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

说罢转身朝外面走去,这是风辛第一次在主人面前说这么多话,第一次勇敢的忤逆主人,在主人不爱听的情况下,扔坚持说完,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勇气了,看看,看看,多讲义气个人,春丫头,失心疯仁至义尽了。

风残月看着风辛坚定离去的身影,默不作声,手里把玩着当初给罗籽言准备的那副面具,风辛的话在耳边回响,

“春丫头是开朗乐观,她说她是打不死的小强,可是风辛知道春丫头不是没心没肺,相反她很重感情。”

“风辛以人头保证,不该说的绝不会说,所以春丫头是自己感知到的。”

是吗?她是自己感知到的?她早就怀疑月黎风便是风残月,风残月便是月黎风?她也有心吗?她也受伤了吗?那么自始自终无心的那个人是谁?自己吗?

罗籽言冲出了风府,像受伤的小兽,在街上奔跑着,忘记了脸上没有带面具,忘记了自己这样见不得光的身份这样跑是多么的危险,只有一个信念,离那个人远远的,她再也不想见到他,再也不想了。

自始自终他就在骗自己,在玩自己,在戏弄自己,也活该自己傻,她气,她恨,更多气恨的是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在乎了?是从他叫自己宝贝开始?还是从他一次次逗弄,耍赖开始?抑或是从那酬大的婚礼开始?

苦笑,女人真够可悲的,不过是一场闹剧的婚礼,却当真在乎了起来,不是口口声声要改嫁吗?

自己嗤了声自己,下一刻顿住身影,那个人最爱用这样的语气嗤自己,不屑,蔑视,想起在月黎第一次见面,他隐在面具后,那嘴角勾起的便是那样的情绪,他是不是以为都把她丢下了,她却死皮赖脸的又找去了啊?

想起刚刚风辛支支吾吾的解释,哼,说什么他一下子就能认出她?狗屁,就说风辛怎么能轻易的扮成丫头进丞相府,若没有那样的靠山,那样的铺垫,他能入的了老狐狸的家?然后在事情败露后还能全身而退?那可是诱拐王妃的罪名。

就说他进到大殿一眼就认出自己,还冲自己挤眼睛?也就自己傻,被人家耍的团团转,不是和王妃伉俪情深滚回月黎了吗?干嘛又以另一个身份回来?又是赠琴,又是题诗的,我呸,就他那点花花肠子,她会不知道?

可是等等,她知道又如何?为何这般生气?心底一个小小的声音冒出来

“你在吃醋。”

罗籽言一个踉跄险些扑倒在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定定站住,

“吃醋?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吃醋?我吃醋?我吃他的醋?丫的我为啥要吃他的醋啊?”

“因为你动心了,你在乎了。”那个声音继续出来捣乱。

“我动心了?你怎么知道?”

“想想你在月黎看到他时的感受吧,你的心为什么会疼?为什么看到他痛你更痛?为什么看到他孤独落寞,你心疼的撕裂一般,看到别人那样你可曾如此过?”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