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回来了

罗籽言一个爆栗敲到风辛头上,风辛抱着脑袋揉,不敢大声,小声的指控

“做什么?又打我。”

罗籽言凑到风辛脸前,差点贴到风辛脸上,风辛一下子呼吸困难起来,脸也红了,赶紧往后退,一个趔趄,要不是罗籽言及时拉住他的袖子,他就跌坐到地上了,惊恐的挽挽水袖,女人的衣服就是麻烦,

“失心疯,你别在我面前说东南西北,我分不清,给我说左右。”

风辛哦了声,这么久不见,他竟然忘记春丫头的优点了,不是路痴,胜似路痴,

“哦,那你出了院门往右走,绕过一座假山,过一条杏,往左拐,那里有个月亮门洞,你进去后贴着右面的墙根走,穿过回廊,就是丞相府的外院墙了,你对着院墙拍打三声,外面有人问‘买茄子还是土豆’你就回‘绿豆’就会有人进来接应你了,然后你跟着那人走,城外三里小树林你在那里等我。”

罗籽言挠挠脑袋

“什么茄子土豆绿豆的?”

风辛一巴掌拍到罗籽言头上,不过没敢使力就是

“问那么多干什么,让你走,就赶紧走。记住了没?”

罗籽言一缩脖子

“记住了。”

“换衣服。”

“好,你脱。”

风辛三下五除二扒下身上的丫鬟衣服,在看,脸腾的红到耳根子,赶紧转身

“你,你,你怎么也脱啊?”

罗籽言哼了哼,把自己的外衣扔到地上,捡起失心疯的胡乱套到自己身上

“废话,我不脱你就穿着内衣出去啊?”

风辛哦了声,还是不敢回头看罗籽言,等罗籽言都穿好了,他还穿着白色的亵衣站在那,背对着罗籽言,从后面看,脖子都是红的,罗籽言笑出声来

“喂,老古董,我又不是脱光光,你羞什么羞,就你这样的要是看到人家穿比基尼,你还不得臊死啊?给你,我走了啊,你自己小心。”

把自己的衣服塞到转过身的风辛怀里,朝院门跑去,风辛在后面小声嘱咐

“记住口令啊。是绿豆,不是茄子,也不是土豆。”

“安啦安啦,放心吧。”

罗籽言已经出了院门,身影消失在门后,风辛抱着罗籽言的衣服,看了又看

“春丫头,你的衣服我要怎么穿啊?”

刚刚他那套衣服可是特制的加大号,穿在娇小的罗籽言身上,显得肥大,别扭,不过他刚看了,也当真佩服春丫头的本事,看着地上一圈被春丫头刚刚撕下来的袍子,她总是做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脸上露出傻乎乎的笑,风辛仰头看天

“主人的心思当真不能猜啊。”

罗籽言出了院门,四下张望,见周围没有人守卫,心多少放了放,她刚刚忘记问风辛了,堂堂月黎的丞相府,他怎么混进来扮成丫头的?还真是手眼通天了。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逃跑,罗籽言循着记忆中风辛的话朝前疾走,当来到那院墙外时,敲了敲,没人回应,在敲,还是没人,罗籽言急了,小声叫

“喂,有人吗?您睡着了啊?”

外面响起回声

“哦,你来啦?”

“嗯,快进来带我出去啊。”

“好。”

嗖的一声,罗籽言身边落下一个蒙面的人,然后拎着罗籽言的脖领子,嗖,又越出墙外,罗籽言的眼睛往上翻,那个黑衣人还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罗籽言手刨脚蹬,吃力的叫

“放,放开啦。”

那人赶紧松手,罗籽言一屁股坐到地上,疼的她眼泪差点没掉出来,扭头去看,心里想的是记住这个死人头,等失心疯回来找他算账。

可是头还没转到后面呢,后颈上一疼,眼前一黑身子软倒下去。

蒙面人看了看昏过去的罗籽言,大手伸出抓起罗籽言的腰带,三纵两纵消失在巷子尽头。

一处房子里,黑衣人把罗籽言交给主人复命,那主人回过身来,正是谢谭那只老狐狸,谢谭笑的眉眼弯弯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黑衣人领命离去,谢谭看着昏倒在床上的罗籽言,粘着胡须笑

“丫头啊,你说我们好不容易把你盼来了,能这么轻易就让你跑了吗?幸好,幸好老夫早有准备啊。不然真没脸去见列祖列宗了。”

手里拿着一包药,谢谭想了又想,还是揣到怀里,如果趁着罗籽言昏迷就这么灌进去,万一浪费了怎么办?不行,不能辜负罗太医的好意,这药定要保证十足的都给这丫头喝进去才行。要是能顺便在给他们的王爷灌点就更好了。

罗籽言从昏迷中清醒时,觉得整个身子忽上忽下的,脑袋上还蒙着什么东西,一把扯下来,惊呼一声,这才察觉自己这是在一顶轿子里,可是她不是逃跑了吗?怎么会在轿子里?

思绪回转,终于想起,她没跑了,昨天心急那个口令不对,拍了下额头,疼的她大叫,看着手心被额头的凤冠珠钗扎的通红,后知后觉的伸出双手往脑袋上划拉,这一划拉不要紧,罗籽言当即傻眼。

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大红的喜衣,刚被自己扯掉在双腿上的红盖头,不死心的晃晃脑袋上沉重的凤冠,珍珠噼里啪啦的撞到一起,发出悦耳的声音,罗籽言哀嚎一声

“这样也可以?”

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个死狐狸趁着自己昏迷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打包丢上了花轿,是花轿了没错,外面吹吹打打,锣鼓喧天,罗籽言后背靠在轿子上,大眼睛提溜乱转,昨天的机会没把握住啊,定是失心疯进府的时候被发现了。

想想也是,失心疯那样大体格子,扮成丫头进府,瞎子才看不出来呢,不禁磨起牙来,暗暗骂失心疯顾虑不周,这下打草惊蛇不说,还浪费了她逃跑的大好良机,这要是入了王府,她还能跑了吗?

胡思乱想着,外面轿子停了下来,罗籽言尽管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可是却压根没有那羞怯的感觉,反倒是惊恐,惧怕的成分多一些,想着自己离那个会变身的广孝王越近,就是离死亡越近,不禁心扑腾扑腾加速的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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