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初醒

晓雪吃完饭,含泪告别父母亲,刚走出村口,小田无理的抱住晓雪脖子,狠狠地在晓雪脸上亲了一口,气狠狠地说:“我看你这次回去,还能成什么神,我看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我,我想这次你应该乖乖伺候我了,我说东你不能向西。”

晓雪用力挣脱小田的胳膊,“你这样让村上看见多不好。”

“哎哟,你是我的老婆,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他们能管得着吗?”

“……”晓雪气的一时无语,觉得自己这样跟小田回去,又是向虎口里跳。

“我就是把你这裤子扒了,让你躺在这大路上,你们村上的人还能把我怎么样?”小田说着,有意拉了一把晓雪的裤子。

“无耻。”晓雪急忙双手提着裤子,真怕小田一把拉掉自己的裤子。蔑视地看着小田。

“嗯,是你无耻,还是我无耻?你为了摆脱你爹,来到你家们门口理发,说一个月给你爹一千元,可是你来一年多,给你爹多少,你不给你爹给钱,你就应该好好回去伺候你爹,你爹又不是和尚,你爹亲你一口你都不愿意,那你陪别人睡觉就不无耻了。”

晓雪一直皱着眉,跟在小田身后,一句话都没有,心里在盘算着,自己还是不能跟上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回去,这次回去,不知又要怎么折磨自己,街上不知哪个小人又给小田说了什么,听小田的口气,自己就是有十个嘴也给这种人说不清。

小田慢慢地骑着车子,等晓雪坐上车子,晓雪胡思乱想着,一直慢慢地走着,小田有点急了,跳下车子就在晓雪屁股后踹了两脚道:“想走快一点走,再去晚了,赶不上车了,对你那个爹还放心不下,慢慢悠悠不想走。”

晓雪睁大眼睛看着小田,心里充满了怒火。

“看什么看,有本事把你爹吃了。”小田说着又在晓雪腿上踹了两脚。

晓雪握紧拳头,真想一拳向小田打过去,但是,晓雪忍了,总觉得在娘家门上,把事情闹大了,也不好。晓雪长出了口气,抬头看着天上飘过的一片白云,泪水忍不住喷了出来。

“你走还是不走,不走?你爹可是先走了,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爹已经是忍到了极点,懂吗?”小田说着,脸已变成了青色。晓雪看着心里一阵胆怯,头上渗出一层汗。

“你先走,把理发馆的东西先在车上装,我肚子痛,上个厕所就来。”晓雪胆战心惊地说着,跑进路边一个厕所。

“那你快一点噢,别让你爹等久了,小心你爹回去,把你的皮扒掉。”

晓雪蹲在厕所,肚子一阵钻心的痛,但想拉也是拉不出来,晓雪闭上眼睛挣扎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几只苍蝇在晓雪头上飞来飞去,晓雪一阵恶心,哇的一声,早上吃的那点饭,全吐了出来。

晓雪强忍住恶心,来到马路上,看小田骑车子走远了,晓雪的腿沉重的,就像灌了铅,一步也移不动,晓雪无力地坐在路边的树阴下,脑子急速在转着,想着再次脱逃小田的方案,理发,自己确实不是干那行的料,出去打工,可是又能上哪里呢,哪里是自己能息身的地方呢?自己好不容易脱出魔掌,又傻呼呼地跟着回去,可真是死路一条,自己死了也无所谓,可是孩子怎么办?我的父母,兄弟姐姐怎么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晓雪闭着眼睛,任凭泪水哗哗地流下来。

一辆絮车从晓雪身边急驶而过,晓雪抬头一看,是青山镇造纸厂的车。晓雪灵机一动,站起来,向家走去,回去告诉父母自己不能跟上小田回去,让父亲去青山镇造纸厂找在厂子当厂长的那位爷爷,帮自己在厂子里找个活干,好死,不如赖活着。不为别的,只为了自己的孩子与父母亲,晓雪刚走了两步,又迟疑不决放慢了脚步,自己这样回去,让小田追回来,那可是不得了,连父母亲也要受牵连,小田那真是一位不讲理的人。晓雪想着,又扭头向街上走,可是走到街上又去哪里呢?

晓雪无助地看着一片片一望无际地小麦田,感觉世界真的好大,却自己寸步难行。

烈日当头照,晓雪嗓子一阵干渴,很想有口水喝。晓雪使劲咽了咽口吐沫,润了润嗓子,不由自主的向东走去,离开了村子,来到一片玉米地边上,坐了下来。

晓雪在玉米地边上,听着风吹玉米叶唰唰的声音,整整坐了一下午,黄昏时分,晓雪口干舌燥地回到家里,一口气喝了三大碗凉开水。

晓雪看着父母一点都不为自己又回来感动吃惊时,问:“是不是小田回来找我了?”

“你去哪里了?整整一天,小田跑了两趟,找不见了,先回去了。”母亲笑嘻嘻地说。

“我在东村哪个玉米地边上坐着,哪儿也没有去。”

“没有回去也对,我听你李姨说,你们还没有走出村口,他就踹了你好几脚。”

“对。”

“为啥?”

“能为啥,那个人,你还不知道,他以为这次把理发摊子收了,我无路可走了,只能听他的,他说一,我不敢二,说让我回去好好伺候他,我一听,心里害怕,不敢跟他回去,就假装上厕所,看他走远了,我就跑到村玉米地边上坐了一天。”

“你一天,坐在那,不渴也不饿?”

“饿呀,我揉地吃了几个小麦。”

“你聪明,没有回来还对,要不然,那家伙跑回来还了得。你没有见,第二次回来,站在你妈跟前,像打你妈一样,脸色都变成青的了。”父亲也喝着水说。

“刚走出咱们家,和我说了两句,脸就变青了,要不然,我都跟他回去了,正因为他那样,我才害怕了,真的腿发软,不敢向前走,看来,人还是怕死,我真的怕跟他回去,让他把我弄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让你爹明天,再给房东说说,把房子原租给你,我们再给你凑点钱,重新再给你买些理发工具,你继续干你理发的去。”母亲纳着鞋底说。

“我不想干理发的了,才一干了一年多,发生这么多事,我不知道人家那几个理发馆是怎么干的,我真的不是干理发的那块料。”

“你不干理发,那你干什么去?”父亲问。

“我今天看见青山造纸厂的车了,我忽然有个想法,你明天去造纸厂,找我那个爷,让他给我在他们厂子找个活干。”

“那个厂子效益不好,一年四季发不出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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