说二姨娘叫你来了,你早上起来是生气走的,到晚上很晚才回来。”
“清明早上你回来给我说的。”
“放屁,谁给你说了。”小田狡辩着说。
“你也是,一处是一处的,和你妈一样,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没有给他说你来,他也没有给你说我叫你来,你那天来我还纳闷,心想你为什么不开门,跑来干什么?”婶子的话,深深地伤害了晓雪。晓雪彻底明白自己让小田与婶子愚弄了。
“说没有说,是次要的,你打人不对,打也不能这样打呀。”奶奶含泪说。
“他骂我,我不打她。”
“骂人,挨打是应该的,你的嘴就和你妈一样。”婶子很生气地说。
晓雪看着婶子与小田一合一唱的数落着自己,本来是很委屈的泪一下子干了,看着婶子与小田眉来眼去,心里在恶毒的诅咒:好不要脸的狗男女,迟早会遭报应的,老天有眼的。不信等着瞧。
屋子一阵安静,只有奶奶坐在椅子上抽泣着。婶子厌恶地瞪奶奶一眼,给小田使了个眼角出去走了。小田看了晓雪一眼说:“那你不想回,就待在你奶奶这养一养吧,再好好想一想,我什么时候给你说,二姨娘叫你的话了。”
晓雪愤怒地握紧拳头,喘着气没有吭声。
“那我去坐坐,就直接回了。”
晓雪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小田一眼。奶奶气的双手握着拐杖,好像随时要发做要打小田的样子。
奶奶给晓雪冲了杯糠水,坐在晓雪跟前说:“娃娃,奶后悔死了,当初真不应该让这种畜生花言巧语把我骗了,你看,你现在架子大的,连我这个奶都不想叫了。”
晓雪忽然想起自己订婚那天,奶奶在风中撕着父亲衣服哭闹的镜头,本想安慰一下奶奶,又没有吭声。
“娃娃,你说你命怎么这么苦呀,你看他们现在缠在一起,一唱一合的,你什么时候是个头呀。”奶奶哭着说。
晓雪一直没有吭声,一直在想从相亲到订亲,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奶奶与二婶子促成的,二婶子现是得利了,两个人整天缠在一起,说说笑笑,奶奶到好,小田当着奶奶面,连一声奶奶都不愿开口喊了。刚才小田一句:那你就在你奶奶这养一养。的确是伤着奶奶了。晓雪看着奶奶伤心的样子,真的有一种满足感。
晓雪躺在炕上,听着奶奶絮絮叨叨,一直没有吭声,想着心思。晓雪心里琢磨自己怎么才能摆脱小田,离开这个环境。可是自己又能去哪里呢,哪里才是自己的宿身之处?
嫂子回来了,看着晓雪可怜的样子,一会骂小田不是人,一会又埋怨晓雪牛脾气像自己的母亲,不会忍事,晓雪也是一肚子的委屈,无从诉起,只恨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中了他们的圈套。
堂哥,堂弟回来,虽说都很同情晓雪,依然还是埋怨晓雪的脾气不好。晓雪只是痛苦地把泪往肚子咽,不想给他们解释什么?既是解释了,他们也不会帮自己能解决什么问题。其实问题的根本存在,并不是晓雪的脾气不好造成的。
晓雪本想把自己决定要离开小田的想法给二叔父说一声。可是婶子一直挡着晓雪不让见二叔父。
晓雪一连在奶奶屋子养了十多天,头上的伤好了,绷带也去掉了,脸色稍好一点。有天下午晚饭时,婶子才让晓雪给二叔端饭,当晓雪把碗递给二叔父时,二叔用眼睛狠狠地瞪了晓雪一眼。那种渴望见到二叔的那份心情下已掉在了九丈深渊,心里瓦凉瓦凉的,一句话都没有说,退出二叔父的屋子。临出门时,二叔突然说:“你不能不能把你妈身上的那坏习气改掉,你妈这一辈子是亲亲不上门,邻居不串门。到你这,你看看,今天服毒的,。明天又骂人,让人把头给打破……”
晓雪听着二叔的放在,迟疑了一下,本想回二叔一句:说我就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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