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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问题,本王再给你个交代如何?”

“那怎成?你若是打草惊蛇,贼喊捉贼,到时候两手空空地回来,说并无异常,朕如何是好?”迟音瞪大眼睛,直接反驳他。

“那。”沈明河深吸气,倒是没那紧张了。挑了挑眉,轻悠悠道。“不若让安国公派人去查?本王也不信任安国公怎办?若是他所为,岂不是打草惊蛇?”

“摄政王说得有理。

那依您看,该当如何?”迟音垂的眼睑这才抬了起来,递给了他个轻飘飘的眼神。

“不若让沈落和安国公一起派人去查。公平起见,双方即便说法不一,也算是本王的错,如何?”沈明河胸有成竹道。终于有勇气起了身,扶着迟音的肩膀,安抚他坐。低沉着嗓音,温和道:“咱就只坐等他查来什。”

“好。”迟音心里志得意满,面上显一丝勉为其难的无奈。心里却是寻思着,沈落要努力一些,己都冒着危险,把人都直接点来了。要不是己找的理由实在是太过合适,让沈明河慌不措,指不定沈明河早就察觉异样,将己的皮扒得彻底了。

迟音不想让沈明河知道己重新来过的这件事。现在的沈明河很好,以后迟音会对他更好。他不愿意让沈明河知道曾经的己孤独又凄凉,本该被救赎,却最终走向寂灭。

迟音来的时候仍然把戏做足了。拂着袖子,一把甩开沈明河攀上来的手。脸上骄矜,冷声冷气的。“查清楚前摄政王还是莫要来跟朕套近乎了。孰是孰非还不知道呢。指不定到时候您负荆请罪,咱分道扬镳。”

说完便转过身子,抬步离开。转头暗爽己机智,以好几天不用见沈明河,也不必做他布置的课业了。

“既然如此,皇帝己也要敦促己。待到真相大白,本王洗清冤屈的时候,本王是要考校你这段时间的课业的。切不懈怠了。”沈明河眯着眼。还沉声叮嘱他。

气得迟音矫捷坚定的步子一个踉跄。差点把己绊倒。

沈明河,你狠!

……

迟音估摸着这时候放的长线该在临殿试之前才钓上大鱼。

孙家想要孙思醒当上状元,看似只需要沈明河随意一点。背后却需要花费不知道多功夫。

从提前拿到殿试题目,再找人代笔,再处理掉那位惊才绝艳的代笔之人。一环环,那大的动静,绝不是有人凭一己之力悄无声息地完成的。迟音就不信没有马脚留。

只要留有马脚,沈明河就拔萝卜带泥,顺藤摸瓜,牵连一‍‎大‌‍‎波‌人。

只是有一点是迟音怎都猜不到的。任他苦思冥想,也不知道为何有人会费尽心机地将人硬捧成个小小状元。即便这人会受沈明河青眼,日后有平步青云的。

这过程有多费劲,被暴露的风险便有多大。饶是己没提醒,沈明河上辈子不也发现了?哪怕是晚了几年。

还是其实让沈明河发现之后暴怒,也是他的计划?

迟音搞不懂,也觉得己不需要搞懂。既然这是为沈明河定做的局,那引他提早发现并入局,就是己做的全部。

剩的沈明河会己处理。

暮春的尾,周围褪了红,染了绿。迟音体会着已有些灼热的暑气,开了窗迎接傍晚时候宜人的晚风。

夜色逐渐熏染开来,给周遭一切都披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黑色薄纱。沈明河便是在这样的夜色里,直踏进迟音的殿里。

“你知道什?”沈明河灼灼望着他,直直道一句,白衣的衣摆随着脚步不断翻动,像是层层推进的波浪。

“什?”迟音一愣,不知道他说的什意思。抬着眼,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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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地看着他。

沈明河却突然贴过来。擎着他的肩膀凝神望着他。粗喘着气,将迟音的脸颊蹭在己的上,郑重搂在怀里。

迟音觉得沈明河连呼吸都是沉沉的。胸腔随着呼吸不断的起伏,传达着他心里的焦虑和紧张。

“何事朕该知道?”迟音有些发怔,任由他抱着,小声问道。

“没什。”沈明河深吸气,待到平缓了呼吸才把他放开。眼里复杂一闪,才郑重道:“本王还有事处理,等回来之后再好好谈。”

“哦。”迟音望着他离去的身影。想说点什又怕破坏氛围。只张望着等他离去,才摸了摸鼻子,心道。“你既然有要事,你来这作甚?”

当然这话沈明河是听不见的。

深夜寂静,银河清浅。沈明河踏上青石铺就的地面上的时候目光凛凛,一身白衣在淡薄的月光苍凉又阴冷。待到离近了才看到那张绝美的脸上透着平静的暴戾。

“王爷。”沈落立马迎了上去,肃着脸恭敬问道。“杀还是留?”

“杀?”沈明河抬起头来,斜了眼古井旁被五花大绑着着嘴仍然挣扎着的孙思醒,和一旁早已经人事不省,浑身泥泞着血的周熙来。

“殿试泄题,窃人文章,杀人灭。这一桩桩,是一个杀字算了的。本王愿意,你愿意吗?”沈明河望着地上的血人,低声笑着道。只那笑意低沉又寒冷,似坚冰,让人脊背发凉。

地上血人未动,只那突然更显浊重的呼吸声在这静寂到诡异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这里荒凉僻静,如果不然,也不会成为孙思醒选中的杀人灭的场所。只是而埋在这里的尸体,倒不知道该是谁了。

“你看,连他都不愿意,本王,就更不愿意了。”沈明河又低笑一声。凤眸一斜,狭长的眼眸慵懒又冷淡。只在低头望着孙思醒的时候,带着一抹狠绝的锐意。

“孙家堂堂百年世家大族,为了一个状元名头在本王眼皮子底费劲心思?孙爷不若说说,这是受了谁的驱使,或者向谁投了诚,苦心布置一个大局,只为愚弄本王?”

沈落麻利地将孙思醒嘴里的东西拔了来。还没交代什,便看到孙思醒眼里迸着恨意,声音尖利,字字狠厉。“沈明河,你既然猜到了我的目的,如此只为愚弄你。你难道还猜不来这背后是谁吗?只是没想到原来堂堂摄政王会如此好骗。只要文章彩,只要身姿俊逸,只要稍显得忍辱负重,温雅内敛。便得摄政王钟情。摄政王。您真是让孙某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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